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微眼里,这很正常。那么远的距离,而且赵延庭又那么优秀,是女人都会惶恐。
“那时候,江品丰来劝我别留学,是人才的话就算没有洋牌镀金,也一样能发光!我哪肯听啊!再接着,江品丰为了王纯 ,居然也去申请那个奖学金留学的名额!导师在我们这间游移不定,无法取决。我没有为此放弃,我甚至斗志更强,非要打败他不可!”
“那时候,最糟糕的是———”
【庭,我怀孕了。】
那时,王纯 对着他是贯的浅笑与温柔的表情,但是若细心留意,其实不难觉她微颤的唇角、略略急促的呼吸, 她很紧张,在期待他的反应,与期待他的改变出国留学的决定。
而他,如被雷击,完全无法反应。
【我们结婚,好不好?】她期盼地问。
王纯说,她可以休学。
她又说,她保证,虽然她很年轻,但是,她会做个好母亲。
其实,她后来说了什么,他都已经听不清楚了。
【可是,我不想那么早结婚,也没有想过和你结婚。】结婚毕竟不同于交往,他的性格一向很直,那当下,这句话也直接本能说出口。
那时候,他才二十二风,根本没有过与谁走入婚姻的想法,然后不得升级做爸爸?他真的没有准备好!
他一说完,王纯 当时,很安静、很安静地凝视着他,不发一语。
【把孩子打掉,好不好?我想出国读书。】他自私地说。
王纯 她很乖,一向听他的话,他想信这次也一样。
王纯默默凝着他,良久、说良久后,她点头,一颗水珠自她脸颊滴落下来。
他松了一口气,假装没有看见她的眼泪。
男儿志在四方,儿女情长无法阴挡他迈向成功阶梯的脚步。
没过几天,王纯果然拿了一张流产诊断书给他。
当时,她的脸孔毫无血色,她流产并没有叫他陪同,诊断书上家属签名一栏是江品丰。
“再接着,她在睡梦中无意识流泪,她开始抗拒我的拥抱,她和江品丰越走越近,她变得沉默,一日比一日,更不快乐。她有时候半夜会惊醒,坐起来看着我,那表情如附冰窖,寒彻骨髓,像看陌生人一样———”这些,其实他都知道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办。
“结果,你还是走了?不是吗?”微微忍不住淡讽。
为什么爱情里,受伤的总是爱得比较深的那一个?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没有含着金钥匙出生,所以,我珍惜每一个机会!我走的那天,和她说,让她给我六年的时间,我会在澳洲待四年完成博士学位,然后,回国两年后无论能不能有所作为,都会考虑和的将来。”他很少承诺给人,一旦承诺,必定是发自真心。
微微抒听笑了,“考虑将来?如果我是王纯,这些话听了像只是愧疚下的随口安慰而已,没有任何诚意。”而且,他只说考虑将来,这话听在女人耳里,不是很象在玩文字游戏吗?让女人等他六年,六年的时间会有多少变化,哪个女人赌得起?!
“我到悉尼以后,打了很多通电话给她,但是,她对我好像已经没有了以前的热情、依赖,表现得很冷淡。只是,我并没有放在心里,一心想重修关系!突然有一天,以前同寝室的一个哥们给我打电话,他告诉我,王纯和江品丰要结婚了。”
这样的戏剧化,让微微也沉默了。
“听到那个消息时,我整个人各种愤怒,像崩裂了般。我向同学们打听到,她跟 着江品丰去了香港,我放下手头所有的功课,不管导师对我是不有什么看法,马上旷课飞到了香港。”
“王纯不愿意见我,我先见到的人,是江品丰。”赵延庭唇角滑过自嘲,“他说自己喜欢王纯,恳求我别破坏他的婚礼,他有很多富二代玩伴也在澳洲读书,只要我肯离开,他哥以安排那些朋友帮助我的事业!我是很想成就功名,但是,我看起来很像会为了功名卖女朋友的混蛋吗?”这些有钱人,简直不知所云!
微微可以想象,当时江品丰这番话,对赵延庭有多在的打击,但是,江品丰这所以残忍,也是因为爱纯。爱情的世界很复杂,没有对人,更没有谁是谁非。
“王纯突然和江品丰结婚,会不会是她根本没有打掉孩子?……”微微大胆推测。
为了让宝宝有个健康的家庭,所以才选择匆匆和江品丰结婚?
赵延庭绷了绷,“其实,我以前也有过这个念头!特别是江品丰说什么也不让我见王纯 的时!他说,王纯为了我,很伤心,他不想我刺激到她……”这些话,听在他耳里刺耳极了,她伤心,江品丰就可以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