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物以类聚么，我跟你混在一起，也变得没气质了。”

“我才没这么大的魅力。”栗水抿唇一笑，不准备告诉温柔，当一个女人真正陷入恋爱的状态，她的一举一动就会发生改变，浑身带着热情活跃的气质，眉眼中洋溢着幸福的神彩。当然本人往往是察觉不到这种细微之处的不同，旁观者清，他们这段恋爱进入了什么状态，关系亲密的好友恐怕是比当事人还要清楚的了。

她只是觉得，这种变化，由温柔自己去发现定会更加有意义，虽然她在旁边看着会觉得很有趣。

这一年的春节，来的比往年都要安静，当然这只是心理作用，外面依旧热闹非凡，每个人家里也是喜气洋洋，温柔年前一直跟栗水待在她公寓里，本来大年夜也准备跟栗水一起过的，只是下午的时候被卫夫人接连三个电话催着，实在没借口拒绝，只能带着礼物去卫家了。

温柔到的时候，卫父和卫老爷子在下棋，卫青珂在一旁看着，而卫夫人，居然亲自在厨房包饺子。

“伯母，我陪您一起包吧。”温柔挽起袖子，虽然她其他家务事不会做，但是饺子还是会包的，而且包的很拿手，因为她在国外留学的日子里，有时候吃腻了外面的西餐，就会自己琢磨着下厨包包饺子吃，好歹也算是纯正的家乡菜。

卫夫人看着温柔熟练的动作，满意的点头，“你比我包的还快啊。”

“那是伯母你包的精致，慢工出细活嘛，我的就没有你包的的好看。”

“没想到你这么年轻的小姑娘，还会下厨。”卫夫人想到自己现在都炒不出一个像样点的菜，忍不住感叹道。

“我也只会包饺子而已，其他什么都不会。”

“你这孩子，就是谦虚。”

温柔见卫夫人如此满意自己的模样，值得咽下了“我只是实话实说”这句话，羞赧的笑了笑。

“家里很多年没有这么热闹的过个年了。”卫夫人忽然叹气，她儿子历年春节都是在部队度过的，她跟丈夫都是去本家陪公公过大年夜，但也只有三个人的春节，多少有些孤单。今年她儿子破天荒在家里过春节，甚至一大早去本家把老爷子接到这边来，个中原因她自然能想到，所以今天特意喊了温柔来家里过大年夜，就是向儿子表态，她完全认可他们在一起了。

其实卫夫人觉得自己其实挺感激温柔的，自从儿子跟温柔在一起了之后，他对自己亲近多了，时常回家陪他们住不说，偶尔也会带一两件礼物哄她开心，闹得闺蜜经常说羡慕她将来有个孝顺的好儿媳妇。

是啊，不过就是家世普通了些，但是温柔比很多女孩子都要懂事，教会她儿子顾家，这一点比什么都有分量。

“伯母，以后会越来越热闹的。”

听到温柔的安慰，卫夫人笑道：“那也是，伯母现在就指望你们多努力了。”

暗示的意味很明显，温柔微微红了脸，别过眼说道，“伯母……”

“我其实多想听到你叫我一声‘妈’。”

温柔的脸彻底红了，她知道卫夫人不是单纯喊自己过来吃饭的，但是这暗示也……太像明示了吧。

厨房门边传来一声轻笑，不知何时卫青珂就倚在门上看着她们，卫夫人笑了，“不看你爸跟爷爷下棋了？”

卫青珂点点头，走进来笑道，“妈，你们速度真快，这么快就包好了。”

卫夫人一边洗手一边笑，“再不完成任务，咱们晚上吃什么。”洗完手又转身说道，“你带温柔去你房间坐坐吧，我去叫王婶一起准备晚饭。”

想起她妈妈昨晚上打电话时叮嘱她的话，温柔赶紧说：“伯母，我还是留在这里帮忙吧。”

“不用，厨房有王婶和小丽就够了，你去楼上休息会儿，饭好了我让人去叫你们。”

温柔看一眼卫青珂，卫青珂笑着揽住她，“走吧，别给妈他们添乱了。”

晚上十一点，温柔洗完澡，穿着卫夫人提前准备的睡衣，静静的站在窗前，她吃晚饭本来是要回去的，却被卫夫人他们拦住，说她一个人在家也无聊，还不如到这里住几天，长辈们盛情难却，她也只能顺从了。

卫青珂从后面揽住她的腰身，“想家了？”

温柔摇头，“只是有点想我爸妈了。”

卫青珂轻笑着把脸埋在她的脖子里，闻着她沐浴后的清香，安静的陪着她看窗外的明月，也享受这一刻的脉脉温情。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总是比一个人时过得要快，当时针分针秒针重合成一条直线，新年的钟声想起，夜空中升起璀璨的烟火，顿时迷了人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