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既然当她去世那么多年,二十年了就一如既往地当她死了不就好了,为什么还来寻找。”康罗停顿了下,又小心翼翼地说:“他好像很不希望我们找到他的母亲。”
老铂西在战场上一辈子,失去女儿之后虽然表面看着毫无异样,依然能够指挥作战,依旧看着坚毅非常,可康罗知道,他失去了斗志。
“蒋医生也曾说他见过一个非常像小姐的女子,但她是个Omega,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来看,那个叫沈烟的Omega真的有可能是小姐,那她……”
老铂西浑浊的眼珠缩了缩,还是觉得不可能,“不会的,不会,她怎么会把自己变成一个Omega,她受不了的。”
康罗低下头。
这时短信发过来,连带着一个文件包,康罗忙不迭接收了,打开了一看连连踉跄了几步,脸色瞬间惨白。
“不……不可能!”
老铂西看见他的异常,一下子站起来,有些眩晕的扶住了椅子,叠声问他:“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拿来给我看!”
康罗下意识把手机背在身后,摇头说:“没、没有什么,我先出去一趟,沈先生找我。”
“站住!”老铂西根本不信他这个托词,伸手说:“拿来!”
康罗是军人,服从命令是本能,还是把手机递了出去,“您一定要撑住,小姐她……”
老铂西接过手机,想着诺拉最多是真的不在人世了,深吸了口气将视线落在了屏幕上,手指往后一点点的拉下去,脸色越来越白,胸口起伏了两下猛地呕出一口血。
康罗失声大喊:“司令!”
——
傅清疏反应极快,手刀即将劈在沈隽意脸上的时候猛地收住了,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这要是打到他,按照他这个不闪不避的姿势,非得昏过去不可。
“怎么不说话。”
沈隽意双眼赤红,浑身上下都是张牙舞爪的信息素气味,李跃说的鬼该不会就是他吧?
傅清疏微微皱眉问他:“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沈隽意还是不说话。
“过来我看看。”傅清疏朝他招了招手,有些无奈地说:“你欺负罗菲就罢了,连小孩儿也吓,什……”
沈隽意忽然伸手扯住他的手一把将他抱进怀里,无论他怎么挣扎都不肯松手,甚至还咬住了他的肩膀,隔着白大褂和薄薄的衬衫,一口咬了上去。
“嗯……”傅清疏吃痛,拧眉说:“你gān什么。”
沈隽意咬着他的肩膀,将他两只手攥得死死的,像是两个滚烫的钢条将傅清疏勒的喘不过气,用力挣扎了下:“沈隽意,你又发什么疯。”
“傅清疏。”沈隽意的嗓子沙哑异常,像是吞了滚烫的沙,磨得出血。
傅清疏心尖一颤,止住了将他揍趴下,让他知道放肆会有什么结果的冲动,缓了缓声音问他:“怎么了?”
沈隽意埋在他的颈窝里,不多时傅清疏便觉得自己的颈窝一湿,然后便是他闷闷的声音:“我喜欢你。”
傅清疏手指一顿,没接这句话,反问他:“你怎么了?”
沈隽意在他颈窝蹭了蹭鼻尖,感觉到他细致的皮肤和微微的信息素气味,稍稍有些抚平了他躁动的心性。
傅清疏就像是个镇静剂,只要他靠近自己,一个眼神,他就觉得安心,他知道自己有些病态,知道自己和沈开云一样的占有欲,但他愿意被傅清疏驯服,为了他克制。
傅清疏濒临发情期,颈侧又靠近腺体,有浅浅淡淡的信息素混合他身上的雪松气香水气息。
沈隽意又凑过去亲了一下,感觉他身子微颤却没躲开,得寸进尺地将人更往怀里揉,“我亲你一下,好不好。”
傅清疏直觉觉得他不对劲,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总说要亲他抱他,没有半点分寸,但这种带着明晃晃偏执气息的说亲他,太奇怪了。
“沈隽……唔!”傅清疏猛地瞪大了眼,就这一愣神的功夫双手立刻被沈隽意钳住反折向身后,迫使他抬起下巴承受这个带着血腥气的吻。
不是信息素,是他嘴里的血。
他这个好不好,也不是询问,是宣告。
傅清疏拧眉,被他含住吸吮的嘴唇动都动不了,只能含含糊糊地呵斥他:“沈隽意……你……别给点好脸色就……”
沈隽意对于接吻没有经验,根本不会调情,只有本能的含着那两片柔软狠狠地吸吮啃咬,长驱直入地衬着他开口的瞬间将舌尖送进去缠住他兴风作làng。
傅清疏一狠心,咬下他的舌尖,沈隽意吃痛,可并没退缩,反而是将他压在了树gān上,更凶狠地、几乎要将他吃下去似的狠吻。
良久,沈隽意终于松开了他,傅清疏冷着脸站在一旁揉了揉手腕,“莫久不在,没人给我点心,也没人碰我手。说吧,又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