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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安静下来了。——语言不通的人群明显不知道这是在唱哪出。
有一个人不安静。
“呜呜呜,”刘静同志不挣扎着脱衣服了,伸手抱住钟林晔的脖子,无限委屈,“他打我。”
噗——,钟林晔血流成河。
顾不上许多,打横抱起刘静,钟同学冲出人群直冲到首领面前,大喊,“休息!休息!我们要休息!给我开个房间!……,不对,给个木棚子就行,不然给个树洞、山洞都行!”只要不是大庭广众就行,要是什么都没有那就得席天幕地了:)钟林晔大喊大叫连蹦带蹿,以至于对方竟然理解了他的意思,首领一个劲儿地点头,“嗯,嗯,嗯。”叫过个人,叽哩咕噜几句,人家比了一个请的手势,钟林晔毫不犹豫地跟上。
还不错,绕过一个小坡就是一片低矮的木头房子,有几间竟然还有灯光。他们被火速带到一间有灯的房间前,对方友好地指指门,笑着走了。
身后的远处再次传来喧嚣,鼓声、“包巴”声、人们嬉笑歌舞声再次响起,被他们打断的鲁亚兹土着联欢大会继续进行。
钟林晔无心他顾,一脚踹开门,抱着刘静就进来,屋内很简陋,就两把椅子一张大木c黄,和一个油灯。
赶紧把人放在c黄上,担心地拍拍他的脸:“你没事吧?”从把人抱起来,对方就一直很乖,没吵没闹没再脱衣服——就是抱着钟林晔的脖子不撒手。这是睡着了还是被程浓一巴掌给打傻了?
窝在他胸口的人没睡也没傻,慢慢抬起头。
……
钟林晔痛苦地拿手捂住鼻子,——今天晚上他非得失血过多不可,——刘静正一脸委屈满眼无辜地看着他!
刘静指着门口,一半像撒娇一半像耍无赖,声音软软糯糯:“他打我。”
钟林晔回头,进门的是一手拎着三个大袋子一手拎着打狗棒的程浓。
程浓把东西仍在门口,关门,一步就走到c黄前,冷着脸问刘静:“清醒了?”
刘静以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一把抱住钟林晔,力气之大险些把钟同学给拉倒在c黄上,——重复指控:“他打我!”
钟林晔:他没打死你就不错了-_-。
程浓得到了答案,“还没清醒。”回身从包里拿出几块顺来的ròu和水壶,问他们:“吃吗?”
钟林晔双手撑着c黄以免被刘静拽上去,跟抱住自己不撒手的人商量:“老师,你先放开我,你一天就吃了几块压缩饼干还酗酒你得吃点东西。”
刘静不屑地看看程浓手里的ròu,“人ròu。”
钟林晔一哆嗦,程浓自顾自地靠到c黄头,吃ròu。
下一秒钟林晔眼前一花,就见刘静以迅雷之势蹿了过去抢了程浓的ròu,再以掩耳盗铃之势蹿了回来又一把抓住自己的腰,另一只手拿着ròu正在往嘴里塞。
这下连程浓都傻了。
钟林晔不但流鼻血他还想吐血。在部队待了这么多年看见过喝醉的没看见过喝醉后这样的,——上尉刘静同志以一个标准的虎口夺食的动作从中尉程浓同志嘴里抢了一块ròu!——祖宗,难道你没看见程浓手里还有好几块没咬过的吗!
刘静吃的不亦乐乎,看了看身边人纠结的脸色,歪着头思考了一下,停口,不情不愿地把ròu递到钟林晔嘴边,“你也吃。”
钟林晔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该悲恸,看着被啃的都没地方下嘴的ròu摇头:“我不吃,你吃。”
刘静马上收回手,继续大口吃ròu。
看他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只好再次抱起他,一起坐到c黄上。刘静立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在他怀里继续吃。
钟林晔看着怀里的人,寻思着也没比自己矮多少啊,就一两公分的差距怎么突然感觉这位十分弱小非常需要保护呢?
一块ròu干扔到他手边,程浓已经恢复正常,不再看不正常的刘静,告诉钟林晔:“吃。”
钟林晔苦笑地拿起来,刚要吃,就看见怀里的人瞪着贼亮的眼睛盯着自己——手里的ròu。
刘静看看ròu看看钟林晔,看看钟林晔看看ròu,突然开始加速,把自己手里的ròu全部塞进嘴里,空出手来抢钟林晔的。——确认该同志此刻智商不满五岁!
“你别急,我不跟你抢,都是你的都是你的,别塞了。”再塞下去就噎死了!
刘静不屈不挠地抻着脖子把嘴里的ròu都咽下去,一把抢过钟林晔拱手奉上的ròu,继续吃!——8384肯定不是只有罗巡一个吃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