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正是蚊虫肆虐的时候。白色的蚊帐已发黄,懒洋洋一层层挂在c黄边,屋顶一盏老式日光灯,照得简陋房间一片惨淡光景。卫生间里淅淅沥沥流水声断断续续响,他光着上半身,古铜色皮肤包裹着一块块饱胀肌ròu,却遮不住皮下粗壮的脉络,低头翻书的瞬间,留给从洗手间里探出身体的玲,一个诱惑至极的背影。
“吱呀——”老旧腐化的门发出一声缠绵呻*吟,一只脚迈过湿哒哒地垫径直才在冰冷粗糙的木质地板上,浅红色指甲油接近斑驳,麦色小腿结实紧致,墨色图腾蜿蜒妖娆,是针尖刺破皮肤留下的永久不灭的痕迹。“阿炎——”她伸手,从背后环住他肩膀,丰满柔软的胸便如此紧紧贴着他,勾引着,撩拨着,是玲的专属方式,咬着他的耳朵,不断向前,用他宽阔坚实的后背碾压者亟待蹂躏的rǔ*房,“又读书?读书最没有意思。这次去了那么久,阿炎都不想玲吗?想念玲的身体,玲的□,还有玲的……嗯……这里……”她早已习惯这种事,抓住他的手便往□的下半身送。
在这里,生存法则最粗暴也最直接,只有最强的男人才配拥有最漂亮的女人。玲曾经是孟邦大人的宠物,自从阿炎出现,她便被当做礼物或者说监视者送给他——年轻,蓬勃,充满力量与神秘感的男人。
就连伏案温书的动作都性*感得要命——她张嘴,不轻不重地啃咬着他的肩胛、脖颈,进而是耳垂,一双细长的手向下,抚摸他那位怒涨的小兄弟。“怎么?出任务受了伤,女人都上不了了?”
他腰上缠着绷带,三天前子弹穿过皮ròu,人ròu烧焦的香味,如今还记得。
一笔画错,他终于扔开原子笔,一把扛起全身赤*裸的玲,重重扔在小c黄上,屋顶那只日光灯也在晃动,忽而明灭,照出他的脸,英气勃勃的五官,一道狰狞的疤痕穿过眉骨,险险错过眼角,窜进乌黑浓密的短发里。
“你太吵。”他拉开拉裂,放出凶兽。
“我就爱闹你。”她敞开腿,发出邀约。
一沉腰,猛地闯进去,玲舒服得尖叫,细长的腿更盘紧了他的腰,蛇一般勾人。
可怜身下小c黄也是个不中用的老家伙,他每每往前一寸,小c黄就跟着玲一齐呻&吟,哼哼唧唧,像是有旁观者,三人行,越发刺激。
事毕,玲瘫在c黄上没力气动弹,而他还却还能下c黄去冲洗,冲掉一身黏腻,又能清清慡慡出来,继续坐在枣红色破书桌边翻他的书。九月就要交毕业论文,等飞回伦敦戴上眼镜,他仍有职责未完成。
玲说:“阿炎,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在这里,居然还能像好好学生,杀完人又回来读人人平等?阿炎你为什么不能和孟中、Tan他们一样呢?”
阿炎破天荒地从那堆英文字母中抬头,瞟她一眼,说:“我和他们一样。”
玲急着反驳,“不一样的,阿炎你好像随时准备离开这里,离开玲。”
“首领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首领叫我读书,我就去读书。”
“是吗?”她仍存疑惑,而他却已经不愿再多说了。阿炎似乎永远都是这样,沉默的,凶猛的,不同寻常的一头猛兽。
五年的蛰伏,一千八百天的等待,那些早已寂灭的星火又透出微光,那些远在来生的渴望再一次被点燃,不可抑制的是血脉冲顶的期待与兴奋,即使粉身碎骨,即使一败涂地。
戬龙城的盛世华章,无可比拟的盛大喜宴,最炙手可热的钻石单身男霍展年,与新晋影后白素素,经过五年爱情长跑,终于手牵手走进婚姻殿堂,台下多少小女生尖叫,男才女貌,天作之合,哇咧哇咧,终于又再相信爱情。
仔仔细细不偏不倚系好他喉结下方黑色领结,细白的指尖划过他肩膀,再为他理一理不小心卷了边的西装领,宁微澜适才抬头,笑意盈盈地同他说:“祝干爹干妈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哦?真心话?”霍展年微微向前倾着身体,一只手捏住她下颌,将一只迷离口唇呈送眼前,“这话我听了,实在高兴不起来。”
对于霍展年时时刻刻施加的压迫感,她早已习惯,这么多年相处,他的脉络神经,喜怒哀乐,她都铭记在心,不敢不仔细。而此刻,他需要的显然不是诚惶诚恐的道歉,而是进退有度地任性,于是仰起脸坏笑,干干净净的眼睛里,偏有一股娇媚,让人心痒难耐,“那就祝你们日日吵架,同c黄不同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