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下,他终于还是抛下“波妹”,匆匆步出咖啡屋。
微微把他拖到一旁,“你不想活了吗?还在新婚就和其他女人混在一起!我告诉你,方才莫瑶就在你邻座!”她救了他一命耶!
微微倒不怀疑任花瓶在“偷吃”,在公关部工作的人,出于职业需要,和客人在表面上打得火热也是挺正常的,只是,他正值新婚期,要是落在妻子和旁人眼里,不就成了一种刻意给人难堪?肯定大家会有很多想法和不必要的猜测。
没想到,听她讲完,任花瓶没有花容失色,也没感激涕零,只是平平淡淡地点头,“哦。”
就这样?微微突然有点念头,也许任花瓶根本是故意的,而她在妄作小人!
“你刚从美国回来?”怪,这种感觉,真的太怪了!
“是啊,还没去公司呢!行扬告诉你,我去美国的?”
“是的,你在美国玩得开心吗?”微微试探。
这俩夫妻一定有事!因为,她认识的任花瓶好喜欢笑的,笑起来时,眼弯弯,标准的桃花眼,但是,眼前的男人却桃花不再,连眸底都有一股拂不开的阴霾。
“开心啊!”敷衍回答后,任花瓶故意拉开话题,“你呢?怎么没开车?”
“行扬送我来的。”
“你们和好了?”任花瓶有点意外。
“我们——”虽然有点难为情,微微还是如实告知,“我和行扬在一起了。”在搞“地下情”的人是季行扬,可不是她!
“在一起了?是我理解的意思吗?”任花瓶愣了下,出言确认。
“嗯。”微微点头,“他现在是我男朋友。”
闻言,任花瓶嘴角若有似无一挑,似是自嘲,“看来,我这婚结得没那么糟糕,终于有点收获与价值了。”
这话——
微微听得心房一突。
莫瑶对江熹炜的痴恋,和任雷的暧昧不清,各种诡异的画面都浮上她的脑海,让她脑袋一阵抽燥。
这种事情,旁人不好多讲,以免猪八戒照镜子,两面都不是人,只能靠当事人自己去发现。
她和任花瓶慢慢往公司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有点沉默。
平时,不该是这样的,任花瓶的性格很活跃,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天上的小鸟都能被哄下来,冷场这种事情,是根本不可能会出现的!
但是,此刻,心事重重的人不只是微微而已。
“我刚好想找你。”微微打破沉默。
“找我什么事?”任花瓶绷了绷,好像生怕她又旧话再提。
如果她问他,为什么新婚就抛下妻子独自跑去美国happy,事关男人的尊严,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幸好,微微只是笑着礼貌问他,“季行扬快生日了,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你知道他有特别想要的礼物吗?我想买来送给他。”
对于他和摸瑶,她并不是爱管闲事之人。秘密这种东西,通常都不是好玩意,她敬谢不敏。
她现在唯一关心的是,如何让季行扬有个心情愉快的生日。
任花瓶松了口气,偏头凝了她几眼,半晌后,回答,“你啊!”
微微脚步一顿,“你别开玩笑了!”她是在认真询问他的意见!
“你们上床没?”任花瓶进一步很直接地问。
微微整张脸都发烫了。
她和季行扬有过关系,但是,整个过程并不愉快。
她没出来乱曝自己隐私的喜好,无力道,“我们可不可以谈回正经事?”有没有上床,和生日礼物有什么关系?
任花瓶却振振有词,“我就是在和你谈正经事呀!我得了解你们是幼稚园级别,还是已经直接晋级到成人世界!”
微微发现自己好想打人。
“如果是幼稚园程度,我看你什么也不用做,只要(脱)光衣服躺平了,这个礼物已经够刺激了!如果已经是成人世界,那就当然得添点刺激的什么,糖果情趣内衣是不能少的——”既然当事人来问他,任花瓶肯定会推兄弟一把,希望他有个难忘的生日夜。
“停!当我没问过!”微微觉得自己真是傻B,居然来问任花瓶意见!
话不投机半句多,微微意欲离开,却被任花瓶拉住。他调笑的神色早已敛起,此刻,无比认真,“我说真的,季行扬什么都有,你觉得他还能缺什么?唯一缺得,就是你啊!”
微微凝住。
“你说对男人来说,什么礼物是最好最珍贵?”任花瓶深叹,“女人心甘情愿的‘给’,就是最美最华丽的礼物!”
微微僵化,唇角连微笑也变得僵硬无比,“这种进度,还太快了,不适合我和他……”
任花瓶却打断她的话,“在你心里,什么程度才算适合呢?你和他在一起,应该是打算安定下来修个正果出来,可是,剔去这些,你什么时候能爱上他?这年头,两情相悦都是拿来骗人的,你骗骗他就行了,不然那他得等到什么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