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琢磨:“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能想到的原因除了你,就是这届培训班本身有问题了。”
李暮谦虚:“我个人的原因可以先刨除。”
邢东程七个不忿八个不服:“为什么?”
“因为我不知道。”连李暮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追究问题是不是出在他身上没有意义。
邢东程勉为其难地点头。
林放摸着腮帮子看李暮。——这俩人认识短短几小时已经不知道对了多少眼了。
李暮神色不变,"我想,至少这半年,我们三人之间要学会更信任彼此,尽量说真话,并且相信对方说的是真话。”
林放暂时不追究李暮的原因了,“我有一种被迫与子同袍的感觉。”
李暮还没搭话,邢东程已经很严肃的纠正:“与子同袍决不能是被迫的。”
林副市长牙疼,“邢兄,小弟知道了,只要有你在,决不拿最可爱的人开玩笑了。”邢团长的自尊心和荣誉感太强烈了。
邢东程大度:“不用道歉了,改了就行,”
#_#,没人向你道歉!
林放放弃和邢团长的沟通,“李暮同志,S市的情况我不太清楚,那个,你和你的同僚都是这样建立工作和私人关系的吗?”单刀直入锋芒毕露,感觉李暮不是来上学的,是憋着股气来找人晦气的。好吧,自己也不是来上学的,是来流放的,至于邢东程,这位爷估计是来疗养外加搞科研开发的。
李暮很从容:“因人而异,这种方式你们是第一个。”林放和邢东程是两类人,但都是官场的新鲜品种,可遇而不可求。
林放坚决不承认自己奇异,“是因时而异,你没有时间。”就半年,少言寡语点的估计连同班同学都认不全,更别说在官场经营关系了,半辈子都不一定够用。
李暮同意:“各种原因。”
邢东程不耐烦了,“地方上的弯弯绕绕就是多,不就是这半年咱们仨互相帮助提携作弊嘛,至于绕这么半天嘛。林放你该睡觉睡觉,李暮你该休息休息,我,嗯,去收拾行李。”
“好了,”既来之则安之,林放放松下来,的确觉得很累,“我不吃中饭了,记得一点前叫醒我。”
“成。”
二位都站起来要回寝室,李暮又叫住了他们:“林放,邢东程。”
“还干嘛?!”
李暮官位不及林放、资历低于邢东程,主导欲却强的离谱。——所以说正统官僚要不得,太事妈,没事都能琢磨出点事儿。
“那个,不是大事。”李暮也在考虑自己要不要多事。
同学们很不满,跟你不是很熟啊,没事儿你拿我们解闷啊!
“我就是觉得,林放,”李暮温和地提议:“你是不是让邢团长先帮你把那半拉手铐拿下来。”
邢东程:???
林放:><!
林副市长想了想,不得已,把隐形属性的那只手伸到邢东程面前,悲壮:“钥匙断在里面了,只要别把我的手砍了,其他的你看着办吧。”
邢东程的表情简直可谓兴奋,一解入校来的烦躁和不忿,“等着”,冲进房间,拎起一个大军用背包就掏,五秒后提着工具出来了。
林放一看他那造型,嗷呜一声窜回自己房间,一边锁门一边客气:“邢团长,不用了,不麻烦你了,我把他打磨一下当镯子戴就行了……邢东程不死心:“你别怕,我手头很准的,绝对伤不到你一根寒毛,你别躲啊,开门……”
李暮靠在麻将桌边休息,对室友们的行为视而不见。喃喃自语:“别的也就算了,总还有点科技含量,可带把斧子来上学,这算哪一道啊……”
第4章 开学
下午13点20,林放、邢东程、李暮三位好学生,严格按照老师提前十分钟到达的要求,来到小礼堂参加开学典礼。
会场不大,但安排的很人性化,三排椅子每个位置上都有姓名,前面的黑板上除了“第38届后备干部培训班开班典礼暨迎新会”几个鲜红大字外,还有一小行细致的注释,“座位顺序按姓名字母先后排列!”很好的避免了可预见的事故发生:官场上为了排名先后能打出脑浆子来!
一排一排间挺宽敞,不用惊动其他人,从椅子后面入座即可。
林放和李暮座位挨着,在第二排的右后,邢东程的姓氏字母靠后,坐在了第三排,不过离室友实在是不太远,就在李暮后面。
礼堂里还算安静,除了主席台上坐的四人在偶尔低声交谈,底下的学生们都挺严谨,基本没有说小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