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晓静瞪着眼看她,最后任由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落,不停抽噎着说:“姜晚好,你就不能自私点吗?你活成这样累不累!”
晚好自己也觉得挺累的,但人活一辈子,不就是追求无愧于心、坦坦荡荡?她这辈子虽然吃了不少苦,可总算没白活,有这么好的朋友,还有那么懂事的孩子——
唐启森推门进来,目光安静地落在她脸上,他似乎总是熟悉她的气息,轻易就能找到她。他微微牵了牵唇角,说:“到时间吃药了。”
“嗯。”晚好也回以微笑,其实她心里清楚,唐启森是怕她哭才对。这人这段时间特别紧张,每隔几分钟就会朝她看一眼,过个几分钟就要喊她一声,简直绷得比琴弦还要紧。
看着在给她倒水试水温的男人,晚好默默地想,对于多年前那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也算得偿所愿了吧?还有什么可遗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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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后悔?”石晓静走后,唐启森干脆上c黄和晚好躺在一起,他从她身后拥着她,双唇贴着她耳垂低声问出口。
晚好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静默片刻轻轻摇头,“我不想北北失望,更不想看到他伤心。”如果真有万一,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孩子的眼泪。
唐启森抱得她更紧了,恨不能把人嵌进自己身体里。这个女人总是让他心疼,却又总是让他心生敬意,换做是他,大概早就借故把孩子抢回来了。
“再说——”晚好翻身面对他,笑眯眯地用食指点他鼻梁,“也许我心里有牵挂,反而能撑下去呢。”
唐启森捉住她作乱的手指,放进唇齿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她轻哼一声,他才眯着眼故作凶狠的样子,“我吃醋了。”
“连自己儿子的醋都吃,你好意思吗,唐先生?”
唐启森舌尖缓缓地滑过她指尖,声线黯哑,“姜晚好,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每分每秒都和你在一起,上帝是公平的,从前你那么爱我的时候我错过了,如今,你一定想不到我有多在乎你。”
他说这话时眼神再专注不过,人的眼睛真是神奇,仿佛有多少深情多少不舍全都倒映在里面。
晚好抿着唇微笑,许久才小声憋出一句:“你最近看了很多偶像剧?怎么忽然这么多甜言蜜语。”
“对喜欢的人说话,只要用心,甜言蜜语很简单。”他开始在她白皙的颈项上亲吻,含弄她小小的耳垂。
晚好这里最敏感,缩着脖子躲他,偏偏病c黄就那么小,躲来躲去反而蹭得他全身都是火。
“唔,你欺负病人!”
唐启森在她唇上又啄了一口,笑的再正经不过,“我会轻点,你只要负责叫就行。”
晚好被他说得整张脸都红透了,拉过被子捂住脸,“唐启森,我过去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啊!”
唐启森也掀开被角钻了进去,被褥下彼此的气息暧昧交织,有微弱的光线投射进来,他们能看到彼此明亮又专注的双眼。他贴着她同样通红的耳廓直笑,低低哑哑地说:“要是不喜欢叫也没事,你不出声的样子我也很喜欢,很性感。”
“ròu麻死了!”晚好捂住脸,羞得要命。
接着居然有轻如羽毛的吻落在她手背上,湿湿热热的触感,温柔的几乎要将她融化了。
晚好移开手指,从指fèng间看到他英俊的五官,他重新吻上来,从她指尖缓缓往下,最后拉开她的双手,含住她粉嫩的双唇。
窗外有细小的风声从枝桠间吹过,明明还是寒冷的冬,晚好却觉得有绚烂的花朵在绽放,或许这就是恋爱的滋味,仿若像是迟来的春天,让人心里满溢着温暖。
他终究还是担心她身体,做的不是很激烈,始终拢在她上方深情地注视着她,但总在她耳边说着让人害臊的情话。
真是衣冠禽兽的典型!
晚好全身都红透了,还得时不时警惕门口的动静。
在最后关头,他的大手覆在她脑后,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阿好,我爱你。”
哪怕听过许多次了,还是会感动,她含着泪,双手用力回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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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钟家要带北北离开,是你动的手脚让他留下来?”晚好这些天闲下来,以前没想明白的事忽然全想通了,隔天唐启森推她在院子里晒太阳时忽然问他。
唐启森把轮椅推到糙坪上,然而在她对面的石凳坐下,这才握着她的手点点头:“那时是奶奶点醒我,如果我用手段抢走北北,不仅孩子会讨厌我,连你也一样。再后来我知道钟家要带孩子出国,就亲自找了那位专家,好在他与我母亲是旧识肯卖我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