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的毒舌,温晚早就习惯了,也不和她计较,顾铭琛的事早就在外面传开了,她那一圈朋友没少在背后嘲笑她,坐好之后才闷声答了一句:“你明知道我和他之间的问题不是这么简单。”
萧潇和温晚认识十几年,对她和顾铭琛的事再清楚不过,知道这是她心里最深的疮疤,拨开滑落肩侧的长卷发,拿着筷子夹三文鱼:“那时候你就不该嫁,现在好了,明明还是原装货,无端背了个弃妇的名声,以后再想嫁好都难。”
温晚又何尝不知道,每每说起顾铭琛胸口就难受的厉害,每个人年轻时总有那么一个人的存在证明她曾经有多傻缺,而顾铭琛于温晚而言就是那样的存在。
“离婚的事想好了?”
温晚的心思显然没在这上面,半晌才回神:“什么?”
萧潇白她一眼,以为她又在装傻:“这次可千万别犹豫啊,你为他付出那么多,那混蛋真以为外面那些小三小四小五的有多好,到时候有他哭的。”
温晚觉得好笑,顾铭琛又不爱她,离婚对他而言是种解脱才对。
看她一直不做明确表态,萧潇皱了皱眉头,大抵还在替她不值,左右思量之后又一脸严肃地提醒她:“你家那些资产,现在全都在他名下了吧?老太太心疼你,到时候别忘了要回来。”
温晚不想说这些,她和顾铭琛离婚的事牵扯了太多利益,首先老太太那关能不能过还是未知数。
头疼的厉害,她捻了捻眉心,忍不住转移话题:“说说贺家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萧潇是做媒体的,早两年更是娱乐周刊的当红记者,说的难听点就是资深狗仔一枚,对青州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解得几乎事无巨细。
听了温晚的话,她动作微微顿了顿:“怎么忽然问起贺家?”
温晚只浅浅看她一眼,斟酌该如何开口,无奈萧潇是鬼灵精,眼珠一转就凑过来逼问:“是不是贺家谁出事,去你们科了?”
豪门世家最不缺的就是丑闻,温晚抿唇不答,笑着摇头。
萧潇也不介意,一双大眼迸射出明亮而八卦的火焰,点着下巴笑眯眯地说:“让我猜猜,莫非是贺霆衍?”
温晚不由吃了一惊,像是在看神婆,又不忘警告道:“不许拿来当素材,孩子还小。”
萧潇讽刺地笑了笑,兴趣缺缺地坐回原位:“我才没兴趣呢,贺霆衍都被扒烂了,还有什么可写的。”
温晚以前不看杂志八卦,听萧萧这么说依旧一头雾水。
萧潇怒其不争且嫌弃地看她一眼:“所以说千万别小看我们搞娱乐八卦的,我们那些报道,很多都比新闻联播里报的要更真实。”
温晚低头吃东西,等她美化完八卦产业才慢悠悠地看过去:“为什么会那么说?贺霆衍还那么小,得这种病很可怜。”
萧潇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干脆放下筷子:“这么说吧,贺霆衍的身世可不简单,人人都说他是贺家长子贺峰的儿子,可是我们了解的,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温晚愣住,萧潇又压低声音道:“贺沉知道吗?贺家老三,听说孩子是他的。”
温晚脑子里莫名印出下午才刚刚见过的那双眼,蹙了蹙眉,迟疑着问:“可是这和他的病有什么关系?”
萧潇有些为难,大抵接下来的话连媒体也未曾公开过:“贺霆衍曾经公开说过,贺峰的死与贺沉有关,这些事他在公开场合嚷嚷过的。贺沉那样的男人,哪会允许他到处重伤自己,即便是自己的儿子,也比不上名利重要吧。”
温晚想起下午孩子对贺沉的惧怕,又记起他警告孩子的那番言辞,脑子里甚至蹦出了更可怕的联想——莫非其实贺霆衍根本没得病,只是因为知道了贺沉一些见不得人的内-幕?
若孩子真是贺沉的,那贺沉也太……禽兽不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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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萧潇约温晚去夜店,她借口还有工作没做完拒绝了。
萧潇坐在红色跑车里一脸鄙夷:“马上就要恢复单身了,得在那混蛋再婚前早点把个人问题解决了,这是面子问题。”
温晚对这事一点兴趣也没有,面子哪是这样挣回来的:“我可不觉得在那认识的人能托付终身。”
“至少能让你荷尔蒙分泌正常化。”萧潇说话向来口无遮拦,暧昧地冲温晚眨眼睛,“二十八的人了,连一次性生活都没有,我就不信你不想男人。”
温晚脸上一热,极力镇定道:“我现在这样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