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遗憾,一直藏着一个遗憾——”一边说着,流着眼泪,她解开了自己衣服的扣子。
“晓雯,我该回房了!”他立刻懂她想做什么,马上想退开。
因为,他的心里,其实也藏着相同的遗憾。
“我不想和宋予问争什么,但是,至少让我拥有一夜的你,一夜最美好的回忆——”
这句话,碎了他的心。
控制不住,他激烈地吻住她。
衣服一件一件的落地——
有她帮他脱的,有他帮她扯的。
一直苦苦挣扎的理智,在疯狂中,彻底沦陷。
……
“阿嚏”
半夜两点多,书桌前的宋予问打了个喷嚏。
揉揉疲惫的颈,她继续挑灯与桌面上一大叠的资料奋战。
身后的大c黄上,睡眼惺松的瑞瑞坐了起来,揉了一下眼,迷糊地左右张望。
“老妈,你还没睡觉呀!”
房内书桌前正聚精会神,一边组织着脑海内刚查看过的资料,一边敲着键盘的她,急忙回过头来。
“瑞瑞,是妈妈吵醒你了?”她露出很抱歉的神情。
瑞瑞不睡了,她叉起腰。
“老妈,你不是感冒吗?怎么又起来了?!”她很生气,“老妈,你真是工作狂!”
她急忙保存文档,合上笔电。
“瑞瑞,最近工作接了一些单子,大家都很忙,妈妈总不能一个人偷懒吧?!”她浅笑着回复女儿。
这段日子,公司里所有人都忙疯,而贺毅又去了广州,她得照顾瑞瑞,所以必须抽女儿睡觉的空闲,才能处理积压的公事。
“可是,你在发烧耶,不要命了吗?!”瑞瑞象管家婆一样。
她步到c黄边,拿起女儿的手掌,让她碰碰自己的额,“妈妈不烧了,不是吗?”
陪女儿睡了一觉,她好多了。
“这还叫不烧?”瑞瑞气急败坏。
虽然没有之前那么烫,但是老妈的额头明明还是很烧呀!
“我吃药,继续回去睡觉,行了吧?”她很干跪。
“恩,好!”瑞瑞,点头,命令,“老妈,躺下!”
她掀开被子,乖乖躺下。
茶几上的台灯,又暗了。
瑞瑞满意了。
一会儿,她听到了女儿平稳的呼吸声。
茶几上的台灯,微微又亮起。
她轻步走向书桌,继续开启笔电。
在等待开机的过程。
她扫了一眼,书桌上的台历。
画着红圈的那个地方,已经过了两格。
也许和忙碌有关,也许是因为这个月吃了两次事后急性避孕药,太过伤身,她的月事已经延了两天。
抚着有点抽痛的额,勉强打起精神,她又投入工作中。
第十章
这几天,寒流来袭,流行性感冒,也来势汹汹。
“阿嚏”
赵士诚用手帕捂鼻,又打了一个喷嚏。
输液室内,背靠着他的另一排座椅上——
“阿嚏”
有人也打一个喷嚏。
他靠向椅背,阖了阖目,因为,脸颊有点泛红,有点微烧。
她也是,疲惫地揉着额,整个人昏沉沉的。
最让她感觉昏得是,手里捏着的那一张单子给的化验结果。
“小姐,我要帮你拔针了。”护士刚好经过,见瓶液差不多了,步到她面前。
“谢谢。”她伸出手背来。
护士动作很快,拔了针,她用棉球捂着针孔,拿起皮包,再次揉额,匆匆地步出输液室。
很忙、很忙,她快要忙死了,现在,要赶去接瑞瑞。
护士环到后面,帮赵士诚也拔了针。
他才刚走几步,就听到,“宋予问,哪位是宋予问?”护士小姐扯着嗓子喊。
宋、予、问?
这名字,好熟。
“有什么事吗?”他想起来是谁了,这名字的主人和他的未婚妻认识。
“你是她老公?她的药袋和化验单落在这里了!”见有人应她,很忙碌的护士,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药和化验单往他怀里一塞。
“我不是——”没有耐心听他解释,护士已经忙碌走开。
这下,可好了!
怎么办?
当务之急,职业本能,让他先翻看了一下药品,观察是否重要。
是一些维生素、补身的胚宝,还有一些补充铁剂的药物等等。
还有化验单。
他看了一下,血糖和血红蛋白严重偏低,她有低糖和贫血状况,怪不得医生开这么多维生素。
还有,最后一项化验是——
呃。
“赵医生。”有人喊他。
他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