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任何人跪下来磕头求他喝,他也眉头不会犹豫一下!这种脏东西,如果他喝下去,那才叫疯子!
妙妙整个肩膀,都垮了下来。
“白立人!”见他转身又想走,妙妙急忙拖住他。
其实,现在的她,头重脚轻,整个人象飘在地面上一样,典型的很阴虚。
她怕,他这一走,她又会被什么上身了。
起码,她得先确认,上她身的是何方小鬼,对方到底有没有恶意,功力到底有多强大。
“廖妙臻,我们已经分手了。”他不为所动,面无表情,一指一指掰开她的手。
从来没有开始过,哪来叫分手啊!
妙妙急死了,但是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开这个困局,“白立人,真的是误解啦!”她垂丧着脸。
而如果再这样误会下去,她只能在白立人的心中,继续当任感情骗子。
她非常有诚意想重拾友情,拨乱反正,但是,白立人好象不领情。
只见,他根本不想再听下去,迈步就要离开。
“我真的是被鬼上身了……你看看我,现在是不是面颊有点带青?嘴唇看起来有点青紫?”妙妙已经不指望他了,这些话,只能很沮丧的,自言自语、悻悻喃语着,“白立人,我现在还不能确定那只鬼有没有恶意,我真的好怕……如果你真的现在走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她又上我身怎么办?我真的怕,哪天自己可能就会因为阴虚过度而暴毙,你们只能清明节烧纸钱给我了——”说着说着,声音都有点哽咽了。
这根本又是另一个扯淡的谎话,扯淡的无病呻吟!
白立人觉得自己根本不应该理她,这女人,不是就有把他当傻子在玩的前科?!
清明节烧纸钱给她?亏她想得出来!
“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吧!”非常烦躁,他回身坐入了她屋子客厅的沙发上。
这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阴虚过度而暴毙?就算她现在确实不象方才在自己屋内那样唇红齿白,确实整个人面色沉晦,但是被鬼上身一说,简直就是鬼扯!
“我只给你半个小时,该干嘛你就干嘛去,时间一到,我马上回屋睡觉!”
说完,他环胸,闭眼,仰靠在沙发上,一句话也不愿意再多讲。
真是傲慢到让人欠扁。
但是,不可否认,妙妙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瞬间,是感动的。
她没想到,白立人会留下来。
抓紧时间,妙妙小心翼翼的环视四周环境。
她真的太粗心,原来不知道曾几何时,自己的屋子已经变得有点过度阴冷。
她一直以为,是阿巫在的原因,但是,阿巫没进来的前几日,其实她已经开始觉得每逢夜晚,屋子开始比过往更漆黑,而自己常常有点幻由心生的感觉。
“你还不去洗澡!”白立人一直没睁开眼睛,但是就是知道她在磨蹭地东瞧瞧,西看看。
对,洗澡!
妙妙低头看看连被单也快半湿的自己,急忙先去房间拿干燥的换洗衣服。
如果就这样到天亮,明天她肯定会发烧,而她如果生病了,别指望白立人那家伙会负起责任照顾她。
……
妙妙只用了十五分钟,冲了热水澡,也把自己长发吹得半干了。
穿着拖鞋,她走出浴室,白立人依然维持着刚才的坐姿,不变。
他这样,真象一尊金光闪闪的大佛像啊。
有他“坐镇”的地方,即使她的屋子已经不洁,但是妙妙还是象吃了定心丸一样。
“阿巫,你还在吗?”她走到仙人掌盆栽旁,不确定地问。
里面,安安静静的。
这几天,都是这样,阿巫都过度安静。
就在她以为阿巫可能已经偷偷回去,“姐姐,我在——”仙人掌内,传来气游若虚的声音,然后,妙妙逐渐看到一道透明的小小魂魄,趴在球体上,苟延残喘着。
呃。
“旁边的风信子里,藏着个死肥妞,我被她打到内伤了,爬都爬不动——”不管是声音,还是模样,阿巫都看起来、听起来,虚弱、又委屈极了。
风信子?肥妞?
妙妙大吃一惊。
“姐姐,对不起,保护不了你——”阿巫沮丧的说。
如果不是姐姐主动来找他,现在的他,连与外界互通的能力都没有。
象他这种婴灵,原本就不该存在这世界上,所以跑腿、玩耍的事情比较适合他,至于其他真是能力有限啊。
这次的事,对阿巫脆弱的心理,也是一种打击。
“不指望你玉树临风,但也不能弱成连自己也保护不了!”妙妙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