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还有些不放心的看着权志龙:“志龙,你……”
“我没事了。”权志龙笑了笑,“对了,南国哥呢?”
“哥在替你请假,今天的节目没办法过去,需要跟电台那边协商一下。”
权志龙皱眉,看了眼还在输液的点滴,说道:“应该很快就输完液了,下午可以去录制节目的。”
这话一出全病房的人都紧张的看着他,正好金南国刚挂了电话进来,皱眉说道:“胡闹,你是想再晕一次让我们又乱一回吗?”
“哥,我没问题的。”
权妈妈拍了下他:“志龙,别逞强,要工作也得先把身体养好。”
“阿姨说得对。”金南国点头,“你拖着这样的身体去工作,只会加重我们的工作负担,别再说这样的话了,社长那边已经准了你两天假,等养好了身体,再开始工作。”
“那怎么行,再过两天就得去台北开演唱会了,工作堆积下去只会越来越多,到时候更没时间。”
权志龙这个时候把心放在工作上面,金南国倒是很安慰,上前拍了下他的肩:“你能这样想就好,以后别再这样乱来,这次就算了。”
权志龙皱眉,还想为自己争取,倒不是他真的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工作,确实,觉得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对工作对粉丝的忽视让他现在很愧疚,想要补偿的心思很强烈,可更多的,他还是怕停下来便陷入无法自拔的情绪当中,现在的他根本不敢低估那人对他的影响力,两天什么都不干,只是想她的话,他真的会崩溃的。
可是所有的人都不同意权志龙现在工作的话,权志龙也的确没有办法,胳膊拧不过大腿,但权志龙也有自己的办法,这一整天被关在病房里,第二天趁着所有人都不在的时候,强行退了病房,然后赶去了公司,大家都见他状态很好,也以为是医生的同意,念了两句便让他投入了紧张而繁重的工作当中。
权志龙这一次什么多余的心思都没想,工作已经占领了他全部的生活,连上网关注娱乐新闻的时间都没有了,粉丝们对他这种像是上了发条的紧张状态不能理解,只能一遍一遍的通过网络邮件甚至信件的方式,叮嘱他注意保重身体。说实话,权志龙觉得这样日子反而充实,前提是不要去想她,因为一想心还是会痛到不行,好像根本不会有痊愈的那么一天。
10月20日和21日,bigbang要在台北小巨蛋连开两场演唱会,他们对台北倒是一点都不陌生,只是提前一天去开了发布会而已,然后演唱会结束,22号又直接飞往了菲律宾的马尼拉,24号他们得在马尼拉体育馆开演唱会,就真的像权志龙自己所说,他们只会越老越忙,工作也只会越堆积越多。
与权志龙相反的是,景荣反而没以前好了,不管她怎样呼唤,怎样用心的去感受,都感受不到原主的任何反应,就好像……她真的消失了一样。
一想到这个可能,景荣脸色微变,其实最初在接受这个任务的时候,她也想过原主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她要是真有本事把自己召唤来又送回去,为什么连个男人都搞不定?只是在决定接受这个任务的时候,景荣便选择了相信,相信这会是她回家的办法,也是唯一办法,所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段日子以来,她每一步都走得那么纠结,一次次背弃了自己的原则,把那样一个骄傲的男人折磨成这样,就连完全无辜的郑允浩,也被牵扯了进来,她没有后路可走了,也根本不想回头,如果原主现在告诉她,自己回不去了,她会怎么办?
浴缸里放慢了热水,渐渐有雾气升上来,让整个浴室看着像是烟雾缭乱,景荣坐在浴缸里,不着寸缕,雪白的肌肤,一大半沉没在水里,被浮起的白泡沫遮挡住,只留下雪色的脖颈,黑如黛的长发,已经眉目如画却气质冰冷的一张脸,这仿佛是纯白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景荣的唇被衬托得鲜红欲滴,带着一种不太自然的艳丽,有种夺目惊心的美感。
景荣坐在浴缸里,并不是为了洗澡,她右手上一把精致的水果刀,放在左手腕上的血管处,蹭着肌肤,微微的挪动着,灯光下锋利的刀刃闪着微微的寒光,景荣一点都不怕,好像是在玩一个游戏,脸上甚至还带着好整以暇的笑容,她紧紧盯着自己的手腕,空荡荡的浴室里,回响着她的声音。
“薛景荣,你曾经躺在浴缸里吃安眠药,应该知道,我这一刀下去的效果,绝对不比你吃下一整瓶安眠药的效果差,对不对?”景荣脸上扬着堪称温柔的笑容,“不想出现是吗?躺在病房里,快要油尽灯枯了的薛会长你知道吗?听说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是薛氏在你的手里发扬光大,如果我这一刀下去,你说他心愿破灭了之后,还撑不撑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