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还在沉默。
李暮开口:“章正则,你不是第一次抽他吧?”那顺手的样子,不用考虑审查还是审问了,说审讯应该更恰当吧。
章正则沉默一瞬,回答:“不是。他服强者。”
“那我能不能认为你们俩是捆绑销售?”有人想让谢泽国升,就有人真好顺风把能压制谢泽国狂性的章正则也送了进来。——就章御史的威名,就当林系会力挺他,没有其他的利益,想进来也不容易,谁也不想养虎为患不是。
章正则冷冰冰地问:“你觉得我没有资格进这里?”
李暮没树敌的意思,“当然不是。我就是觉得校方的算盘打的真是好。”
章正则一怔。继而询问,“胡述,你在记什么?”
“《胡述语录》”。就是计裘同学经常帮忙记录的语录,不过这会儿计同学没有帮领导分忧的意思,他还在内疚泄露了国家秘密和他人隐私。
计裘质问李暮:“不是不记录嘛?”
李暮坦坦荡荡:“没有会议记录,这是他的个人笔记。”
胡述问李暮:“你觉我可以把自己对章同学的推测写进去吗?”
李暮点头:“当然可以。我的推测你也可以写进去。”
胡述快乐。
章正则看着他们共同创作,刚想说话,邢东程见fèngcha针,“小章,能给咱讲讲小谢在安达尔都干了些什么吗?”
“不能。”
— —,“那能不能给我详细讲讲你们的审查结果?”
“不能。”
“能不能……”
“不能!”
邢东程干瞪眼。
章正则明确告诉他:“计裘没有胡说,这件事的确是秘密,知情范围限于某几个单位和机构。而显然,你不在此范围内。”
“国家秘密中的机密级?”邢东程反应不过来:“那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章正则嗤笑:“说一点烂大街的传闻。”
林放同情的看着烂大街计裘同志。——自从该同志进入党校,各色花名就如影随形的跟随着他,让该同志日渐忧郁。——好心地给他岔话题,“球球,没见你对心目中的英雄有什么亲近的态度啊?”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计裘摇头:“以前就是听说,来这里才认识他,而且我发现,英雄都只能远观不能近玩。”
林放来劲了:“玩儿?怎么玩儿?”
计裘苦于距离较远不能踹他一脚,“我好歹是学医的,他明显每天都心神恍惚,情绪很不稳定,我才不想自找麻烦呢。”事实也证明,谢泽国同志的确有攻击性人格,极易暴躁,很容易伤到花花糙糙。
林放敬佩:“你真是兽医界的一朵奇葩。”计兽医医兽什么水平没人看到且胡述的猫猫狗狗兽兽们还在水土不服中,但是人家医人的成效已经初显了:对谢泽国的正确诊断及今天早上没有昏过去还能继续上课的魏老头!问,“他的病疗养院没治好?”
“心病!怎么治?就靠养,还不能受刺激。”
“那干嘛放他出来?”危害公共安全啊。
计裘不赞同地看着他,“人家平常挺正常的,要不是你们,哪会有今天这一出。”
林放惭愧,尤其是这一出还没有达到目的反而作茧自缚就更惭愧了。
计兽医终于扳回一局,高兴。
李暮也很高兴,继续和胡述交换写作心得,并对会场热切的讨论氛围深感欣慰。——林放和计裘的互相攻讦很温馨,邢东程对章正则不死心的追问很热烈。
“砰!”门被踢开了,煞风景的来了。
全体吓一跳。邢东程跳起来了,“林放,你又不锁门!”414室每次都是林放最晚一个回寝室,进门也是他拖拖拉拉落在最后,以至于他们已经考验了好几回党校的校格有没有达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了!
林放转过身看清楚来人,告诉邢东程,“还好没锁,锁了咱们就该换门了。”这一脚的力道!
邢东程蔫了。——其实怎么进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在背后说人家的话是不是已经被听见了啊!我可是一向以光明磊落的人品著称的啊!
章正则沉声质问门外的人:“为什么不敲门?”——邢东程向章正则行注目礼:你进这屋也从不敲门。
谢泽国闻言停了一下,拉上门,退出屋,关门。
“咚咚。”
胡述告诉大家:“他敲门了。”——,+_+我们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