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林晔赶上前来给罗巡掐肩捶背晃胳膊以备战最终一轮的自由舞步!“教授,教授,轻点轻点,把人招来,”恢复正常的钟同学已经发现他们是很多人注目的对象了。观察一下马儿,劝解:“别再骂了,它快吐白沫了。真的把它吓晕了下一轮的成绩就为零了。”
“老子要换马。”这匹是一养不熟吓不倒的白眼狼。555555555“我觉得你和这匹已经有默契了,换一匹还得重新磨合。”刘静在一边说风凉话。
罗巡站了起来,问钟林晔:“现在到第几个了?”
“四号选手已经上场了。”在罗巡温故各类脏话的时候,其他选手的比赛顺利进行。
罗巡把燕尾服脱下来,随手仍在一边。——不是自己家的东西他不心疼。
刘静皱眉:“罗巡,这是盛装舞步,不是简装,要求骑手必须盛装上场。”不然谁会穿成这样去骑马,都正式到随时随地可以参加葬礼的地步了。
“我知道。”罗巡气呼呼地回答,把帽子也扔了,“不是说就是随便玩玩吗?老子玩个大发的让他们开开眼。”敢折腾他?昨天跳伞就够他晕的了,今天还让他骑马颠他?成,要晕大家一起晕。比马术他技不如人,是业余中的业余,但是比装傻充愣外加厚脸皮他可是个中翘楚!
“喂,团长可在上面坐着呢。”刘静的提醒十分缺乏诚意。
穿着衬衫马甲的罗巡同志笑容刺眼,“放心,到时候他支持还来不及呢!”牵上明显在发抖的马儿第三去候场!
“老师!”钟林晔笑容可掬,“咱们去看热闹。”
刘静有点犹豫,还是没能抵挡住看热闹的诱惑,“去把老庄叫回来,大家一起看。”都是战友,有好事不能拉下谁。
钟林晔飞奔着去把庄书礼同志给找了回来。
拽着庄书礼仨人一起向出口跑,生怕晚了看不到完全版。
跑到出口就看见罗巡和马已经在场上了。
由于是自由动作,罗巡没有站在场地中间,而是站在边角旁。
钟林晔兴致勃勃地等着看戏。
庄书礼对此不能苟同:“盛装舞步就那么几个动作,他玩不出花样的。”再自选也是有比赛规则的。
钟林晔傻笑,不回答。
刘静拍拍庄书礼的肩:“你没看他把衣服和帽子都扔了吗?”他这次上场就没打算遵守规则!
庄书礼摇摇头:“不守规则不好。”
老庄,你揍是个真理啊。
音乐响了起来。是前奏,节奏相当快,相当昂扬,是一下子就能挑起人类血气的那种!
沙特人还没怎么样,钟林晔同学已经在捡眼珠子了,“五小强之歌?!”罗少校你返老还童吗?
这首歌估计中国七八代少年儿童都听过,连庄书礼都不例外:“这种场合他用日本歌曲?”这算不算是叛国?
第一句歌词已经响起。刘静控制住自己面部表情,以免笑场:“不是日本歌,这是中文版的!”他刚到8384当兵的时候,这首歌是他们那年的团歌!每天练完cao拉歌的时候大家吼的最响的那句就是“阿瞬啊,一辉啊,是亲哥俩——————”长音拖的每次都是大师傅挥着马勺从食堂冲出来指挥大家伙儿才作罢,歇了歌声去吃饭!
“哦,这样啊。”的确是中文,“不过罗巡他为什么不是往场地里跑而是调转马头啊?”1200平方米的场地容不下他表演一场自由舞步?
“早就跟你说他没打算……不对”,刘静也看出不对了,“钟林晔,他的速度有多少?”
“10秒加速,目测每分钟起码800米。”是障碍赛最高时速的两倍!这不是返老还童,这是打了鸡血!
五小强之歌、中文版《天马座的幻象》那热血沸腾的曲调配上不着调的歌词完美地与场上一人一马的自由舞步结合,汗血宝马马蜂窝同志跳舞不太在行但是跑步却是刚刚的,在“雅典娜手下最厉害的圣斗士是青铜什么白银啊黄金啊的圣斗士中看不中用”的怒吼批判中飞蹄绕场狂奔,充分展现了一匹纯血宝马应有的智能体能和性能,让坐在看台前排的人们彻底体味了什么叫马蹄声碎什么叫策马狂奔什么叫尘土飞扬什么叫北京沙尘暴!——沙漠算什么,沙尘暴才是老大!
坐在主看台前排的人们也没有幸免,罗巡同志完全没有因为同胞们也在其中而手软——他的马没有脚软——,带着凛冽的风声从他们身前呼啸而过,呛的一排人灰头土脸:(万幸,主看台比其他看台高了至少有一米,使得大家没有像大半圈的人一样眼前只见沙尘起,——罗巡都跑第二圈了,其他看台第一拨沙子还没抖干净第二拨就又赶到了,吓得人群直往高处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