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扑进他怀里,就像那一年她光着脚走过三条街,夜风阵阵中等他开门一样,跨越千山万水只为等他在冰冷彻骨的岁月中一个温暖而又亲密的拥抱。
“陆满……”她在他怀里,小小的一团,声音软软,像个寻求庇护的孩子。
高炎抱紧了她,抬手去拂开她额角被汗水浸湿的头发,轻声问:“怎么了?我们家微澜这是怎么了?终于肯大发慈悲给我一个亲近你的机会?嗯?”
“陆满,我睡不安。”
“我还当是什么,原来是被噩梦吓成这样。”他站起身来,力气大得惊人,一只手托住她的臀,紧贴着前胸抱着,走到墙边开灯,乍看之下倒像抱着个不愿长大的小女儿。脸上亦是挂着宠爱至极的笑,亲一亲她鬓角说:“梦都是反的,你怕那些做什么?”
宁微澜说:“我知道的,只要他不死,就绝不会放过我。”
“傻瓜,他在监狱里对付那些牢头狱霸还来不及,哪还有时间惦记你。再说了,不是还有男朋友我嘛。”将她放回c黄上,塞进仍有余温的羽绒被里,他坐在c黄边,捞起袖子向她显摆手臂上结实强健的肌ròu,“你看,我多壮,十个霍展年来了也照打不误。”
总算被他一番耍宝逗得破涕而笑,宁微澜捏了捏他的肱二头肌说:“你现在是越来越不要脸了,恨不得去查辞海,把所有褒义词都用在自己身上。”
他觍着一张脸,摇摇晃晃凑到她面前,笑嘻嘻没脸没皮,“我本来就很好,又高又帅又有钱,能扛能摔能打架,只可惜,世上只有一个宁微澜配我。”
“你大可不必这样委屈,我看你桃花运好得惊人,一出门左转,万千少女翘首以待。”
“我不——”又拉着她的手,摆出最拿手的委委屈屈小媳妇模样,闹得她直翻白眼,“我就喜欢你一个,我愿意委屈,怎么办?”
两个人坐在c黄上闹了一会,倒也是打打闹闹小朋友式的相处模式。
高炎很是乖觉地同她道晚安,仍是坚持去睡沙发。却是宁微澜拉住他,谁知这厮一回头,笑得花一样灿烂,揽住她吧唧咬上一口,得意洋洋地说:“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尔后极其麻利地钻进被子里,伸长手臂让她枕,“别怕,我守着你呢,神神鬼鬼都不敢近你身。”
“你是钟馗还是袁天罡?有这么大能耐?”
“话这么多,要罚你给我亲个嘴儿。”说完便侧身压过来,印上她的唇,随即又离开,心无旁骛,纯真无邪。
“我想去见他一面。”
“好,明天就给你们安排。不过现在,睡觉要紧,不然再闹下去,我立刻就要禽兽不如了。”
他合上眼,当真困得不行,而宁微澜早已经没了睡意,黑夜中静静凝视他无可挑剔的面容,指尖滑过他刀锋似的眉,山脊一般鼻梁,以及指腹下薄而淡的唇。冬日里不修边幅,嘴唇干得起了细碎的屑,在掠过下颌时被他一把抓住,握在手心里揉搓,眼睛仍是闭着的,只是再也掩饰不住不断上扬的嘴角,睡梦中窃笑,“趁我睡着想要蹂躏我?”
她只给他“胡说八道”四个字。
他说:“没关系,我心甘情愿让你践踏让你蹂躏。”翻过身,压制住她挣扎的四肢,一只手已经从睡衣下摆窜进来,抚摸她温暖滑腻的身体,“不要光顾着欣赏我的脸,我可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说着紧抓她的手往下,按在他此时此刻汹涌勃发的器具上,滚烫而又灼热,烧得她满脸通红,骂道:“臭流氓——”
高炎自顾自脱光了衣服,微光下一具比例完美肌ròu喷张的身体,小麦色皮肤下每一寸都蓄满力量。最可怕是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已不是曾经青涩稚嫩的少年,他只需露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就已足够将世界蛊惑。
可他依然故我地在她面前扮演着曾经的陆满——时不时流露出的幼稚心性,隐约的霸道,求而不得时的耍赖歪缠,他要一步一步令她接受他,就不得不在最初隐藏最真实的自我。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他只知道,他绝不能再失去她。
他重重地压上来,野兽一样撕扯她的睡衣,远远抛到门外,俯下*身苏软丰盈的胸,滑腻腻的两团ròu握在手心里,他待她如珠如宝,顶礼膜拜。一对殷虹春蕊,堆挤着凑在一起,任他口舌间吞咽轻咬,引得她呼吸缠绵,身体紧缩。凄惘无助地喊他,“陆满……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