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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爱神(69)

庄子蔚心头有些怒意,庄陌这脾气是越发古怪了。昨晚自己照顾了她那么久,今天看见他连个谢字都没有。回来就看见她一副漠然的脸孔。吃饭的时候又耍脾气,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吧!上一次在饭桌上撂筷子之后她就和俞珃……想到这儿,心中火苗噼哩啪啦地燃烧起来。

庄子蔚也猛然起了身,也进了她的房间。椅子被他大幅度的动作带动,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抱着胳膊,冷着一张脸,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c黄上的庄陌,“你现在脾气是见长啊!庄陌。不要以为你怀孕了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庄陌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赤脚踩在地板上,梗着脖子,挑眉激他,“好啊!你有本事就打死我!顺便将我肚子里的孽种一块儿打死,正好干净。”说完还故意挺挺肚子。

庄子蔚如何见得她的挑衅,当即将她按进自己的怀里,强行抬起她的下巴,寒声道,“你最好不要再让我听见什么孽种,不然有你好看!”说完,他放手准备离开。

刚被松开禁锢,庄陌又歇斯底里似地朝他叫起来,“它不是孽种是什么!你敢做怎么不敢认了!叔叔强奸自己的侄女,乱伦生出来的不是孽种是什么!’

“啪”清脆的一记耳光,甩在了庄陌脸上。

庄陌瞪着眼睛看她,她的目光亮得怕人,庄子蔚甚至觉得有些刺眼,想别开眼睛。却听见庄陌冷冰冰的声音,“我帮你记着,这是你第三次打我。”

庄子蔚第一次听见她用如此冰冷的声音和他说话,心里居然一颤。他居然有了怯意,不敢去看她的表情,他怕看见她的漠然。于是他僵直着背,走了出去。

庄子蔚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庄陌真的开始对周围一切漠然起来。漠然,多么可怕的情绪,他甚至宁愿她是恨他的,只有不相干的人才会漠然以对吧!谁愿意去花心力恨一个不相关的人。

不相关?他们俩怎么可能不相关!不会的,绝对不会。他的骨血在她体内养育,连接着他们俩人的血脉。无论怎么样,在生物学上,他都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而她是母亲 ,这是一切道德说教人伦纲常都抹杀不了的事实。

尽管如此,庄子蔚还是控制不了心慌的感觉,他觉得有什么事情正在脱离他的掌控,这种无力感让他心惊。

从六岁以后,他已经习惯了掌握一切,他绝不允许任何事情游离于他控制的轨道之外,力不从心的感觉会让他觉得自己失败以及无能。

可是现在他全无办法。她正在怀孕的头三个月里,他不敢碰她,他怕一不小心,将这点血脉连结断送了,如果那样的话,他会不会就真的失去她了?他又无法忍受她的漠视,除了拙劣地用宁柰刺激她,他还能做什么?他承认他很想看见她吃味的样子,他要她在意他。

庄子蔚从来没有如此恼怒过,他恨庄陌的无动于衷,更恨自己的出乖现丑。他为了引起她的注意,竟然沦落到耍起这些把戏起来。他觉得耻rǔ。

宁柰觉得庄子蔚的脾气越发古怪起来。有时原本正和风细雨地与她交谈,他却会陡然暴怒,然后拂袖而去。宁柰心中苦楚,知道他的心思全通在庄陌身上。她知道自己如果明智,应该离开他,离开这种畸形的感情。可是她舍不得,她放不了手。庄陌简直成了她心里的一根刺,每日生生绞磨着她,让她寝食难安。她固执地认为庄陌才是她和庄子蔚感情里的第三者,其实三个人的感情里,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

庄陌其实并没有面上那般镇静自持,她看见宁柰和庄子蔚的亲密。她也知道这亲密绝大部分是做给她看的,可是明白并不能减轻她的痛楚。怀孕本就让女人敏感,她也无法免俗。她不明白,为什么庄子蔚的怜惜从来吝啬于分给她一丝一毫,无论什么事情她都要顺从于他,不管她意愿如何。可他呢?只会欺负她,强迫她,羞rǔ她。在他心底,他到底把她当什么!

彩云易散琉璃脆

庄陌终于知道自己在庄子蔚心中到底算什么了。

宁柰的左手中指上戴上了一枚钻戒,钻石夺目的光芒晃花了庄陌的眼,也彻底刺碎了她的心。

宁柰收到钻石时激动地差点合不拢嘴巴。自己忍rǔ负重了这么久,终于看见曙光了,不是吗?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不是吗?

这枚钻戒让她所有的不快都不翼而飞,最近,即便是饭后刷锅,宁柰都是哼着歌的。

Who laugh the last,laugh the best。

这话不知道是哪个西方笨伯说的,不过宁柰觉得这话说得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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