沈隽意还是没说话。
“莫久说的是,你年轻,又是很优秀的Alpha,追求你的人很多,找个Omega好好jiāo往,我不适合你,别执迷不悟。”傅清疏也不知道是在劝他,还是在劝自己,微微叹了口气说:“行了,以后别来找我了,回去吧。”
傅清疏说完没听见沈隽意的回应,以为他已经走了,刚想回头就忽然从后头被拽了下。
他一时不妨险些被他拽到怀里,踉跄了下,“你gān什么!”
沈隽意抓着他的手,呼吸发沉,蓝黑色的眼睛像是片幽深的海,能将人活活溺毙在里头,危险极了。
傅清疏没来由觉得有些心慌,挣扎了下却没挣开手,依旧被他紧紧地禁锢在手指里,越攥越紧几乎要掰断了一般。
“别乱来!”
沈隽意低下头,欺近他,恶狠狠地又带着狂傲的嫉妒,低声说:“我偏要乱来。”
傅清疏头被他压在实验室的门板上,门板是冷硬的钢板,抵的他后背生疼骨骼几乎被压平的力道。
“沈隽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gān什么!”傅清疏缓了口气,沉声说:“我是你老师!你给我放开!”
沈隽意充耳不闻他的话,执意地将他两只手死死握住抵在身后,Alpha天生的qiáng悍和力气让傅清疏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而且他身上的信息素几乎爆发,浓重的血腥气像是一个尸骸遍野的战场。
傅清疏打了禁药,这几天身体平静得很,可这一刻又突然间被牵引出来一般,腿瞬间软了,拼尽了全力才能撑住不跪在地上。
他咬着嘴唇,拼命的吸着鼻子闻自己身上有没有信息素泄露出来,却只能闻见他的浓的几乎淹没他的血腥气,心乱的几乎不能支撑跳动,让他几乎崩溃。
傅清疏眼睛发红的盯着沈隽意,沉声说:“我和莫久即便有关系,也不用你来吃醋,再不松开我就不……唔!”
沈隽意像是疯了,眼睛沉的可怕,蓝黑色里仿佛染了一丝血红,像是只破了闸的猛shòu,刚巧找到了一只美味的幼shòu,毫无理智地扑上去,一门心思地想将他撕碎了全部吃进去。
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嚣张又狂肆,带着汹涌的làngcháo,一道一道地将人的理智全部灭顶埋没,连一丝缝隙都要灌满。
舌尖qiáng硬的去顶他的齿关,撬不开就去咬他的嘴唇,傅清疏被他的狂乱弄的几乎腿软,手指不自觉的攥上他的手臂,掐得死死地。
沈隽意觉得自己的理智正和本能在进行拉锯战,他被自己的信息素熏得理智渐失,什么都做不了,只想堵住面前这个人的嘴,不让他说出满是拒绝的话。
今天晚上傅清疏说自己有事要出门,让他自己别来找自己,沈隽意没问他和谁出门,只笑眯眯地说早点回来,不然自己要闹了。
他没回答就挂了电话。
他和沈遥看见他的时候没有立刻出去,一是因为沈遥怀着孕,大腹便便的gān什么都不方便。
他没接触过孕妇,总觉得怀了孕的人都像是个瓷娃娃,碰一下就会坏,没放心将她一个人丢在餐厅里,先将她送回了家。
二是他不想大白天就站在路上让傅清疏难堪,傅清疏那么骄傲的人,沈隽意被沈遥调侃的时候,笑着说自己哪儿吃醋了,没有!
他送沈遥回了家,知道他今晚要回来看实验数据,就在校门口等他,结果足足等了两个小时他才回来。
他和莫久说话时那么温和,却让自己滚出去,以为自己在胡闹。
沈隽意不经刺激,他原本是笑眯眯的等人,想跟他说两句话,哪怕是训自己呢,乐乐就走了,可傅清疏张口闭口就是将他推开,甚至护着莫久,让他道歉。
沈隽意觉得自己疯了,他嫉妒的莫久,嫉妒所有能让他温柔以待的人,这么想着,吮吻的力道更加凶狠,几乎将傅清疏整个人都捏碎了,融化了。
傅清疏吃痛,拧眉狠狠咬了他一口,在他略微松口的一瞬间伸手,狠狠在他脸上甩了一耳光,被气狠了,口不择言攥紧手声音隐隐发颤的说:“沈隽意,你给我滚。”
沈隽意懵了,嘴上的伤口往外淌血,一双蓝黑色的眸子颤了颤,看着面前的男人微微发着抖,人抖,手也抖。
傅清疏眼睛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这个吻激的,又或是即将崩盘的信息素影响的,氤氲着一层水汽。
沈隽意伸出手,去碰他的眼睛,傅清疏猛地挥开他的手,指着楼梯口:“滚。”
沈隽意抬起手,抹了下自己的嘴唇,擦掉了一丝血迹,但伤口没有愈合,还在往外渗血,汇聚成一颗血珠,啪嗒掉在他衣服的前襟上。
他伸出舌尖舔过,咽了下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