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你老?你那么漂亮,漂亮得我都不敢多看你。”
“哦?是谁说的?我想想看。”她捏一捏他鼻梁,又戳一戳他面颊,简直将陆满当作一只大玩具,“好像是在沿海公路上,有人说,没想到你这个老女人还有两下子。”
陆满一时沉闷,无言可对。突然间扑到她眼前,狠狠吻过去,碾过她嘴唇,品每一丝情真意切爱欲痴缠,多余的对话,每一个字都吞下去,留给她的只有呜咽与喘息,以及肌肤之间似亲吻一般的接触。
陆满几时算过老实孩子?但不过名副其实一名好学生,懂得循序渐进,举一反三。予他一息浅酌,他便能还她醉梦深吻,唇齿间游戏,仿佛要吻到日月无光,远古洪荒。
手也不停歇,她的浅蓝色睡衣早被卷到胸口上,露出纤细腰肢,莹白肌肤,他温暖粗糙的手掌伸进衣服里,捧住她背后灵秀蝴蝶谷,似捧一件珍宝,赔上一百二十万分小心。
“你这混蛋,无赖,流氓……”她的声音淬了蜜,连自己也未发觉,骂人似吴侬软语,娇得能掐出水来。
陆满忍得难受,血液上涌,额上青筋毕现。
宁微澜还未发觉,只顾着拧他,可惜他一身铜皮铁骨,刀枪不入,“不许再来。人都快被你闷死,哪有这么疯的?”千万分后悔,一时心软教他上c黄来,应该就让他绕着病房跑一夜,当看小丑表演,好过自我牺牲。
总算等到他酒酣饭饱,肯鸣金收兵。
眼看他脱掉上衣,露出结实精壮的肌ròu,让人看得流鼻血。
她下意识地要躲,可惜拼不过他敏捷轻巧,长臂一伸就将她捞到怀里,他的胸膛贴着她后背,手臂缠住腰肢,陆满对她的占有欲空前膨胀,“这样暖和,以后,我都给你暖被子,不用开暖气。”
翻个白眼,承认自作孽不可活,好歹熬过今晚。
这显然低估了少年旺盛精力,未等过五分钟,他便又直起身,两只眼睛直勾勾看着她,看得人心里发怵,良久才开口,恳切地说:“宁微澜,你能不能让我摸一下,就一下。”
宁微澜还未反应过来,怔怔问他,“什么?”那只手已经泥鳅似的钻进上衣里,握住她柔软滑腻的胸*rǔ,掌心划过初蕊一般绽放的rǔ*尖,也不过五秒鈡,他已然迅速地将手收回,老老实实放在她小腹上,仿佛方才一切仅仅幻觉而已。
不能掩藏的是心跳,咚咚咚,像老山寺的钟声,揭露主人不可抑止的悸动。
陆满再亲一亲她嘴角,笑容绽开、扩散,一张脸明明白白写着,‘才做过坏事,坏得很开心’。还来假惺惺安慰她,“睡吧,生病了要好好休息。护士长说的。”
宁微澜满肚子火气,这一下也无处发,只余叹息。
又过五分钟,他又来咬她耳朵,“宁微澜,我还想亲你。”
身体比语言快速,他已然贴过来,缠着她,没羞没臊,没完没了。
如此岁月,愿永无边际。
光之暗面,有人低声饮泣,掉落深井,无处求生。
阿眉仿佛坐在一座日式皇宫里,灯光诡谲,明灭不定,那些人忙碌一整晚,将她从头到脚洗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又梳头穿衣做假发,将她打扮成雪白皮肤赤红嘴唇的日本艺伎。厚重和服上开满鲜红大丽花,下半身空无一物,方便这些花钱消遣的男人们,拉开裙子提枪上阵,省过脱衣服散头发拉拉扯扯多余动作。谁都不要浪费时间,寻欢作乐也要快很准,一屋子器具都试个遍,要看大丽花一瞬间汲满鲜血。
阿眉在发抖,上下牙齿打颤,嘚嘚嘚,是恐惧在发声。
那些老爷们还没有来,阿眉紧张得快要失禁,又去跟监视人请示,要去洗手间。
她苦苦哀求,一定要去洗手间,因为第三间正在维护,水箱里藏着她的手机,她救命的良方,最后一线希望。
陆满,陆满,你一定要接电话。
陆满却同她的情敌腻在一张狭窄单人c黄上。
此时若他还清醒,可以回望过去,相较对比,这恐怕是他一生中最幸福时刻。从此后他再也不是为吃一块面包打得头破血流的贫贱小孩,也不是被人砍死在路边也没有人肯来收拾的小混混,他不再孤单不再害怕,他被这世界上最美好的姑娘爱着,还有什么可惧怕。
陆满梦见他同宁微澜结婚,生一大家子小朋友,然后在梦里白头到老。也不管天是如何亮的,命运是如何残酷无情。
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他似乎已爱过她一世。
电话在地板上震动,摇醒一夜绮丽碎梦,一接电话便是女人的低泣声,他脑子仍不清醒,重复地问,怎么了怎么了?一双冰块似的手从背后伸过来,贴在肚皮上,他冷得一个寒噤,却将她手贴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