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知道!!”
傅清疏转过身走回来,目光从沈隽意遍体鳞伤的胳膊移到脸上,问他:“还能走吗?”
沈隽意随手擦了下嘴角的血,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嘻嘻笑说:“大美人儿,过于bào力了吧,你都给人打成什么样了。”
傅清疏没接话,神色淡淡:“没下狠手。”
这还没下狠手,乖乖。
沈隽意侧头看了眼那个惨兮兮的男人,又看了那四个菜bī一眼。
他们四个打他一个也占不了什么便宜,原本以为身后护着的大美人是个菜jī,没想到那是个bào力美人,一下子就把他们老大gān趴下了。
他们眼看讨不着好,忙去扶老大走了,临了没忘按照惯例放句狠话,叫他们小心点儿之类的。
“爸爸等你。”沈隽意嗤笑了声:“怂bī。”
“我说了,我不需要你保护。”傅清疏看着遍体鳞伤的沈隽意,垂了下眼说:“现在你相信了。”
沈隽意摸摸鼻子,疼得倒吸了口冷气,哆哆嗦嗦地哂笑:“谁知道你说的不用我保护是这个不用,我还以为你说的不想要我保护你呢。”
傅清疏想说自己哪种保护都不需要,但这个关头,他却有些说不出来了,硬生生咽了回去。
刚才那种危险的状况,沈隽意让他先跑,在他不走之后还用身子给他挡。
沈隽意身上有血,侧脸横亘着一条肿起来的红痕,luǒ露的手臂上也横七竖八的有不少,包在衣服里的身子不知道还有多少伤。
都是护他护出来的。
良久,傅清疏说:“走吧。”
沈隽意没说话,也没动。
傅清疏稍有些疑惑的抬起头,却被他一下子扯进了怀里,力气极大没有控制,他胸腔被撞的生疼,下意识拧眉问:“你gān什么?!”
“你他妈吓死老子了。”沈隽意深吸了口气,这才觉得浑身疼的不行,尤其心脏刚才七上八下的乱撞,都快裂了。
他打架,向来是没有顾虑,死只死他一个人,但头一回这么担心一个人会因为自己的来不及保护而受伤。
“沈隽意,松开!”傅清疏斟酌了无数遍才又开口,“我不想对你动手。”
沈隽意不仅没松反而圈得更紧,像是两道钢条,箍紧了他的后背,呼吸滚烫的喷薄在他的脖子上,几乎掠上颈后的腺体,弄得他身子陡然一颤,别过眼。
他的声音带着滚烫的温度:“刚才没说完的话,以前我问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爱。”
“你!”这话说的有些过火,傅清疏连心脏都觉得被烫了一下,反she性地后退将他推开,拧眉说:“你再这么说话,我不会再对你客气。”
“不客气?”沈隽意毫不在意的笑了下,一字一句地拨动着傅清疏的意识,含笑却硬烫的字句,顺着夜风送进他耳里。
“这条烂命你想要我都给你。”
沈隽意一句一顿的,看着他的眼睛,毫不遮掩地说:“我是认真的,和沈开霁没有半点关系,我就想爱你,天天亲你抱你,你要是觉得恶心,那你现在就揍我,我不还手。”
傅清疏微愣。
沈隽意松开他,伸平两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打吧。”
第二十六章 感谢订阅,啾咪
——我喜欢你。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眼神太过炽热, 让人无法直视,如果不是莫久找来的那支抑制剂,他一定会脱力到跪在沈隽意的面前。
傅清疏按住后颈还在微微发烫的腺体, 普通的抑制剂对他来说,已经几乎失效。
今晚出门前打了一支, 但却在三个小时不到的时候就濒临溃散,后来经历了一场打架, 和他的霸道qiáng硬的表白,又有些即将失效的架势。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隽意的影响,来不及想了。
一个小时前, 他被沈隽意脸上身上的伤痕扎了眼, 一时心软将他带回了家。
他活了这么大,放纵过,也肆意过。
沉寂内敛了十余年, 以为自己的人生就会那么平静无波的直到结束。
沈隽意像是一把钥匙, 开启了那个尘封在角落里的傅清疏,qiáng硬地将他扯出来,狂妄又不许他反抗, qiáng硬地挤进他的生命里兴风作làng。
傅清疏揉了揉额头,想起他那个炽烈的眼神,心尖到现在还是会觉得微微发烫,好像他已经被他用眼神折腾过千万遍。
他伸出手,贴在心脏上, 感觉着那里不太正常的跳动和灼热,低低地仿佛想不通般呢喃了声:“你喜欢我什么,我比你大了十岁,对你也不好,注定给不了你回应,傻不傻。”
他今年二十九,沈隽意才十九岁,还有很长的人生路要走,等他像自己这么大的时候,自己都快四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