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冰对刘静的表现也很满意,——有罗巡在前面比着,是个人都能对刘静很满意。“他很专业。”他们是军人,不待见盛装舞步那种娘娘腔的运动,策马纵横跨跃艰险才对脾气。
ps:罗巡那种疯跑除外:(
程浓再次盯着马发痴:“马更专业。”罗巡的那匹是宝马,这匹是悍马,悍不畏死!
段黎缩脖子:“又来了。”看看安治的表情,深恐接下来的旅途他们会全程牵着匹马实打实地翻拍西游记,劝解:“程程,这匹也不行,太二了。”刘静让撞木杆就撞木杆让跳水坑就跳水坑,一点自保精神都没有,违反物种规律啊。
何冰看程浓没反映,问段黎:“你胆子大了啊。”虽然段黎一直贱兮兮地叫他冰冰,在他的铁拳下也没改过来,但是叫程浓程程倒是从今天开始的。——章教授今天大概真的受到惊吓了。
段黎向隔壁的安治陪了个猥琐的笑容,“冰冰,人有弱点其他人才能靠近。”程浓同志至今表现出的唯一弱点就是他爱好长头直耳四蹄善跑类哺rǔ动物—_—!
安治表情如常地看了程浓一眼,扭头继续观看刘教授跨障!
已经过了八个了,懂行的都看得出,刘静一分都没被扣。
何冰很意外:“他会老老实实按照规定比完?”第九个直径3米的水坑也过去了,但是马后踢还是落在了水里。第一次罚分。
“绝不可能。”段黎的对刘静的人品还是了解的。睚眦必报!
“可是……”
可是第十个三重障碍也过去了,第三道上的一根圆木被马前蹄踢了下来。加速窜过一个小弯道,第十一个1.7米高的栅栏被完美跳跃过去,直冲第十二个花坛。也是二话没说,嗷呜一声就过去了,马蹄上还粘着被践踏的花朵。
场上陆陆续续的响起了掌声,连王储也不得不鼓掌。
段黎很同情王储殿下:庄书礼是业余的,这一人一马是专业的!
何冰有点不能相信,“比完了?”
“没有!”是安治。
的确没有,因为刘静正在冲向终点杆,只有通过终点标杆成绩才能视为有效。
冲了过去,离标杆还有五米处直接侧身前伏伸手,紧接着一把拔起标杆,下一刻调转马头向裁判就去了。
全场震惊!
“他在干嘛?”这是何冰同志今天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段黎悲催,“他不是关二爷,他是赵子龙!”手提一杆明晃晃的标枪追赶下意识转身跑路的主裁判大人。——罗巡只是恐吓惊吓,刘静是直接要谋杀!
全场哗然。
“大使阁下,”王储终于坐不住了,“这位教授在做什么?”骑着匹他们提供的马把个主裁判撵的满场跑路?!
大使很从容:“殿下,这个问题应该由安治团长来回答您。”干么问偶,偶什么也不知道。
“何讲师,”安治召唤:“请向王储解释一下老北京马术比赛的风俗。”
何冰脸色一僵张口就来:“老北京马术盛行与清乾隆年间,八旗子弟赛马最注重的是赢个彩头,所以终点会放一杆彩旗或是一个彩球,第一个到终点的胜利者拔下彩头,代表胜利。”刘静手里的标杆上有个小红旗,所以勉强可以算彩头!
“但是他在追赶裁判。”一位格莱帕梅的官员忍不住嚷嚷。——主裁的身影太让人不忍了,再跑个一分钟他就该爬了。末路狂奔啊!
何冰继续造谣:“拔下的彩头是要敬献给场上的尊长者的,以示敬重。”看一眼王储,“也许我们应该提醒刘教授,殿下才是最尊者,虽然您不在场上而是在看台上。”
众人的眼前重现罗巡策马飞跃自个儿脑门的情景。
王储连忙摆手,“原来是这样,我们尊重贵国的习俗。”
鬼的习俗。
段黎敬佩地看着何冰,赞扬:“何讲师,你出师了。”
“但是裁判……”有人提醒王储,主裁还在逃命。
“派人去叫他别跑了。”王储的脸也有点挂不住,今天里外里没杀了人家的威风不说还把自己的威风给灭了,想通过施加压力和外交途径让他们交出核浓缩成果的计划恐怕无法顺利进行。
“殿下,恐怕来不及了。”一个官员小心的回话。
的确来不及,四条腿肯定比两条腿跑的快,在加上刘静一个劲儿地踹脚蹬的两条腿,一会儿功夫就追上可怜的主裁了,顺带在路过边裁的时候还给了人家一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