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痴迷于她柔软无骨右手,细长鲜嫩,如笋尖,含在齿间轻咬。
“你老豆温广海,债台高筑,你总不希望有人上门催债,泼油漆砸家具,还要斩他一只手?”
“那也没办法,只好祝他好运,输光赔光就算完,全家人都解脱,我还要多谢你。”
“铁石心肠。”
“多谢夸奖。”
陆显抬眼看她,半眯,正是猛虎发怒前兆,声音都挑高,“你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
温玉游刃有余,“陆生当然有一千种办法令我屈服,但我只希望陆生所作所为对得起龙兴陆显响亮名号。”
“有一件事你还不懂,男人女人说不通,最后都在c黄上解决。”
“我相信法律,相信正义。”
他不屑地歪嘴笑,他似乎永远如此,对世间条条框框、法律准则不屑一顾。
忽然站起身,只用一只手捞住她细软的腰,便轻轻松松提着她往二楼走。
前后门早封堵,她还是太过理想主义,未料到他会无耻到这一步。
二楼哪里有光?
一肩宽走廊,光怪陆离墙面,纷纷冒头向上的木地板都在侧耳听,洗漱间里凄惨阴森哭喊。
门半掩,金属砸向皮与ròu,一声声哀嚎。
温玉半挂在陆显腰上,穿过门fèng往里看,血顺着发黄地板砖一点点溢出,某个人探头出来,嬉皮笑脸同陆显说:“大D哥要发威呀,是‘点餐’还是‘全套’?你叫小妹妹忍一忍,池老板神经衰弱,睡不着觉要上吊。”
“话多招祸,你管好自己。”他当做稀松平常,见怪不怪。
屠夫、侩子手,漠视生命,杀人如麻。
温玉对陆显,产生前所未有恐惧,她终于认识到这个一身反骨的男人有多么危险。忍不住要为在此之间肆无忌惮无畏无惧的自己鼓掌,难怪都说无知者无畏,初生牛犊不怕虎。
全可由一个‘蠢’字概括。
左手第二间,棕黄色木门上贴一张李丽珍泳装海报,卷了边,只剩半个美人。
猛然间,她被陆显一把甩在狭窄弹簧c黄上。
一间房不过五六坪,四方四正小纸盒装某某人一生。侧墙小小开一扇窗,通向外间蓬勃繁忙世界。
折凳上放一台沾满油和尘的电风扇,黄色外壳与机体分离,转起来吱嘎吱嘎响,是老人的骨头关节摩擦,迈不开步伐。
墙上贴着许冠杰、黄耀明,也有汪永芳摸胸、叶子楣扭腰、更有邱月清在《三度诱*惑》中露大奶湿*身艳*照,墙角高高垒砌一丛丛成人杂志——这简直是色*情狂居所。
“这是你房间?”话出口就后悔,温玉恨不得咬掉舌头。
“不是。”陆显给门上闩,转过身猛虎扑食,重重一座山压倒她。
你得理解,肥ròu就在嘴边,一头狼怎不能兽性大发。
温玉护住胸,警戒地盯死他,“你敢碰我一下,我就敢抠掉你一颗眼珠。”
“放胆来,我等你。”陆显浑不在意,窄腰挤进她双腿之间,粗糙拇指摩挲着她柔软双唇,雪白血红——纯洁无暇底稿,一滴朱红颜料,惊心动魄。听他低吟,“我真是中你降头。”
是呀,睡不着醒不来,日思夜想,大粗人得相思病,说出来谁信。
纤细无力两只手都扣在身前,身体下压,体温升高,唇与唇相交,他轻而易举撬开她牙关。千锤百炼而得的技巧,文斗武斗都来,搅翻一池春水,忽然喊停,他退开些许,皱着眉抱怨,“怎么苦成这样?叼你老母,喝什么凉茶,败兴!”
下一秒下决心,“不管了。”
蛮横霸道地挤进她口中,沾染前一刻苦涩,享受后一刻微甘,了然——原来凉茶讲述深奥哲学,入口极苦,回味却甜,层层深入,徐徐推进,要与她在舌尖探讨人生。
温玉躲不开,侧脸正面对墙上叶玉卿低垂的上半身,也要不由得感叹:好大个波。
膝盖碰撞他的腰,是一只冷冰冰手枪。
温玉似乎放弃抵抗,低头认命,鲜美口唇奉上,按图索骥,毫无保留全心全力与他交缠,如同一剂高纯度海洛因压进血管,他高涨得要爆炸,一双手从她衬衫下摆钻入,手握住两团娇滴滴颤巍巍的ròu,忍不住长叹,骂一长串脏话,不足以表达他此刻亢奋,比杀人见血,社团械斗更令人血脉喷张。
她却趁他松懈,迅速掏出他腰间配枪,抵住他眉心。
点三八左轮手枪,CID警察配枪。
他杀警察。
温玉的手在抖,紧张过度,身体已不受大脑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