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花瓶说得对,既然这么担心、心疼她,那么就把她留在身边,她的幸福,他来给!
微微张大眼,吓了跳,心脏,麻了下。
她的拳抵在他的肩处,紧了紧,最终,没有推开他,缓慢地闭上眸,任行扬辗转霸允,吞噬着自己。
脑一热,终于,不顾一切的“碰”到了日思夜想的那两片唇畔,行扬的吻,有些迫切,迫切想要更多。想要探索属于她的体温,属于她的温息。
他更是迫切想要证明,她安然在他的怀里,迫切的证明,她还安好。
他承认,他至今依然心悸不已。
行扬用他的舌,他的味道,开始侵略她的世界。
微微叹了口气。
行扬是第三个吻她的男人。他的吻,和赵延庭带给她的感觉不同,复杂太多太多。
只是……除了最初的意外,她却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行扬吻得很激烈,不给她一丝喘息的余地,一会儿微微的唇,已被蹂躏成微肿,但是,行扬的舌依然纠缠着她,并没有放开的倾向。
再这样下去,真的要出事了——
果然。
胸前有些异样的微凉,微微惊倒迷蒙地睁开眼帘,垂下目,先入目是行扬古铜色的大手,衬着她白如雪的胸脯。
送到医院的时候,她的衣服尽湿,怕她染上风寒,护士们褪却了她的内衣裤,帮她套上了病服。
现在,行扬解了她几个纽扣,带着薄茧的五指就停在她左胸上,牢牢覆住。
这,这种也太过分了吧!
“行、行扬,你、你——”她身躯微微颤抖,张口结舌,不知是无措还是羞的。
这种发展,真的太快了,不是她可以接受的。
行扬却好似没有听见她的抗议一样,掌依然覆在她的丰盈上,一动不动,严肃盯凝着那个位置,让她脸色阵阵涨红。
只是,很快,微微就发现了不对劲。
行扬并不是“轻薄”她,而是——
“我很好,我的心脏是在跳动!”将他放肆的掌小心翼翼拉出她的衣襟,她扣好纽扣,隔着衣料重新扣回自己的左胸,让他聆听、感受自己的心跳。
想起医生之前的调侃,她一阵苦笑。
看来,正如医生所说,这次“伤”的不是她,反而是行扬……他非常像有创伤后遗症。
也许,方才是在“梦游”状态,吻了她都不自知?
我可以接受你一直属于其他男人,我可以接受一直当你的哥哥,我甚至可以接受在你的生命里只当一个路人!但是,我不能接受,这世界上没有你!
忆起,那在黑雾中听到模糊表白,她的脸红了红。她知道行扬喜欢她,但是,她没想到,他是用这样的心情来喜欢她。
领悟了这点,这种“喜欢”,会让她心头慌乱、痛楚,无法再继续故意装作无知,觉得自己愧负他好深……
那日,王纯的一句话曾经深深震撼她,她说:与其把自己的生活弄得像马戏团一样,不如选择和一个人、一件事培养有意义的关系。而,嫁给一个拿命去爱你、去珍惜你、因为你的快乐而快乐,因为你的悲伤而悲伤的男人,这就是为自己的幸福做过的最有意义的努力。
第二十三章 愿赌要服输
清晨,微微总觉得有人用一种观察的目光在打量着自己,她迷迷糊糊的自医院的病床上醒过来。
一醒过来就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背部靠着一具热呼呼的雄壮身躯,她腰上横着一只粗臂告诉自己,并不是错觉。
“身体怎样了?”那道目光的主人问。
心一惊,微微有点不自然,拉拢下被子,想起身,哪知道那雄壮的身躯翻了个角度,扣死了怀里的香软娇躯,头更靠在她娇软的胸上,继续沉睡。
被“牢锢”在床上的微微,无比尴尬,推又不是,不推又不行。
“这算抓奸在床吗?”赵延庭微笑着淡淡问。
“你想太多!”她白他一眼。
昨天经历了太多,她和行扬都累了,行扬抱她上床睡觉,不知不觉,竟睡在了她身边而已。“我以为你起码要过几天才能来。”这样,才能把郎心似铁演绎得够彻底!
“我有这么无情吗?”赵延庭找了个凳子坐下,脸不红气不喘地反问。
微微却不为所动。
“做好决定了?”她目光立视他。
赵延庭点头。
“你是希望由我主动提出解除婚约?”她猜侧。
所以,他故意在行扬面前表现得那么差劲,故意将照顾她的机会推给行扬,希望她和行扬能擦出爱火花来。
赵延庭避而不谈,只道,“我会继续帮你,直到登上董事长之位。”
“帮?你怎么帮?”她反问。
“尽心的帮,倾尽所有的帮!”赵延庭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