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巡总逞能要护骆十佳,实际上每次他六神无主的时候,都是靠骆十佳在指点迷津。爱是相互依赖,骆十佳欢喜他的这种变化。她笃定地牵住他的手,用很轻松的语气说着:
“如果追回来了,就迅速地解决这些村民,一起回深城过年;如果追不回,那就一起挣钱还债,总有一天能回深城过年。”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今天八卦去了,很晚才开始码字,就更新晚了。。
明天情人节,有情人的情人节快乐~单身狗么~早日找到高富帅天天过情人节~
我明天在长途火车上度过。。喝喝。。
去外地三天,我会存一章稿子。不好意思。。。万精油理由。。过年= =
看了上章留言数,看来你们还是要看船啊。。。。我冒着要去吃牢饭的危险又开船了。。这次还是。。。你们懂得。。。
☆、第54章
天气越来越冷,一路风景没有春江秋水也没有繁华簇开,冬天的风如同一个耄耋老人,拖着沉重步履,踉跄而行,拂落最后一丝生机,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好似疏松的骨骼之音。
骆十佳的脸贴近车窗,想要看清外面的风景,谁知一口热气在窗上汇成一副抽象的图案,外面的景色成了模糊的萧瑟廓影。手指触上那片雾气,指腹下意识在那上面画了一个笑脸,那是小时候最爱做的事。
长安和骆十佳都坐在后座,长安一直紧闭着眼睛,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想事情。一车四个人饿着肚子,除了上厕所和加油,几乎一刻不停地开到了西海镇。
第二次来,不论是谁都轻车熟路,柴真真家后面那条沟渠因为温度太低已经结成了冰,泥泞的道路也变成了冻泥,走上去又硬又滑,比上次更加艰难了。
他们到的时候,柴真真正掀了帘子,端着一盆水走了出来。见到他们,柴真真也没有太意外,泼了水就进屋了,没有关门。
沈巡和韩东心系那笔钱,率先钻了进去。骆十佳跟在后面,她往前走了两步,才发现长安始终蹲在外面,没有要进屋的意思。
“不进去吗?”骆十佳问。
长安摇了摇头,有点难以启齿地说:“上次我那样对待她,她肯定很恨我,我不想进去激怒她。”
长安变了,没有了那些棱角,不再尖锐,会为人着想,相处起来也很温和。明明是变好了,可骆十佳却有点心疼,这一路的许多经历的都是那么艰难,长安却都撑了下来。人都是如此,因为痛而成长。
骆十佳张嘴的声音有些沙哑,她回头又看了长安一眼:“那我进去了。”
“嗯。”
骆十佳向台阶上走了两级,长安又唤了她一声。
“十佳。”她没有连名带姓的叫骆十佳,而是以一种朋友的方式唤着骆十佳的名字,骆十佳心头一颤。
“帮我带一句‘对不起’。”长安眼眶红红的:“我哥不在了,如果她愿意,可以跟我回西安生活。”
“好。”
……
柴真真的房子虽然简陋,但屋内烧了炕,总归是比室外要暖和一些。
柴真真对沈巡和韩东还算客气,大约因为他们都是长治的朋友,虽没说什么,但她这次还是好好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
见骆十佳进来,柴真真又去拿了一个杯子,被骆十佳拦住:“我不喝水,谢谢。”
柴真真也不再坚持,回到炕上坐着,身上仍是那件军大衣,下摆穿得有些黑,大衣上还有两个烟头洞,看上去十分颓废。瘦削的她缩在大衣里,即使不说话也显得楚楚可怜。
“是长治要你们来的吗?”柴真真喝了一口水,视线还是低低的,也不知她在看什么。
提到长治的名字,三人都陷入了沉默。见大家这个反应,柴真真抬起了头。
“他是不是和他前妻和好了?”想来柴真真一个人已经瞎琢磨了许久,说放下了,却从来没有真的放下过。
沈巡和韩东都低下头去,最后是骆十佳艰难说出了真相。
“他死了。”
“谁?”柴真真似乎没听清楚,也好像是没弄明白。
骆十佳握了握手心,又说了一遍:“长治……他死了……”
“噗嗤——”柴真真觉得骆十佳说得实在荒谬,忍不住笑了出来:“为了甩掉我,至于这么咒自己吗?不就分手么?我柴真真还会赖着他不成?”
柴真真手一拂,带倒了刚放下的茶杯,水顺着桌子流了下来,她手忙脚乱地扯了抹布擦着。
“你们走吧,回去告诉他,要分手就分手,不用在这编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