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渊提出疑问:“既然男未婚女未嫁你情我愿的,怎么会有作风问题?”
大熊幸灾乐祸:“因为他第二任老婆也就是现任丈母娘又出现了,告老唐重婚,要求经济赔偿!虽然螳螂是一点错都没有,可上头考虑到影响,还是给他记了过发配了。”
“发配?”抱着儿子在一群神经病里显摆的螳螂大叔,怎么看都是乐不思蜀嘛。
大熊店主又给了周天渊一块老婆饼,开导他:“所以说,像你们这种人,呆在神经所挺好的。”
周天渊若有所思。
陆明彦冷笑:“再好也没留住你啊!”
“咦?”小周衙内吃惊,指着大熊问:“你也是警察?”
“干嘛?不像啊!”大熊店主悻悻然:“曾经是。”
是不像,您怎么看都更像黑社会!怪不得老百姓总说警匪不分呢,就是你这样的给误导的,——这招警的也不负责任,什么形象的都敢往里招!
小周衙内好奇:“你为什么不当警察了?”
大熊豪迈一笑:“缺钱,就出来经商了。”
点点头,再换一个问法:“你为什么会被踢到神经所?”
大熊腼腆一笑:“没什么,就是得罪领导了。”
“哦?”周天渊来劲儿了,瞧瞧大熊这体格身板,比苏小白强多了,“你也揍了领导?”
大熊谦虚一笑:“哪能呢,咱是文明人,怎么能学那些粗人动手呢?”
“那为什么?”纯粹给你穿小鞋?
赵副所长给小周衙内解惑:“他当领导面把痰盂水倒领导茶杯里去了。”
陆明彦补充:“而且很文明的告诉领导,‘你只配喝夜壶水’!”
“英雄!”周天渊差点从吧台外面蹦进去,抓住大熊的手:“和我结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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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的时候王衡和赵培青都是一愣。
赵副所长随即大悟:“难怪他说的地址跟履历表上的实际居住地不一样呢。”小兔崽子,和王衡同居竟然没向领导汇报。看不整死他的。
王科长挑眉笑笑:“有事?”
赵培青心虚回头,大喊:“你磨蹭什么呢?背个人都背不上来?”
小周衙内一步一顿地挪出楼梯口,看见王衡,悲从中来:“王衡,你为什么要住顶楼啊!”
王衡眉头直跳:“不好意思啊,住了六层的顶楼,没够得上按电梯的级别。周公子要是觉得小庙太小容不下您这大妖,尽管搬走,我决不拦您。”
周天渊一个屁也没有,赔着笑往屋里挪。
王衡看看在他背上睡的那叫一个幸福的娃娃脸,侧开身让他们进去。然后站在门口看赵培青。
赵培青打个哈哈,“很晚了,王科,回见。”
“小赵。”王衡叫住他。
赵培青一怔,苦笑:“这称呼好久没听见了,一下子都反映不过来。”想当年他是分局最有前途的小赵。
王衡问他:“最近怎么样?”
“还是那样,挺好,”赵培青看表:“王科,挺晚了,我先走了。”
王衡看他一会儿,点点头。
赵培青如蒙大赦,抬脚就走。
走到楼梯口了,王衡突然开口:“那家伙上个月调出分局了,这几年他也挺不顺的,所以托关系调出去了。”
赵培青的背影僵了僵:“知道了。不过,跟我无关。”挥挥手,身影消失在楼梯口。
王衡转身回屋。
周天渊才刚挪到沙发把人卸下来,深切感觉到了自身体力的匮乏。
王科长指着沙发上的那个问:“这娃娃脸是谁?”
“我们内勤,苏白。”
是苏白啊,那没问题。
“他喝醉了?”
“嗯”,被陆明彦一杯酒给放到的,“酒品不错,喝完就睡,我从楼梯上把他拖上来都没醒。”
王科长推理小周衙内的逻辑思维:“因为他酒品好所以你就把给他领回来了?”
逻辑混乱的小周衙内摇头:“他住南市区,太远,我就把他领回来了。”
“其他人怎么不管?”
周天渊茫然,他根本就没想到可以把多出来的事情推给别人,给自己省点事儿。
“赵培青呢?”你主动拦事儿别人不管还说的过去,他是分管领导,他也不管?
“他不是把我们送回来了吗?”
王衡叹气:“我是说他干嘛不把人送他家去?”
周天渊摇头:“这样不好。对赵老的清誉和小白的名节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