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时间,命令:“抬头,看对面!”
“他妈的,这种时候你给我摆上级的谱儿?”抬头,看对面:“两米远处有平地。”这造房子盖迷宫的够缺德的,在门内挖个深渊等人来跳!他们这是在演古墓丽影啊还是夺宝奇兵!
“两米,还行,你加把劲儿能跳过去!”罗巡抬头,“放手吧!”
“放屁!”段黎的脸在黑暗中扭曲。
“喂,屁乃人生之气岂有不放之理。”
看不清罗巡的脸,他没有罗巡的好视力!“你不是说他们不会要咱们的命吗?”
“你总得允许我有判断错误的时候吧。”罗巡也急了:“你快放手!”
“剩下我一个人你觉得我能走得出去?!”
“那就别走,等着他们来救!”挣扎一下,停住,生怕把对方一起带下万丈深渊,放缓语气:“段……,章教授,你有多少能耐我有数,放手,走出去。”他妈的,我们没有时间卿卿我我!
“呵呵!”段黎突然古怪一笑:“刚才咱们看到的那些都是古兰经里的故事吧?”
“算我求你,放手!”
“你别以为我没文化,那个摩西十戒体现的是平等的‘人神契约’精神吧!”
“段黎!”罗巡的声音暗哑,“放手……”
“人神平等,人要听从神的告诫,所以人也有‘神不佑我,我即弃之’的权利!”
“段黎……”
段黎纵身跳了下去!
罗巡头昏脑胀地躺在地上,眼前全是星星,闪完了发现自己还在黑暗中。作为坚定的布尔什维克,毫不怀疑自己的还活着,罗少校打算先坐起来。可惜,刚动了动脑袋,就有一股窒息的感觉。
伸手,摸到颈边的一只手,一只牢牢抓住自己衣领死也不放的手!
罗巡突然觉得眼睛有点湿,小星星又要往外冒,立刻清醒清醒头脑,抓住那只手,推他:“段黎,你怎么样?段黎!”
“别推,晕。”这位也是满脑袋金星,声音尖尖细细酷似刚净身完了的:)罗巡伸手抱住他,贴住他的额头:“我们安全了,你可以放手了。”虽然段黎同志肯定不是在打击报复,但是一直揪住的衣领大大地阻碍了罗少校正常的喘息,——罗巡的气息有点不稳。
段黎松手,还在晕头转向,摸了摸身下,“靠,这棉花得有三尺厚!”难怪没摔死呢!伸手摸摸身上的人:“你没事吧?”
“没有!”罗巡抱紧他:“为什么不放手?”
段黎反问:“那你又为什么拼命把我拉回来?”
罗巡没有回答,低头吻了上去。
几秒钟而已,蜻蜓点水。
然后是几分钟的沉默。
罗巡抱紧的手越来越紧。
“咳咳,”再不开口段黎觉得自己就要被捏死了,“罗巡,我以为你会回答我‘革命路上战友情深’呢。”电视上不是走这么演的吗!又上当了:(呼,罗巡紧绷的心放下,“呵呵,我还以为你会这么说呢。”低头,这次是吻吻他的嘴角:“身上觉得有什么吗?”毕竟是从高处摔下来,就算有三尺厚的棉花,巨大的冲击力也足够来个扭伤抽筋的了。
段黎推开他:“没事,就是被撞的浑身疼!”大爷的,挺英勇的跳下来了,死就死反正也没感觉,却落了这么一个四肢无力浑身酸痛的下场。“喂,反正他们都给咱铺好棉垫子了,要不咱们睡一觉再走吧。”这缺了大德的‘圣路’又不会长腿而跑了,现在本来就是晚上,就是该睡觉的时间,他们不知道是得罪了哪家神佛了,要被这样折腾。
“哈哈哈,”罗巡的奸笑声在黑暗中回荡:“睡觉,我喜欢!咱们两个睡觉。”一把抱住段黎。
“喂喂,是睡觉,很正常的睡觉。”段黎翻白眼:“还有这里是伊斯兰教寺庙!”奶奶的,真的在这里睡觉就真的不要想出去了!
“对哦。”罗巡十分败兴,“我保证咱们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在监视!”
段黎摇摇晃晃地坐起来,又掏出一手电筒,——上一个手电筒两代掌教阿訇赠送的油灯都不知道在哪儿了!——打开。
互相对视一笑,略有些尴尬,下一刻,相视而笑。
段黎从靴子里掏出一个小瓶。
罗巡纳闷:“香水?”
“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