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就无所谓好不好看了,就要看价钱合不合适了呢,以安小姐的品味,我想那位给您的价钱不会太低吧?”
这句话说的好像安若是卖的,她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仍是尽量挤出笑容说:“真不好意思贺小姐,我忘了您刚刚和男朋友分手,现在让您看戒指,好像是揭您伤疤一样,我没有这个意思,您别往心里去啊?”
柜员小姐把洗好的首饰拿出来让小秋看,确实,经过清洗保养后,它们仍旧雍容华贵光彩夺目。
这些首饰才是纯手工订做而成,世上仅此一件,有钱也买不到,比那些狗屁钻戒好太多了。小秋不想和她继续争论那些没营养的话题,认真的一件一件看那些首饰。
当拿起那只妈妈最喜欢的羊脂玉手镯时,安若也凑过来一把抢走了那个手镯。小秋不禁大喊她,安若抓的时候有些不在意,结果手一滑手镯摔到地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坏了,她们都看得出那只镯子价值不菲。
小秋赶紧弯下腰去接,却还是晚了一步,镯子掉到地上。小秋一下子眼泪就出来了,扑通跪倒地上。镯子碎了,碎块被崩到四处,小秋趴在地上一块一块的找。柜员也连忙跑出来趴在地上找。
安若有些懵,她只是想看看,谁承想就这样了。“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小秋没有理她,将捡到的碎玉捧在手里,眼泪就那样一滴一滴的落在玉上。那是妈妈最喜欢的玉镯子,从出嫁那天就一直带着,说以后要给小秋做嫁妆的镯子,记忆中关于妈妈的每个片段都有它的影子,那样轻而易举的被摔了,让她如何不伤心不难过。
有人将她搀扶起来,她一直盯着碎玉默默地流泪。也不管是不是有人再看,她只想哭,镯子碎了,妈妈最爱的东西没了,她懊悔的想扇自己耳光,为什么要把它们送过来清洗?为什么要搭理那个女人的挑衅?
“我就是想看看,没想到……”
小秋平静了一下情绪,将碎玉放在盒子里,并把其他的首饰一并放好之后,转身看向安若。
安若的脸上确实有抱歉,可是在小秋看来却是那么可恨。
“啪、啪。”
周围有人惊呼,安若不敢相信的捂住自己的脸。
“这两巴掌也不够补偿这个镯子,安若,今天咱俩的梁子算是结成了,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小秋的脸颊上还挂着泪水,说话还有些微微颤抖,可是那两巴掌却力道十足,她眼里的戾气和怒气,任在场的任何人看到都会胆战心惊。
安若忘不了那个眼神,每每想起总会有些害怕。劝自己不在意,毕竟她在京城也是可以横着走的。她没有把事情告诉莫易坤,她不确定贺小秋和莫易坤之间的关系,怕不小心把自己搭进去。
“哎呀真舒服,好久没这么放松了。”高静一忍不住伸个懒腰,做完SPA,浑身轻松。
“是啊,每天总是忙,有空也想睡。”小秋也跟着附和。她俩因为一个饭局认识的,志趣相投,久而久之就成了朋友。
“呵呵,又麻烦你破费了。”
“嗨,干嘛说这么见外的话,我朋友送我这儿的卡,琢磨着你平时也挺忙的,必须要放松放松,而且咱俩很长时间没好好聊聊了。”
两人边聊天一路到停车场,送高静一上车,看着她的车子拐弯消失,小秋转身乘电梯到七楼,那里有他们的专用包房。
今儿的人特别齐,当然,除了待产的秦念和她二十四孝老公周子俊。
安若也在,不过她只是坐在沙发上看杂志,偶尔和身边浓妆艳抹的女人说两句话。她是缠着小六子带她来的。只是莫易坤对她很冷淡,相当冷淡,看都不看一眼。她也不敢做什么。
小秋满面春风的进门,直奔张启身边儿,特不给面子的伸手一巴掌拍他脑门上。气得张启只嗷嗷:“干吗呀你?”
“你不是五好男人吗,不是戒赌戒色吗?”
张启立马蔫儿了,吞了吞口水,“好儿今天回家陪她爸妈吃饭,不让我跟着,我……我就来两局……”
“得得,甭解释。”还“好儿”,牙都到了,陈年老醋都没他这么酸。
桌上的人看见她,都有些喜出望外,她不和他们打牌已经有一段儿时间了。
“钟静唯呢?”
“和沈乔看秦念去了,怕你忙,没敢喊上你。”小宇笑眯眯的说,看来今晚这厮赢的很慡。
“还别说,我真是又一段儿没见着秦念了,这闺女在家宅的肯定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