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歆泽笑了笑：“这的确是好主意，没毛病。除了láng人，你们制造过别的什么吗，有没有试过女巫或者吸血鬼？”

保罗：“吸血鬼我们还没有找到办法，但我们曾经试过制造女巫。三百多年前我们的人听说你们中原这边有人能把人变成动物，就带着一群年幼的女囚东渡到这里，委托你们的科学家进行人体改造，据说最后成功了一个，但那个女囚犯后来失踪了。我们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结果什么都没得到。”

封晓池和钟霆宇对视了一眼，保罗说的那个改造成功的女囚犯，应该就是《拾方录》里记载的“玖号”，也就是嫁入杨家的猫女念酬。

封歆泽：“三百年前你们无功而返，为什么现在又想要再次尝试呢？你们是从哪里得到关于láng人的消息的？”

保罗：“有人打电话到异端管理局，说陈先生那里有活着的láng人，问我们有没有兴趣，还发来了一段láng人变身的视频——那视频我们鉴定过，没有任何剪辑加工的痕迹。我们找到陈先生，想向他买下那个láng人，被他拒绝了，后来他和我们谈判，说愿意提供láng人的血清。”

封歆泽：“你们要láng人的血清做什么？”

保罗：“根据láng人的传说，láng人的牙齿和血液中带有láng毒，被láng毒感染的人有一定几率会变成láng人。”

封歆泽：“原来你们是用这种方法制造láng人的，那你们成功了吗？”

保罗：“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成功，被láng毒感染的死囚全都bào毙了。láng毒的毒性太qiáng，我们没有办法控制。”

封歆泽：“我猜你们是被他忽悠了，láng人哪有这么容易制造的。还有，陈展同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不可能免费给你们提供láng人的血清，你们给了他什么好处？”

保罗惊慌地说道：“这个我不能说，我怕陈先生会杀了我，埃里克已经被他们杀死了，我不想成为下一个。”

封歆泽：“不想说也可以。反正十大酷刑你只尝了一个，接下来还有九个，你可以慢慢体会。”

保罗喊道：“别！你们这群魔鬼！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们必须保证我的安全。”

☆、第033章 证据（一）

封歆泽递给保罗一瓶矿泉水，道““那得看你提供的消息有没有价值了。”

保罗摸索着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慢慢开始讲述异端管理局和陈展同的关系。

根据双方的协议，陈展同每年必须向异端管理局提供láng人的血清，而异端管理局则负责帮陈展同从境外“偷渡”人口，这一合作关系已经持续了十年之久。

保罗：“陈先生说他需要从世界各地招募临chuáng试验的志愿者，有些志愿者无法通过出入境的审查，所以我们利用和当地领事馆的关系为那些志愿者办理合格的身份证件，帮助他们顺利抵达A市。”

封歆泽：“什么样的临chuáng试验？”

保罗摇头道：“陈先生不愿透露，而那些志愿者大多来自东南亚，和我们语言不通，所以无法从他们身上了解更多信息。但陈先生委托我们给每个志愿者的家人一大笔钱作为补偿。”

封歆泽：“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陈展同要求你们做这些的？”

保罗：“我们知道“偷渡”人口是违法的，为了我们自身的利益，我们保留了和陈先生往来的全部邮件和电话录音。”

封晓池心想：原来陈展同真的是东南亚人口贩卖案的主谋之一，这下有证据了！

封歆泽：“很好，你提供的信息很有用。接下来你只需要让你们的人把你刚才说的资料、以及那些‘志愿者’的真实身份信息发到我指定的邮箱，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保罗：“你要这些东西，是用来对付陈先生吗？”

封歆泽：“当然。”

保罗：“可是……”

封歆泽：“你忘了埃里克是怎么死的吗？凶手是何长盛，而何长盛和陈展同是一丘之貉。再说陈展同那里已经没有láng人了，今后不可能再为你们提供láng人的血清。难道你还打算继续包庇他吗？”

保罗想了想道：“好吧，把我的手机还给我，我马上和总部联系让他们提供你们要的东西。但我有个条件，你们在指控陈先生的时候不能牵连到我们异端管理局，”

封歆泽：“成jiāo。若雪，把他的手机给我。”

秦若雪点点头，转身走出了房间，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纸袋。封歆泽解开绑着保罗双手的绳子，把纸袋递给他道：“现在就打电话，等我们确认过邮件内容后就会送你离开。但你的眼罩还得继续戴着，等离开这里后才能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