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人,新买的睡衣得先洗一下才能穿,我让妙妙先穿你的衬衣。”
白妈妈可是找了一圈,发现妙妙除了身上这套衣服外,真的连一件欢喜的衣服也没有,这发生了什么事了,出院也出得太急了吧?!
而且,儿子一洗完澡,就在打电话通知楼下的管理处。
“你们记住,不要随随便便把阿狗阿猫都放进来,我这一户,从今天开始没有任何访客!”口吻斩钉截铁,相当严厉。
在深厚两个女人的怔神中,他回过身来。
看了看依然把自己包得死死的妙妙,手上死命抱着的一团脏衣服,他蹙了蹙眉,上前,“给我。”
知道了他的用意,妙妙拼命地摇头。
“你以前帮我洗了那么多衣服,现在我帮你洗一件,有什么关系?”他不悦。
用得着分得那么清楚吗?!
“不行、不行,衣服,衣服我——”沾污血了啊,怎么可以给他洗!
兄弟,他有洁癖啊!
“难不成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指望自己可以洗衣服?”他用奇怪的眼神看她。
他都能忍了,她这么别扭做什么?
而且,她准备自己洗?说个姿势给他听听!
“但是、但是,不行啊!”妙妙大叫。
在医院,有护工帮忙,现在,可怎么办?
“廖妙臻,我可是不轻易替人洗衣服,你要是健康了,你跪着求我洗,我也不会动一下。”他冷冷地笑。
知足吧,女人!
他是爷们,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
白妈妈在他们的争执中,回过神来表示,“立人,妙妙的衣服我来洗就可以了。”真是奇了,儿子居然肯替人洗衣服。
虽然说,儿子什么都自理习惯了,但是,他真的是不服侍人的。
“妈,不用了,你只要帮忙烧一下晚饭就好。”他摆摆手。
妙妙现在需要营养,楼下快餐店的食品肯定不能再那来荼毒她,但偏偏厨房又是他怎么都搞不定的一个环节。
虽然他让母亲来帮忙,但是不可能让老妈伺候廖妙臻。
这是为人子女的分寸。
上前,粗鲁地把她放倒,他用力扯过妙妙紧拽不放的衣服。
反正这女人,就得对她施点暴力。
妙妙怎么可能松手。
一拉一扯,白妈妈都看傻眼之际,突然——
他大手一挥,居然措手把她的假发“打落了。
妙妙露出可笑的板寸头。
现在的她,瘦削的脸蛋,再配个这样的发型,就象电影里枯萎版的阿凡达。
他原本严肃的表情,被成功的逗笑了。
正在,唇角快要上扬的时候。
“啊!”她尖叫,捧起脑袋,就时空到往被子里直钻。
很快。
被子里传出一阵又一阵伤心、崩溃地哭泣声。
“呜呜呜——”这哭声,好象世界末日一样凄惨。
他傻了眼,蹙蹙眉。
这女人每逢失恋,就会哭得这么凄惨,但是,现在有人失恋了吗?
他不过就看了一下她滑稽的板寸发型啊。
“呜呜呜——”
被窝一颤一颤,显示着主任严重被打击到,情难自禁的伤感情绪。
白妈妈也傻了眼。
怎么从抢衣服,就发展成了现在这样?
“呵呵,我先去煮饭。”白妈妈拍拍儿子,安慰女朋友的活,就留给儿子了。
“呜呜呜——”
“你哭什么啊?”他叹了口气,把她从被窝里挖出来。
当然,挖出来的她,还是裹着被单,只露出一双红得象兔子一样的眼睛。
“呜呜呜——我要回家!”她眼泪不断冒出来。
即使会被鬼起伏,她也要回家!
他头皮一阵发麻。他刚才做错什么了?这被强抢的民女,从医院出来就一路安安静静,好象一幅很人份的样子,没想到一不小心“打”了她一下,她就生气了。
“我不是故意动粗的。”只好,耐着性子解释。
她低着眸,眼泪还在一颗又一颗地掉,看得出来,很难过。
她不断坚持,“我要回家,我不要住在这里。”之前,她是被自己的渴望迷惑了,现在终于看清楚现实是多么残忍。
她不要和他住在一起,她不要让他每天面对自己的骷髅脑袋。
“我做错什么了啊,你说啊,我道歉就好。”只要她不闹着要走。
死薛狐狸,他是半点机会也不给对方。
幸好母亲现在在厨房,不然,这种软姿态,在第三人面前,他是真的摆不出来。
“不是你错,是、是我错。”她抽抽泣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