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
“嗯。”
“那就算了,你……”
“爸,”秦念打断他,抬起头特别认真地说:“您放心,虽然我可能考不上什么好学校,但是一定有学可上,保证不给你们丢太多脸。”
“什么话?”秦万里脸瞬间拉了下来,声音变得很严肃,“就算你一天书也没读过,也是我和你妈的骄傲!”
秦念不接腔,眼睛直直的看着秦万里。心里那种情绪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混混噩噩生活了近十八年,算起来她没做过什么正经事儿,没能成为父母的骄傲,从来不觉得比别人差有多么丢人,父母的话她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可是今天,她忽然发现,这么多年的很多时候,她是不是让父母很为难?
从很早之前开始,父母总是对秦念说,你喜欢什么就做什么,因为觉得愧疚,所以对她万分纵容。所以她唯恐天下不乱,无所事事的时候,就开始惹是生非。
“如果我考不上,你们俩就接着养我呗,这辈子蹭吃混喝。”
秦万里笑了,眼角出现深深的鱼尾纹。瞬间,秦念觉得自己无所不能老爸,真的苍老了很多。
秦念不敢再看下去,吸吸鼻子继续吃饭。
“子俊要出国是吗?”
“嗯。”秦念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你也大了,有些事情我也不好过多做评判,你就按你喜欢的去做,老爸永远是你的后盾。”
秦念被一口珍珠丸子噎着了,她没想到,自己那些小心思居然能让她日理万机的老父亲知道,是表现太过明显吗?
Chapter 3
和秦万里共进午餐之后,秦念就被送回家,她的父亲每日行程排的很满,平日见一面都很难,能和她吃顿午饭,并且有时间亲自下厨,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刚从车里出来,没走两步,就被一人从背后勒住脖子,瞬间整个人往后躺。不过秦念反应很快,马上找回重心,拉住那人的胳膊作势就要往前摔。
“等等等下,甭冲动。”
秦念冷笑一下松开手,钟静唯揉着胳膊走到她面前,有些不满的嘟囔,“怎么这么多年,你都是这套,能不能换点儿新鲜的?”
“那您能不能每次都用同一招?”
钟静唯皱着眉头挥手,果断切入下一个话题,“你去哪儿了?我和张启一出门就找不到你人影。”
秦念挑眉,“回家,和我家爹爹共进午餐。”
“哦,我还当你去做留守儿童了呢。”
钟静唯一路跟着秦念回家。她今天和张启刚从电玩城出来,就看见周子俊的车子,看见副驾驶上笑靥如花的邵晓亭。他们俩人对视了一眼,对于秦念的种种作为,立马心领神会。
“我还以为,她是因为没挑着裙子,所以才不开心的……”钟静唯看着消失的车屁股喃喃自语。
张启和钟静唯一样,眯着眼睛张望着远去的车子,“丫真不仗义!咱俩这两条大活人杵在这,丫愣是没看见!”
秦念进了家门直接回房间,从衣柜里拎出一件被套了好几层防尘罩的衣服,大手一挥特豪迈的说:“我决定了,使出杀手锏!”
“咕咚。”钟静唯吞了吞口水。
被套在防尘套下的,是一件精致的旗袍。白色绸缎,如意襟,琵琶扣,用极其精密的针脚绣出一副黑白两色的水墨画山水画,远山、流水,甚至小桥人家都栩栩生动的体现在这一件旗袍之上,宁静悠远,清新淡雅。
旗袍是秦念收到的一份礼物,她觉得自己和这旗袍的气质实在是不搭边,从收到那天起,就一直挂在柜子里从来没穿过。
钟静唯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件旗袍,轻抚着旗袍上细密的针脚,一声一声感叹,“真好看,”说着仰起脸看着秦念,“跟你,真的不搭。”
“是吗?”秦念邪笑。
“你看你看,瞅瞅你着表情,你应该穿那种胸前有朵大牡丹的旗袍,然后你走哪儿都是花魁。”
秦念掐着腰,低下头语重心长的说:“我说未成年少女,您能不能别时时刻刻暴露您拉皮条的身份?”
说完,一挑眉毛,就在钟静唯面前利索的把T恤给脱了,那两陀ròu特别傲气的挺立在钟静唯眼前。钟静唯没好气儿的“切”了一声翻身滚到大c黄的另一端,从c黄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照相机。
“呦,挺熟的吗!”
“废话!”
秦念解开旗袍的扣子,毫不在意的说:“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