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鸩之媚(60)

南嘉鱼回头瞪她一眼,讥讽道:“小姐,数典忘祖说的大概就是你这种人,别忘了几千万年之前,你的祖先还未必比这几只猴子长得美到哪里去。”

伍媚凉凉地接口道:“从南先生英伟的相貌就看得出来您的远古祖先是何等英俊不凡了。”

南嘉鱼一个晚上几番被伍媚气的半死,这不是拐着弯儿说他长得像人猿吗?可是他的出身和教养还能让他和一个女人站着打嘴仗不成?

“我明天会回英国。这几只猴子你记得给我送回实验室。”将阿芒往沈陆嘉怀里一丢,南嘉鱼拂袖而去。

沈陆嘉急急地把阿芒塞回笼子里,追上南嘉鱼。

“嘉鱼学长。今天的事实在对不住,她嘴上一向是不饶人的。”沈陆嘉算是头一回尝到夹板气的滋味。

南嘉鱼长吁一口气,他哪里看不出沈陆嘉对伍媚的情意,他本想留在河内帮沈陆嘉的忙,可又不想他两头为难,索性离开。当下他正色道:“陆嘉,我劝你一句,这个女人不适合你。”

沈陆嘉沉默不语。

“ 男女之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你待她太好,她未必会投桃报李。”丢下这么一句话,南嘉鱼拦了一辆车,去酒店了。

两边是拥挤的建筑物,隔出一条被昏黄的路灯照亮的马路。摊贩、游客、货品、垃圾、花树、夜色、汗水……沈陆嘉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半晌没有动作。在他的朋友当中,有的爱的是能与之比肩的伴侣,他却只希望他的女人,永远都生活在乐园里,所有的凄风冷雨,他来替她挡;所有的痛楚磨难,他来替她抗;所有的辛酸苦厄,他来替她尝。收回思绪,沈陆嘉快步回了阁楼。

二楼的储藏室内,伍媚已经不在了。沈陆嘉心底泛起些许的慌乱。幸好,当他步入卧室时,听见了浴室内哗哗的水声。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又想起她连房门都不锁,万一他还未回来,有歹人闯入该怎么办?

心里不痛快的沈陆嘉干脆去了储藏室,训猴子去了。这么一忙,就忙到了半夜。沈陆嘉回到卧室时,伍媚已经睡了。

她穿着一件大大的长T恤。宽松的圆领滑下幼圆的肩头,在室内的节能灯下幽幽的白光下闪烁着诱人的色泽。睡着的她身上没有白天的妖娆风情,反而像一个无邪的孩子。

他喉头一紧,收回目光,轻手轻脚去了浴室冲澡。

洗完澡,沈陆嘉又趁手把衣服洗了。

露台的竹竿上,女人的内衣和裙子在夜风中呼啦啦地飘着,有柠檬洗衣粉的气味和露水的味道混杂在一起。沈陆嘉将自己的衣服仔细地挂在竹竿上,又用大夹子固定好衣架挂钩。男人的衣服很快便和女人的衣服绞缠在一起。

天边是繁盛的星星。有木头拖鞋和青石板路相碰的声音,很快又嗒嗒地远了,淡了。

沈陆嘉擦干头发,坐到了c黄沿。刚坐下,就感觉c黄板一动,身畔的伍媚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咕哝道:“有蚊子。”一边将手伸到背后挠起来。

她显然没完全清醒,嘴巴委屈地嘟着,睫毛也颤巍巍地抖着。只有指甲在身上这儿抓一下,那里挠两下。看得沈陆嘉一阵阵心疼。

热带的蚊子厉害,伍媚白玉一般的皮肤上很快有红色的肿块浮起,有些甚至被她挠出了血痕。沈陆嘉记得先前整理卧室时,在c黄头柜里有一小盒龙虎清凉油。他赶紧翻出来,揭开圆盖子,用指甲挖出一块膏体,小心翼翼地涂在她皮肤的红肿处。

清凉油很快缓解了瘙痒,伍媚不再四下乱抓,连呼吸也恢复了平顺。

沈陆嘉这才徐徐吐出一口气。蓝色的百叶窗只拉了一半,从fèng隙里可以窥见黄色的月亮,带着朦朦的晕边。沈陆嘉将百叶窗全部放下来,还不放心,又去楼下寻了白天伍媚吃剩下的橘子皮。河内气候炎热,橘皮里的水分几乎蒸发殆尽,沈陆嘉用打火机点燃了干橘皮,在卧室里熏了老半天。直到整间卧室都弥散着略带烟火气的柑橘味,这才洗手上c黄。

他人生中头一回和女人同c黄共枕。只觉得心跳如擂鼓。一时间竟然睡不着。c黄并不大,身旁又睡了人,沈陆嘉也不敢随意翻身,怕吵醒她。

天花板上吊扇不知疲倦地旋转着。空气里浸润着潮热的湿气。

沈陆嘉觉得眼皮逐渐沉重起来,慢慢闭上了眼睛。

窗外,天色先是沉沉,然后慢慢变白。

新的一天,又将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吃ròu神马的你们忘记了,女主大姨妈来了啊……小狼狗这么好的男人,肿么可能浴血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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