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很紧张。
她希望他快点点头,不要磨蹭。
赵士诚愣住了。
到底是他的原因,还是她的原因,为什么他完全听不懂她的话?
“复合吧,我们在一起,我现在很依赖你!”她挺直腰杆,没有办法放下骄傲,但是,她愿意给足诚意,“过去的事我没法改变,但是,只要你点头,我会用道德约束自己,去面对诱惑,不会再让你伤心!”
她无法否认,今天带她走的那个名叫贺毅的男人,她对他有特殊的感觉,但是,她不是无知少女,她认准了一个人就不会变,外界的诱惑她会妥善处理。
从那个“家”跑出来的时候,她没有任何犹豫就直奔这里。她的记忆象刚出生的婴儿,对这个世界里的谁都不熟悉,她只认识他。仅有的两个月记忆里,只要她闹情绪,他就抚慰相陪,她被恶梦攻击、受幻听困扰,对自己产生怀疑对,是他在旁加油打气,这一点一滴的温情,是无法用友谊就能轻易掩饰。
方才蹲在门口,望着那道紧闭的屋门,那里就像一道最安全的避风港,牵引着她的渴望,让她很想很想进去避一避。
她说的那么理所当然,而赵士诚完全愕然。
复合?她是不是混乱了对象?
“明天我爸爸来的时候,我会告诉他,你快要苏醒的记忆有点混淆。”他算是回复。
她瞪他。
所以,她现在是被拒绝了?
“睡吧,明天我还要看诊,你也折腾一天了,需要休息。”他转身准备回房,但是,腰却被人从后搂住,她的纤影紧贴着他宽厚的腰背,肩膀竟然瑟瑟发抖:“我遗失的记忆,到底是什么?!”她很迷茫也很害怕,“我不要再去那里,一踏入那个屋子,我就很害怕!”所以,不要再赶她走了!
“你明明喜欢我,为什么拒绝我?我明明和他不熟,为什么他要我替他生孩子?”情绪、思绪都很混乱,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赵士诚愕然转身,生孩子?
她还是死死环着他,一脸的惊慌,语无伦次:“我不要生孩子,我不要,我不要再让我的孩子死掉!”所以,快点救救她!
她激动的情绪,看在赵士诚的眼里。
让她跟着贺毅离开,到底是正确的抉择,还是错误的决定?今天,他思虑了一天。
他希望她恢复记忆,希望她能找回过去,但是,他也生怕,“醒”过来的予问,不再是现在这个她。
毁掉自己的记忆,是因为逃避,但是,一个人不再逃避时,只有两种结果,一是放下,二是……彻底弃却自己。对于人生,她的内心已经没有任何的希望,他很担心,予问会成为后一种人。
如若如此,不如一生没有“瑞瑞”的记忆,是不是会活得快乐一点?
他的手机还在响个不停,因为,贺毅还在追要一个保证。
他没有去理手机。
“问问,发生什么事了?”他勉强镇定住自己,继续用平静的声音问。
他有种直觉,记忆之门已经在逐渐打开,离她回到过往的日子,很近了。
予问又愣住了,方才她冲口而出,说了什么?
只是觉得,心好慌好慌,记忆象一只兽,她匆匆想躲避,但是,那只兽就是想咬着她不放。
“赵士诚,我能吻你吗?”予问仰头问。
如果他不动,那就由她来主动,反正,当她逃避也好,她就是不想离开这里,不想再被他放掉,必须跟着那个喊她贺太太,喊得她心慌的男人回家。
他顿时晴天霹雳。
他听错了吧,她其实是想说,我能抱你吗?他是听错了一个关键字,对吗?
不管了!
予问很强悍地踮起脚尖,迎向他的唇,堵住他的僵呆。
第二十五章
放心,我们夫妻感情凉薄,都是各玩各的。
我决定,从此以后,我们之间男女平等,你出轨一次,我就爬墙一次,你上十个女人,我就给你戴十顶绿帽子!
予问掂起脚尖,热情探吻赵士诚的唇畔时,不知为何,脑海里会出现一对针峰相对的男女影象。
女人,是她,而男人,居然是贺毅——
太过震撼,太过意外,赵士诚僵杵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反应,怔呆到根本任她宰割。
予问将整个身体更贴向他,温热的舌尖在与他的唇畔碰触,甚至,灵活地钻了进去,勾住他的舌,将吻加深,与之纠缠。
赵士诚呼吸变得急促,搭在她腰上的手,无比的炙热,唇温熨着唇温,麻得让他几乎想把她拉得很近,失去理智到很想狂热地攫取那抹柔润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