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几秒,妙妙才明白老妈的意思,顿时花容失色。
……
一天一夜过去了,妙妙果然没有醒过来。
“这位先生,你也回去休息吧!廖妙臻已经正式陷入昏迷状态,如果情况有变的话,我们会通知你。”一声无可奈何的宣布不好的结论。
这一天一夜,他说的口干舌燥,他用世界上最温柔的,最甜蜜的情语来哄她,但是,她还不醒。
薛谦君苍白的脸,显得越发消瘦,他一直还是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放,双唇紧抿,眼睛没有焦距,脸上更没有任何表情。
“不,她会醒,我在这里陪她!”他固执的坚持着。
紧握着她的那双手,散发出一种可怕的空洞。
她会醒的,只要再过24个小时,她一定会醒!
“已经没用了。”但是医生却这样说,“廖小姐应该是醒不过来了----”
不会的!不会的!
她不会一直这样,没有感觉,没有温度,像死人一样的躺在这里。
“她会醒过来,我们会结婚。”这一天一夜,他熬过了多少伤痛和挣扎。
生活的冷暖,他早已尝过太多的滋味,他一直以为,爱情对他而言不是那么重要,更不会成为他生命中必须追求的目标。
但是,原来,他错了。
不知不觉中,她早已经这么重要。
他后悔。
听到他这样说,医生也无奈了,“站在医学的角度上来说,不放弃就有希望,也许三个月后,也许6个月后,也许是一年后,廖小姐就醒过来了。”
医生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但是,谁都知道,这只是安慰之词。
最重要的24小时内,病人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接下来苏醒的可能性,就很渺茫。
“医生,你先出去吧,以后每天下午三点到四点,有一个小时的探病时间。”
但是,他却握着她的手,就是不放。
“先生,你这样一直待在这里,帮助不了病人,你如果为了病人好,你还是出去吧,请别妨碍我们的工作。”护士也相劝着。
但是,他只是将自己的脸,再次埋入她的手背中。
醒醒,好吗?别再折磨他了,好吗?
一颗,一直强忍的眼泪,掉了下来。
她的右手上,湿润的触感,久久无法消散。
……
白立人也等了一天一夜。
当医生出来宣布完最后的结果,他觉的自己的胸口整个都塌了。
什么都留不住的感觉,从指尖到心头,都彻底凉透。
他不难过,一点都不难过。
是那个笨女人,自己选了这条路。
作为朋友,为她痛苦、煎熬一天一夜,那就够了。
“你们明天再来吧,以后每天下午三点到四点,有一个小时的探病时间,你们可以轮流排队,逐个进去探望。”护士说着同样的话,态度不佳的开始赶人。
白立人麻木的起身,在所有人凑近去询问,如何探望重症病人的细节时,他转身,离开。
车,被扔在医院里。
他知道自己的这种状态,不适合开车。
慢慢的,慢慢的,他一步一步走着回家的路。
走走、停停。
因为。
他的唇角总是低低的、低低的,麻木的嘲笑,“笨女人,真的这么喜欢薛狐狸。”
“你得到他了。他一直在医院守着你,你开心了?!”
路上的行人,都奇怪的回头看他,但是,他根本无知觉。
因为,这些责骂,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总是无知觉得自他的嘴角溢出。
被骂的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我才没这么变态,想故意让你们难受!”身后,传来好沮丧的一句话、
可惜,他听不到。
当然,他也不知道,有个人不鬼的游魂,一直跟着他。
“哎呀,白立人,完了完了,为什么我胸口一直在烧?”妙妙在后面跳脚。
她一直跟他保持三米的距离啊。
真奇怪啊,为什么出了医院后,她的胸口在烧,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发芽。
当然,白立人没有听到她的求救声。
“笨蛋!”不知道在骂谁,怒得,他加快脚步。
妙妙不顾胸口奇怪的绍热感了,她急忙也加快脚步,怕跟丢他。
他停,她也停。
他慢慢走,她也慢慢走。
就这样,走到他和她都熟悉的那栋公寓。
“今天是中元节啊!”妙妙感叹。
也只有这个地方,才会这么干净,连鬼也不想来,真的好亲切。
只是,她该这么进去?
妙妙眼睁睁地看着白立人步入电梯,关上电梯的门,只能自己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