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父立刻抬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古江南的脸色非常平静,看不出什么不对,但,也许是心虚吧,他怎么就是觉得儿子的话中有话?
“噢,我不在。”古父顿了一下,说,“我当时应该在帮她办理有关秦静住院的手续,那孩子挺可怜的,你要多过去看看。”
“我不是医生,看了也没用,我已经嘱咐医生仔细些了。”古江南依然语气随意的说,“希望这件事早些过去。”
“那怎么可以?”古母不满的说,“难道小静就白白让安悠若打了?还是因为你,如果没有你,安悠若会针对她!”
“安悠若没打她,是她和安家医院的保安发生了冲突。”古江南淡淡的说,“如果此事传出去,只会对她的名誉有损,而且医院的保安室有监控,是她先攻击对方,对方不得已才还手。”
“怎么可能?”古母不相信。
“好了,妈,这些烦人的事您就不要管了,我会处理。”古江南微微一笑,淡淡的说,“你还是和爸爸想想要带些什么东西,今天天气不好,需要什么我去准备就好,你们就不必出去了,噢,对了,妈,我给秦静母女安排了特护,医生说,秦静的母亲头部神经不太好,需要好好休息,可能让她把手机之类的物品都暂时关闭了,您有什么事就告诉我,我通过特护转述。”
“嗯,没什么事,就是让她好好休息,她们母女的治疗费用由我们古家负责。”古母想了想,说。
“好的。”古江南平静的说,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随意的问,“爸,您有什么事吗?——爸,爸,您怎么了?”
“啊,”正在出神的古父愣了一下,看着自己的儿子,顿了顿,轻声说,“噢,没事,没事,只是一时走神,对了,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古江南淡淡的说,“说现在秦静母女都在休养,不太好联系,如果有什么事就和我说一声,我会让照顾她们的特护转述,不过,这和您没什么太大关系,您和她们母女也没什么交道可打。”
“我只是担心,你妈离开后,没有人可以保护她们母女二人。”古父眉毛微蹙,轻轻叹了口气,“安悠若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要不,还是我陪你爷爷去国外,你妈妈留在家吧。”
“没必要,是爷爷重要,还是秦静母女重要?更何况,妈妈年纪大了,去国外温度适宜的地方疗养一下也是好的,有我在,没有人敢太过分的,您就不必太担心了,有事,我会电话和妈联系的。”古江南有些小小不满的说,“这些家务事,一向妈处理的。”
古父没再说话,隐约觉得,古江南一定知道了什么,他说昨晚他去找秦母,因为门关着就没进去,但是他说,门没有关严,他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从父母家离开,开车在路上,有电话响起,看了一下号码,有些意外,一边开车一边接电话。“胥安,什么事?”
“是安悠若,她刚刚离开,她过来找我,询问有关离婚协议书的事情,但我觉得她的重心不在这上面,她问起一个人,是我爷爷的秘书,俞子涵,她好像很想知道与这个人有关的事。”林胥安靠在椅背上,闲散的说。
“俞子涵?好像听我外公提起过。”古江南想了想,“她打听这个人做什么?”
“如果她不打听,我还想不起一件旧事,我曾经受托替俞子涵保管一份委托书,这份委托书内容相当奇怪,而且涉及一个你熟悉的人。”林胥安笑着说,“不过,我觉得安悠若没可能这么聪明。她向我打听这个人,就说明她知道这个人有一份委托书关系到秦静的父母,尤其是秦静的母亲。”
第一直觉,安悠若知道这件事,一定不是安悠若聪明,而是苏莲蓉,虽然和苏莲蓉相处时间不如和安悠若认识的时间长,但他知道苏莲蓉绝对是个聪明的女子,而且,反应敏捷。秦母惹恼了她,她一定不会轻易罢休。
只是,她是怎么知道有这样物品存在的?!
“我知道了,我会问问安悠若。”古江南微微一笑,“那么可以透漏一下这份文件的大概范围吗?”
“很简单,就是以某种原因不准秦静的父母离婚。”林胥安笑着说,“俞子涵是个非常有故事的人,安悠若问起她,我查了一下,原来秦静的母亲也曾经是她资助的流浪儿童之一。”
“是吗?也就是说,俞子涵以某个只有她和秦母知道的条件警告秦母不得和自己的丈夫离婚。”古江南把车停在路边,想着父母结婚的时间,那个时候秦静的母亲还没有结婚,难道那个时候秦静的母亲就和自己的父亲有了某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