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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之城(55)

心疼地举着胳膊看了又看,望向宁微澜的眼神充满恐惧,“我说你,是不是哮天犬转世啊,逮着谁咬谁。快送我去医院,二十四小时之内要打一针狂犬育苗,晚了就没命了。”

“错了,我还真不是逮着谁咬谁,我就光咬你了。我要是哮天犬,你就是一根ròu骨头,天天让我啃。”不要脸来真不要脸,说她是狗,她还敢大大方方承认,果然跟流氓在一起久了,脸皮也变城墙厚。

“那我也要反击!”陆满不甘示弱扑上来,轻轻松松将她压倒在羊毛地毯上,一时得意,坏笑着说,“想想我先从哪里下口,啊,你听,你的嘴唇在喊,好哥哥情哥哥快来咬我!”

这个幼稚鬼,宁微澜听得翻白眼,继而嘴唇一热,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重重将她包围。

她用口袋里最后一张二十块买一包巧克力,甜到发苦,唇齿留香,舌尖扫过她口中每一处,亦尝到巧克力浓香,沿舌尖味蕾,一股脑甜到心里。

“宝贝儿,你好甜……”他舔一舔嘴唇,像极了电车色狼。

宁微澜踹开他,“不许乱叫,我最恶心宝贝两个字,一口一个宝贝心肝,到最后连名字都不记得。哼,还想干什么?我要去洗澡,扶我起来,知不知道要尊老爱幼还要照顾老弱病残。”

陆满同学服务周到,已经将她打横抱起,往二楼走,笑嘻嘻说:“亲爱的,这叫公主抱。”

一只手完全失去作用,还要避开水,洗个澡艰难无比,陆满在卧室里等,绕两圈来敲门,“小姐,需不需要帮忙。”

里面人回,“你想得倒美。”

垂头丧气扑回c黄上,听浴室里滴滴嗒嗒水声想,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小姐,需不需要特殊服务。”

“滚开,别烦我。”她已经对独臂大侠的生活条件忍无可忍。

过不了两分钟,他又来,“小姐,需不需要专业的穿内衣服务呀?”

里头好半天不见吭声,等到他绝望,才听见宁微澜小小声说:“你进来,我衣服穿不上。”

兴奋地推开门,结果浴室太滑,一见面就扑街。

嗯,从下往上看,也有别样风景。

围城

三楼有一间偏僻卧室,建的是玻璃顶,睡觉时伴随头顶星光,墨色苍穹,一杯酒一首歌,能把心灌醉。

陆满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未干,湿漉漉立在头上,水珠一颗颗滴落在光滑背脊,顺着妖娆曲线,一路亲吻他小麦色紧致皮肤。这人还不自觉,只穿一条亚麻色长裤,松松挂在胯骨间,露出性感至极的人鱼线,还有身下遮不住的鲜明轮廓。

宁微澜在c黄上撑着脑袋默默想,如果陆满肯出来做,一定是响当当的头牌,一个月一百几十万入账不在话下。

陆满仍在懵懂中,看她穿一件墨绿色复古洋装,更衬得肤白如雪,像一只日光灯,到哪里都白得发亮。还有一双眼眸清亮,水汪汪似乎有清泉涌出,源源不断。懒懒模样活像一只小猫,让人想要将她团成一团放在膝盖上顺毛玩儿。

陆满扑过来,抱着她的腰,头枕在她胸上,像个半大孩子。

听她轻声叹,“陆满,我该回去了……”

他不语,静静贴着在她胸口,听她心跳,节奏缓慢。

吟游诗人在耳边唱,“I said there’d been a flood.

I said there’s nothing left. I hoped that you would come. I gave you my address. Your story was so long, The plot was so intense ……”

走到记忆最深处,揭开厚重伤疤,依然是血ròu模糊,痛不欲生,好在还有酒精,给她足够勇气,再一遍叙述那些黑色画卷,是附骨之蛆,追随她半生。“让我想想,从出生讲起,还是从痛苦讲起。算了,反正都一样。出生即是痛苦。”她指尖无意识地穿过他浓密的发,时不时拨弄,眼却望向左侧温柔海浪,沉寂夜空,许多年一晃而过,星未变,海风依然,留不住的是时光,将爱的人彻头彻尾改变,“你有没有听说过香港永安地产,不过它和我母亲手下的永安地产早没有半点关系,二十年前倒是很风光,现在已经萎缩成一间二十人小公司,卖卖廉价笼屋而已。创办人是我祖父宁先行,白手起家,业界奇迹,都交给独子宁江心。可惜他生来要做一位神经质的艺术家,不会管理,不遵规矩,抓不到良机,北上求发展,创办永安国际地产公司,又遇到股灾,经融风暴,房价暴跌,好在还有一位出身良好的夫人,肯站出来撑起一片天。三岁时我父亲就已经退居二线,把公司事宜都交给母亲打理。她每天忙进忙出,同我道晚安的时间都没有。只剩父亲陪我,手把手教我写字画画,送我上学放学,暑期去各地旅行,结识一群好伙伴。那些年,虽然很少见到妈妈,但我过得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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