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酒是完全被吓醒了,萧潇瞪着一双澄澈的眸子,小嘴微微开合着,看他的眼神就更加愤怒。
可这副样子,却让贺渊再也忍耐不住。
他抚了抚她颊边汗湿的发丝,微微喟叹一声:“萧潇——”
贺渊黝黑的眸色一沉,身下的动作也跟着狠了不少,很快就狂风暴雨地动了起来。
她这么好,好到出乎他预料之外。
萧潇被颠簸的厉害,疼、痒、麻……无数奇奇怪怪地感知充斥着她小小的躯体,像是有上百只虫蚁啃噬着,而且他明明那么瘦,身上依旧是衣冠楚楚地样子,可在急剧运动的东西却那么强悍!
那样的热度和硬度,和他清秀的脸庞实在太不相符。
她被折磨的脑袋空白晕眩,酒精慢慢变成汗意,全身的肌ròu也酸痛的厉害,仿佛要被人一点点给拆开了。
夜色绵长,窗外的月光淡淡地流泻进来,他身上的酒味和粗重的喘息声将她牢牢锁住,密密实实地挥之不去。
她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从客厅的墙壁到地毯,后来是沙发……他还伏在她身后,汗湿的胸膛贴着她的,简直越战越勇。
第二天萧潇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有静好的阳光从窗户外照射在被褥间,公寓里安安静静地没有任何声响。
一切都很寻常,与每一个平静的早晨无异。
萧潇盯着屋子看了好半晌,宿醉后的头痛欲裂,连带难以启齿的部位也开始丝丝抽-痛。不堪和屈rǔ的画面交叠重现,每一幕居然都那么清晰,来回折磨着她每一根神经。
眼眶无端一阵酸涩,她揉了揉眼角强迫自己不掉下泪来,其实她这人特软弱,每次受伤了在外边装的一副刀枪不入地,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还是没骨气地哭泣低落。
她看了眼房间,c黄凳上有叠放整齐的衣物,c黄头柜上放着一杯温开水,可是到处都不见了那人的影子。
强自镇定地穿好衣服,萧潇这才不疾不缓地出了房间,客厅里也一样没有看到人,餐桌上放着温热的早餐,一切都刚刚好,想来那人离开的时间并不久。
萧潇长久地立在餐桌前,眼神晦暗不明地盯着这一切,昨夜的混乱到此刻才渐渐清明了一些,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报警吗?
以贺家的地位,即使贺渊再没实权,他们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毁了贺家声誉。所以她一介平民,这条路显然是自己找死而已。
她坐在书桌前喝了杯水,拿起手机打回公司请假。
如果说贺渊之前的算计只是让她恼羞成怒,那么他后来做的一切是彻底让她心凉绝望,这个男人太自私,手段极端,她惹不起,可也不能就这么白白被欺负了!
想到贺渊做完这一切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走掉,她更加恨得牙关紧咬,这个男人,一定不能轻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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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个不轻饶她还没想好对策,可这男人,居然离谱到一消失就是三天。
萧潇的怒气就像膨胀的气球,已经到了要爆炸的临界点,偏偏无处发作,她恨得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像只发怒的小兽。
这么小的一间公寓,好像哪里都充斥着那混蛋的气息!
东西可以全都换掉,可换房子,她暂时还没那么大的能力……刚好茶几上还散落着一本杂志,萧潇记得以前有个贺渊的专访,拿起来粗暴地找到那一页,先是咬牙切齿地看了一会,接着折身回房找了几根针出来。
这时候她便无比期望自己能懂些巫蛊之术一类,这样就能为民除害了。她每扎一针就恶劣地诅咒对方一句,心里的郁气稍稍松懈一点,可还是觉得不舒坦。
作为这类似发泄的优质举动之后,萧潇颓然地倒在地毯上。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多到她根本来不及仔细整理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唯一确定的就是和钟临泽真的过去了,即使这个男人离婚再出现在她面前,他们之间那些称之为阻碍的东西全都消失,可她依旧没想过和这男人再在一起。
说到底,那一次之后她便确定这人并非良人。
即使没有贺渊的算计,或许她和钟临泽也是要走到那种结局的,或者没有贺渊,她的结局更惨。
结婚之后再被甩,那就是另一种人生了。
可眼下,贺渊将他们的关系又推到了另一层不可调和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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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渊其实也真是冤枉了,大清早接到了Lisa的电话,总公司急召,谁知道这一去就是三天,等他忙完回来就直接去了萧潇办公室。
想着那女人此刻该有的脸色,他心底也免不了忐忑难安,毕竟是自己心急了,哪怕对方要杀要剐,也不能让她再憋出一肚子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