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下水,她就欲离开。
“喂我喝。”他淡淡要求。
微微缓慢地转过身来,一脸的面无表情。
“你是骨折,不是手断了。”
他唇角浅浅一扯,“喂我喝。”这次,语气加重了很多。
微微真想一杯水泼到他脸上,但是,她并没有冲动,起码,在他痊愈前,她会善待他,好好照顾他。
她移步过去,持起杯子,举到他的唇沿。
“你的美好表情,很像在从容赴义。”江熹炜淡讽。
她依然连眉头都不挑一下。
于是,他的冷讽再次踢到铁板。没了兴致,他不再多说什么,就着杯子,一口一口地喝下水。
一杯水喝得差不多了,她移开杯子。
“有事再叫我——”她起身,又欲离开。
他却扯住她,一记猛烈的吻堵去余音。
刚才喝进去的最后一口水,他喂进她的嘴里,舌强势地钻进她的唇腔。
她奋斗挣扎,两人紧缠的唇齿间,血腥味越来越浓重,因为,她咬破了他的舌,只是,他依然按住她的力度没有松开半寸,不管这个吻是否还有丝毫的美好,坚决一尝到底。
她弓起腿膝,打算给他一击。
“在踢我之前,你最好想清楚,如果我伤上加伤,到时候再被送医时,这些全部会算到季行扬头上。”他对她松了松,还是淡嘲的语气。
她一僵。
他清楚自己成功踩到了她的痛脚,在他完全康复前,她确实不会让他再受伤。
只是,他并没有任何成就感,反而被重重的挫败感席卷。
他再次吻住她,这一次,她不再反抗。
他抬起她娇美的下巴,用熟稔的手段,恣意地伸进她的T恤里面,缓慢揉捏着她的(乳)房,指腹在她粉红色的(乳)尖上留恋不去。
她扬着下巴,目光与他平视,眼晴冷镇到连眨也不眨。
不该是这样的!他清楚她身体的每一个敏感处,他清楚如何能挑起她的需求!
他挲抚的指掌,移至她纤细的腰身,掌滑入她裤沿,半抚着她的臀沟,在她身上点火。
以往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在战栗中,祈求得到更深一层的强烈欢快。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在欢爱中的她,可以有各式风情,俏皮的、温柔的、性感的、深情的……(高)潮的时候,她喜欢咬着他的肩膀,眼睛会水雾一片,声声娇吟着同一句话、同一个名字——
“季熹炜,我爱你。”
他知道的,她爱他,一直很爱。
……
“你摸够了没?”她冷淡打断他所有的思绪。
他回视她,在往事中,有些许的恍惚。
如今,掌下的身子是冰冷的,没有脸红心跳的(娇)吟,更加没有(肉)体的激荡。
什么也没有。
“摸够了就松开你的手,就算是照顾,我也没有陪你进一步的义务!毕竟,这可能也会让你伤上加伤。”她淡讽。
在她无波的情绪下,他的心房,突得揪痛。
他重扯她重新入怀,一下又一下吻啮着她细嫩颈肤,更加刻意撩拨她身为女性的(欲)求。
但是,没有。
她的T恤几乎已经快被他扯离,她脸上的表情,依然没有任何波澜。
他咬她的丰盈,她没一丝颤动,无波的眸,望得他跟着发寒。
那是她的眸吗?那是那双爱过他的眸吗?不像,因为,此刻那无波,如死般。
无论他如何激,都无任何情绪。
他的心,慌成一片。
不对劲,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纪夕微的所有情欲,应该尽在他的掌控才对!
“养伤期间,不适合这么有兴致,不然,这伤真要没完没了的赖在他人身上了!要不要我拿点冷水帮你泡泡?”她冷淡地好心问。
事实上,不需要冷水,她的话已经如冰水浇头,浇得他身体失温。
他松开她。
整了整衣服,她站起身,“该吃中饭了,我给你弄午餐去。”
“你让我倒尽胃口,我不想吃。”他用更淡的语气道。
他动怒了,起了波澜的心绪,真真实实地传递到她身上。
她轻轻一笑,“你不吃也得吃,只有把你养壮了,我们两个人才能快点离开这里,不让彼此再继续互倒胃口!”
说完,她转身。
“你以为,自己真的锁得住我?”他冷嘲。
如果他想从这么逃开,他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可以设计到她。
“事实胜于雄辩,不是吗?”她半分面子也不给,背对着他,挑眉。
为了不殃及行扬,她可是非常小心翼翼地锁着他,不出一点意外。
“在医院的时候,你分明是听到了。”他静静道。
“我该听到什么?”她用平板的语气问。
“我喊你的名字,一整夜。”疼的时候,喊她,无助的时候,喊她,空寂的时候,也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