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拉世德吓一跳,赶紧救死扶伤。
吉瓦同学简单包扎了一下,黯然退到白胖子先生身边,几个穿着全套消防服的人接替了他的工作,继续放烟火。
大的像火药桶的那个被点燃,瞬间天空一片璀璨,一朵明艳的巨大花朵,四周还爆开一朵一朵的小花,大花将燃尽时再次爆成一朵朵小花。刚才还吓得躲到母亲身后的小公主看得出神。
段黎也在看,要不是罗巡拉住他他能爬到庄书礼的肩膀上去看个清楚,“刘静竟然会做烟花?”在如此短时间材料有限的条件下手工完成如此复杂华丽的烟花!
罗巡拉着他往后稍,“请千万不要被眼前的美色迷惑。”顺带嘱咐庄书礼和程浓:“你们要小心!”
小心什么?
庄书礼还没来得及问,下一个美丽烟花已经腾空升起,一个完美的扫帚形状在空中浮现,五秒钟后,这把扫帚拖着大尾巴以流星雨的姿态垂直落地,奔着四十人小分队就去了,堆在地上的哈依马角制烟花爆竹一瞬间被火星点燃,天地间顿时一片欢腾,“劈哩啪啦……”
“哎呦妈呀……”
“真主!”
“救命——!”
“啊啊啊啊啊啊啊!”
乱成一片。
安治不露声色地转过身,不参与别国的内政。
刘静在掐钟林晔,以免钟同学当场笑场。
院中央一群人在群魔乱舞。
安治推了拉世德一下,白胖子从震惊中清醒,颤抖着庞大的身躯振臂高呼:“helpme!helpme!”声音之尖锐之有穿透力绝对盖过全场。叫了两声觉得不对,他们离着火现场很有一段安全距离,于是再次高呼:“救火啊救火啊救火啊救火啊……”:(角落里兼职放火的消防员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冲到花圃接上水管拧到最大就往院中央洒水段黎捂着脸不忍心看,“太惨了!”这些烟火天上的地下的加起来火药也不多,大家不过是一时受惊吓而已,几十个人大喊大叫连蹦带跳都块把火踩灭了,突然一阵高压水枪……“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
“真主!”
“哎呦妈呀……”
“稀哩哗啦……”
乱上加乱!
庄书礼眼前昨日再现,严肃地批评:“阿联酋这个国家太没有防水防火的意识了。”在迪拜是这样,在哈依马角还是这样,cos水深火热?!
程浓有些意外地看他一眼。
罗巡则深感欣慰,——出国行程还没过六分之一,庄书礼都开始讲冷笑话了!“是有点惨,不过我们应该庆幸,要知道刘静同志特制的烟花一向是采取无差别攻击模式的。”
段黎咋舌,终于肯乖乖缩到柱子后面去了。看不到好,我看不到人家,人家也看不到我,世界都清静了。
程浓庄书礼对望一眼,默契地也站后面去了。
那边刘静终于想起该跟对方打个招呼,于是居高临下地向叫岔气地拉世德先生致以最真挚的歉意:“抱歉,火药用量计算误差,本来应该在半空中就熄灭的。”
吉瓦同学抖着掉了一层皮的爪子,“刘教授,这个真的不是用量问题,是角度问题。”
“哦?是吗?”刘静思考,“吉瓦同学,我觉得你很有天份,我们可以一起探讨一下这个问题。”
吉瓦后吓一跳,恭敬道:“教授,我就是猜测,您才是权威。”
刘静点头。
安治也很歉疚,“拉世德先生,我们会赔偿的。”
“不用不用不用。”拉世德先生虽然惊魂未定却一如既往的大方:“哈依马角之行全程费用本身就是由我国负担,而且没有什么人员物品损失,”抻着脖子往院中央看看,烟火小分队一半一脸烟灰一半一身雨水,咽口唾沫:“安先生不用放在心上。”
“这样啊,谢谢。”安治从善如流。
是谁说的中国人说话都喜欢客气?我跟他客气他不是应该更客气?这不是顺杆爬嘛?!——拉世德先生开始计算四十人的灼伤淋湿费和精神损失费!
钟林晔跟只小白兔似的,乖巧地拉刘静袖子,“老师,我们做了很多,还放吗?”
刘静期待地看安治。
安治看拉世德,——怎么说也是人家给他们办烟火欢迎仪式,虽然他们提议自己做几个助兴,但现在欢迎的都被浇灭了,助兴的能不能转正还要看主人的意思。——他们是懂礼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