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不情愿地帮忙照了几张相,云珠又是立马就发到网上去了。这次比上次的LV包更受追捧,下面的跟帖赞美声如潮,他已经比较熟悉那些黑社会切口一般的跟帖用语了,什么“拔糙”啊,“种糙”啊,都已经不再陌生。当他看到几个赞“贴心男友”、“楼主男友真可爱”的跟帖时,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云珠的主帖,发现这次又是“男友送的生日礼物”。
他不快地问:“这次不是在撒谎吧?”
“什么撒谎?”
“男友送的包啊。”
“呵呵,这次没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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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忠本来还想追问几句,但看到云珠脸上顽皮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在调戏他,不禁来了个反调戏:“又是你那个张开的男性朋友吧?”
“啧啧啧,说得难听死了!”
“什么难听死了?”
“你自己说的自己不知道?”
“我没说什么难听的呀!”
“你说‘张开的’,还不难听?”
“‘张开的’有什么难听的?是你自己想歪了吧?”
“你脸皮厚,不跟你说了。”
他搂住她,附在她耳边说:“你不跟我说,但是我想跟你说,怎么办?”
两个人顺理成章地翻云覆雨去了。
放暑假之后,贾斯汀开车回加拿大,再从那里回中国,其他几个开跑车的富二代也都相继离开了C市这个大农村。云珠很难过,走一个人就感叹一次:“又走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过了几天,云珠的情绪又高昂起来,因为她成功挤走了一个女侍员:“哈哈,她跟我斗,有她的好吗?三十多岁的大妈了,怎么斗得过我?最终还是她走路。”
他不赞成地问:“非得挤走一个不可吗?”
“不挤走她,我怎么可以做满七天?C市这种鬼地方,中餐馆不多,想打工的人倒不少,都是你们C大那帮学生的配偶,全都盯着这几家餐馆。”
“你干吗非得一周做满七天呢?”
“不做满七天,能赚几个钱?”
“你赚那么多钱干什么?”
“拔糙啊!我还有好多糙都没拔呢!”
他摇摇头:“你的糙啊,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今天拔一棵,明天又被人种几棵,永远都拔不完。”
“拔不完才好嘛,拔完了,就没有奋斗目标了,生活还有什么意思?”
“你一周七天都在餐馆打工,买了名牌包也没时间背。”
“我可以在网上奔啊。”
“买了名牌就为了在网上奔?”
“放心,名牌不过时,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背。”
“我就怕你一周打七天工太累了。”
“你怕我累?那就把家务活都包了。”
“我是都包了呀!”
“你包的啥呀?什么都没干!”
“但是我也没要你干啊!”
这个属实,他们俩都没干什么家务活。他就是割个糙,喂个猫,洗个衣服,吸个尘。自从格蕾丝回国之后,他们就很少开伙,两个人都不会做,也懒得做。云珠从早到晚都在餐馆吃,有时还从餐馆带东西回来给他吃。他呢,除了吃云珠带回来的东西,就吃点儿快餐面啊面包牛奶什么的,经常是一连几天都不开煤气炉。
云珠见他总是吃快餐面,便许诺:“今天下班的时候,我让我老板给你炒两个菜吧。”
“要钱吗?”
“要钱谁还让他炒菜啊?”
“不要钱怎么好意思叫他给我炒菜?”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餐馆的东西,一抓一大把,哪里省不出你那一口来?”
“但还要花时间啊,你老板忙一天,到头来还要为我炒菜,他不烦死?”
云珠得意地说:“我叫他炒,他敢不炒?”
他狐疑地问:“你老板这么听你的?”
“当然啊。”
“是不是在追你呀?”
“不知道。”
“肯定是在追你,不然怎么这么讨好你?”
“呵呵,人家是有老婆的人。”
“现在不是兴包二奶吗?”
“你想让我给他当二奶?”
“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
云珠嘻嘻笑:“放心吧,我才不会给他当二奶呢。他是福建乡下偷渡过来的,中学都没毕业。你没看到他写的那手字哦,真的像鸡扒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