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满瞧着她那处春潮荡漾,心想也不是他一个受不了想要,主要她能忍,他冲动,冲动地回味,于是更加难忍。也不等她回应,便用手指将那层层叠叠的花骨朵儿一片片分开来,给他留一点点入侵空间。
两条长腿架在腰上,身体的渴望如同一把利剑,无所顾忌的捅进柔韧可怜的身体,唯一的区别是炙热的温度,令血液都滚烫,只需一点点力气,便重重顶到心里,将她变成一尾银鱼,腰肢摆动,似是本能。
他跟随节奏,停停走走,一定要等来她长长短短轻哼,随他的节奏,高低起伏。
是疼,依旧是疼,疼得她止不住地痉挛收缩,却引领他入一处太虚幻境,一时间羽化登仙,一时间坠落深谷。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够不到,更想要,于是愈发深入愈发滚烫。亲爱的,你的宝贝藏在哪里,找了这么久也碰不到,只好更卖力,等她哭哭啼啼终于探出头来,给他一个亲吻的际遇。
吻到昏天黑地。
他在她身上,喘着粗气,不断地侵袭着她的ròu体与灵魂,沉沉说:“宁微澜,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我爱你,很爱你。”
那腰肢纤细,盈盈一握,大手掐在两侧,抬起来,整个身体都腾空,送到他身下,罂粟花盛开的姿态,没有一处不藏着诱惑。
突然间,她在他怀里失声痛哭。
他轻拍着她仍穿着蓝色套头衫的背脊,低声哄,“不哭,我以后都听你的,你让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什么时候不要我,我就永远消失,好不好,宁微澜?”
她说:“陆满,你这个混蛋,说一套做一套。年底我就把你送到冰岛,跟企鹅睡冰窟,冻死你。”
“好好好,你说怎样就怎样,不过企鹅好像不生活在北极吧……哎哎,别掐,再掐元气就泄没了……”
“一句话,你去不去美国。”
“唉……我去,我等你到六十岁,好不好?”
归期
旅程短促,却让人经历许许多多第一次,第一次坐长途汽车奔驰在蜿蜒省道上,第一次住不需等级的路边旅馆,第一吃显然不干净的路边摊,第一次为金钱而发愁。
只好安慰自己,到了岛上就好。
一路选最廉价交通方式,坐船做到脚步虚浮,走在曼宁路上,还在左左右右飘荡,整个人像喝醉了酒,找不到重心。好在陆满尽职尽责,扶着她,一边偷笑一边走。拍着她的背,眼看她连黄胆水都吐出来。
她抱怨,“我明明从来不晕船,怎么这一次惨成这样。五脏六腑都快吐出来。”
去看陆满,得他一脸贼贼的笑,凑过来问:“你不会是怀上了吧?你男朋友我,那么勇猛无敌,搞不好一次中。”随即伸手去摸她肚子,“宝宝啊,宝宝,等你出来了,要和爸爸结成家庭联合阵线,一起对抗宁微澜暴。政!”
宁微澜这下却是连叫他滚的力气都没有了,气息奄奄地被这位威猛先生一路背到曼宁路四十五号——一座梦幻堡垒。
它应当只出现在童话里,白色墙体,古典风格,拥着一座小巧庭院,面对太平洋温暖潮湿海风。沙滩是金黄色麦田,一粒粒细沙缠着不经意间钻进鞋子里,等你满脸不耐烦地拖鞋清理,又是一场老派恶作剧。
大门用的是密码锁,别墅里一应生活用具都齐全,手掌扫过玄关高台,却是一尘不染。显然这里时常有人打扫照料,才得这样干净温馨气氛。
内部装潢却有些过时了,金色的流苏,花开不谢的墙纸,无不在宣示这是一所镶金砌玉的公主府邸,虽然奢华考究,但早已经不是时下年轻人会选择的风格。
宁微澜去将连接院子的门打开,满园蔷薇还不到开放的时节,只有郁郁葱葱的枝叶,姿态妖娆。樱桃树矮矮壮壮像个树类三寸丁,一小丛兰花挣扎着要开第一朵,不比屋子里的冷清,庭院里一派热闹景象,显然每一片叶都得到良好照顾。
“从前,我父亲还活着的时候,年底全家人都要来这里渡圣诞。一眨眼快二十年,当年他亲手种下的樱桃树还长得这样好,他却不知在哪里。”她靠在门框上,看蓝天碧海,春£色满园,突然间开始怀念往事,“物是人非事事休。”
陆满却只想到吃,“那你们每年都有新鲜樱桃吃,很实用嘛。”
宁微澜摇头,牵着他往二楼走,“才不是,家里出产的樱桃涩得要命,我爸爸研究改良好几年,也不见成效。”
二楼走廊挂着四副画像,第一副显然才三四岁,画里的小姑娘眼睛圆溜溜像两颗大葡萄,手里抱一只小熊娃娃,正盯着作画的人笑,露出一口细小牙齿,可爱得让人想伸手去掐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