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解释这次大清洗有一多半是当初把你踢基层来的人?”王衡把明里暗里的人都给挖出来了。
=_=“谁负责解释另外一半?”
六只眼睛看小周衙内。
周天渊同志有气无力地解释:“不关我事!”冤啊,现在全分局都知道王衡是个情种了,——为了和小周衙内在一起,奋不顾身、不顾一切!——王科长是看言情小说长大的。
陆警长看着他:“这一半好像都和你有仇。”
小周衙内翻白眼:“什么仇?爱恨情仇?”
苏白同志有点困惑:“赵老,前两天你说王衡咬了一百多个,文件里不止这数吧。”
“是不止,”三四十页纸:“怎么都有二百五了。”才几天就翻了一翻!
陆警长眼光长远,“到月底正式签发的时候估计得有两个二百五。”而那时候,王科长也变成王副主任了!
室内一阵阴风,所有人都恶寒。
赵培青苦笑,“听说他是在向周景渊证明他有能力保护小天。”
苏白喃喃:“小天不需要人保护,他需要监护。”别让他出去危害公共安全。
需要监护的小周衙内很感动,苏小白果然是他的知己。转头向赵培青确认:“赵老,你本来就是他和点点那一系的人吧。排挤你的人是另外一派的,对不对?”
继续苦笑:“小天,咱们就不要上升到阶级斗争的高度啦。”
陆明彦不以为然:“当年因为赵老是同性恋排挤他的人,当然也有可能排挤你!这次王衡正好名正言顺把他们弄下去。再有和你有仇的,他也来个杀一百儆一千。现在王情圣的威名已经在分局确立了,照这种形式发展下去,再有两年……”
“他能当局长了!”小周衙内很深沉。
赵副所长代表群众发言:“再有两年他就把反对派全部肃清了。我本来以为他至少要到老主任退休了才能升上副处级,然后以副代正,三年后扶正,五年后升副局。不过照目前他和周景渊的关系看,两年以后升局级也是理所当然的。”
小周衙内请教:“他和周景渊是什么关系?”
赵副所长回答:“郎舅关系!”
周天渊同志眩晕,“我一直以为他们是狼狈关系。”
苏白皱眉:“怎么我觉得王衡好像是在利用小天!”
陆明彦冷笑:“把‘好像’换成‘肯定’。”
赵培青同情地问小周衙内:“你觉得怎么样?”
小周衙内拿着文件字斟句酌,“我觉得,……”
苏白担心地听他说什么。
“……赵老和小柳儿好像有不正当关系。”
“咚!”苏小白栽倒,边爬起来边做最深刻的自我剖析:“我是猪,竟然为他担心!”苏小白猪悲愤:“内勤室让给你们!”一拱一拱地走了。
赵老很谦虚很客气,“把‘好像’换成‘肯定’。谢谢!”
陆警长目光冷冽。
赵培青和小周衙内一起缩脖子,周天渊辩解:“他能把还没下发的文件偷出来给赵老,这得是什么样的深情啊!”
陆警长继续:“把‘深情’换成‘奸情’。”
赵副所长也站起来了,哀叹:“我觉得咱们四个要是能讨论出结果来,神经派出所就可以关门歇业了。”世界都清静了。
赵培青同志踱着方步也走了。
陆明彦也站起来了,走到小周衙内目前,面对面问他:“对王衡这么有信心?”
摇头:“没有。”
“对你家里有信心?”
再摇头:“也没有。”
陆警长皱眉:“周天渊!”
周天渊笑的灿烂:“陆兄,我对自己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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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很有信心的小周衙内拎着只活兔子回家。
王科长愣了一下,“你要做嫦娥?”
“我要杀鸡儆猴!”蹿到北屋,把兔子仍进缸里。
阿花同志对着兔子直纳闷,——打从蛋里孵出来它就只吃过超市里卖的冻兔子ròu,还没见过活生生的兔子。——可怜的兔子已经吓傻了!
王科长站在一边问,“这只兔子是鸡?”
小周衙内得意地点头。
“谁是猴儿?”
“你!”
王科长过来把趴在缸边等着看血腥一幕的小衙内拎到沙发,“又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