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晴疑惑地看到她脸上:“你不是说是个怪癖的人吗?”
“怪癖都是有原因的。晴姐不是说过一句话吗?顾客不满意,除去了一些顾客有心刁难。肯定是我们自身的工作出了问题。这人,再怎样,都不可能刁难所有的工作室和花匠。”
听起来貌似有道理,柳晴对宋随意点头:“按照你说的去做吧。”
站在高层落地窗前的方永澳,目光俯瞰到了楼下两个推着小车送花的女人。尤其宋随意那头在阳光下随意洒脱的短发,看着让人感觉是一阵凉慡的风迎面扑来,清新感十足。
周姨在他办公桌上拿起电话筒:“是吗?夫人到了?!这么快?要到公司里来吗?”手里握着电话筒,周姨转头看向方永澳:“少爷——”
“我早就说过了,她要来就来。”方永澳嘴角勾起的那抹诡异的弧度,在周姨眼里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吓人。
周姨倒抽口气,想着如果那个女人要来,刚好宋随意在董事长办公室里干活,到时候对方来了以后见办公室乱糟糟的,总是不好的。她抽身从方永澳这里离开,走到楼上去。
宋随意和柳晴撸着袖管,干得正热火朝天,两人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却不忘一边干活一边说笑,调节工作的气氛。
在这点上,宋随意和柳晴是百分百对了脾气,两个人都认为,种花卖花这种工作,如果没有个好心情,比起其他工作更会影响成品的效果。
人心情好,摆出来的花自然五彩缤纷,更为漂亮。因为花,反映的正是人的心境。什么样的人,注定爱上了什么样的花。
cha上一束紫罗兰,宋随意轻轻哼起了一首歌。柳晴听她哼的可好听了,笑着问她:“是什么歌?听起来好像不像中文。”
宋随意眨了下眼:“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哼的什么。”
“咦?”
这是一首存在她记忆里很久很久的曲子,没有人和她说过叫什么名,她自己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只是每次高兴的时候,悲伤的时候,都会不知不觉地哼起这首曲子。
把花摆好了一部分,柳晴退了几步看看,总觉得有哪儿欠缺。但是,宋随意的能力她是绝对信得过的,宋随意这究竟摆的花盆设计有什么特别的讲究?玄机?
柳晴自己都捉摸不透,更何况那些不懂宋随意或是说第一次接触宋随意的人。
周姨推开门走进来,一扫她们两个在办公室角落里摆起的那堆花,吓了一跳:“你们这摆的什么!”
资料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董事长喜欢的是黄色的花,结果她们现在摆放的花是五颜六色,缤纷灿烂,和董事长的喜好截然不同。
心里要被吓死的周姨走过去,大声说:“够了,停!给我停,你们是想气死人吗?董事长有高血压的,要是董事长i因此出了什么事,你们能负担得起吗?”
宋随意和柳晴互相对了对眼,宋随意回头继续摆弄花,柳晴走到周姨面前:“有什么事的话,是我们花店的责任我们肯定会全权负责。”
“笑话!你们一个小花店能负得起这个责任?”周姨双手叉腰,不二话要她们撤花,马上撤。
眼看柳晴受到为难,宋随意淡淡声道:“我好像不是你请来的,你不是该问问那人的意思再说?”
周姨立马眯着眼朝她的背影锐利地扫过两下,好像在说:你这个小妮子,这是吃了豹子胆,想狐假虎威了?
不可否认的是,宋随意这话落下后,周姨原先那股强硬的态度有了软化,周姨脸上闪现出了一抹明显的犹豫,明显心头在忌惮着某个人。
宋随意完全不在意,嘴里边又慢慢的,自个儿哼起那首让她身心愉快的小曲子。
门口这时突然急匆匆走进来一个人,对周姨说:“夫人坐的车,据说快到我们公司门口了。”
☆、【74】他会来吗?
夫人,什么夫人?
宋随意和柳晴之前都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要来。两个人心头一想,反正不管谁来,她们服务的顾客只有一个,于是埋头继续苦干。
“通知少爷吗?”秘书问。
周姨犹豫了一下,心里焦头烂额,都有些后悔听了方永澳的主意找了大学毕业的雏鸟来做这么重要的事。问题是几边主子她都不能得罪,转回身,周姨跟随秘书走出去,先去门口接人。
宋随意利落地摆完花,回头一看,周姨没有再来。
柳晴和她攀起话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收拾收拾回去吧。”
宋随意想起了出门时他说的那句问她在哪里要来接她的话,也不知道他说真说假,他在医院那么忙,她不好打扰他,她一直切记这个,后来连个地址都没有发给他,理应他不会找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