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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都不算爱/离,或者忠诚(96)

说着,她旋身跑向卧室,翻箱倒柜找出结婚证,疾步返回书房,举起结婚证摆在贺旗涛面前,嘶啦一声,扯成两半!

贺旗涛望向被她丢在地板上结婚证,当初拍摄结婚照片的时候,两人的表情虽然僵硬,但是从心里上都认了这段的婚姻,没有感情可以培养,如果彼此尊重的话。

他悠悠抬起眼皮,火苗在他眼中凝结成冰,又如钢刀般插进陆檬的心窝。

“不必着急撕,明天就换离婚证。”他一字一句地吐出。背于身后的双手已爆出明显的青筋。

陆檬的紧咬着下唇,胸口剧烈起伏着,硬逼着自己不要让泪水流下来。

“好!很好!明天上午十点,离婚登记处见!”

她冲出房门,噔噔噔地奔跑声顺楼梯间传来,又听哐当一声,陆檬脚底一滑摔倒在地。双掌狠狠搓在地板上,划出数道血痕,但是她没有向往常一样娇滴滴的哭泣,而是即刻爬起身,眼泪默默滑出眼眶,悄声无息。

她没料到自己会被他伤害得这么重,仿佛听到心碎的声音,感到神经已崩得四分五裂,不断说服自己要冷静,可无论怎样调适,头脑始终是空白一片。

贺旗涛目睹她跌倒的一幕,完全不假思索地追过来,倏地,掌心重重压在屋门上。

陆檬并没回头,使用双手扭转门把,拉扯不开,她抬起一脚抵住墙边,借助全身的力量试图开启一道门缝儿,却不见奏效。

贺旗涛看向她血迹斑斑的手指,心一下子就软了。

“你去哪。”

“不要你管!我又不缺钱!——”陆檬怒转身,嫉恶如仇地瞪向他:“不要用这种质疑的神态看着我,我不靠男人也饿不死!更不会去找许志希!你满意了么?!”

“满意。然后,你去哪。”

“贺旗涛!你别欺人太甚,你巴不得和我离婚不是吗?我成全你!”

“成全我和谁?”贺旗涛轻动了动唇。

“你心知肚明。”

“不明。”

“无赖!”

“你才无赖。现在说的是你能不能和许志希断干净,扯那些没影儿的事有意思吗?”

“你!我就不跟他断怎样吧!……”陆檬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横流。

“不怎样,你跟他走。”

贺旗涛平静如水的表情比发起火来的模样更引人发疯。

陆檬揪了把发根,尖叫一声:“我跟他之间什么都没有!为了一个不相干的男人你居然提出离婚,我把我当什么了?!”

“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你竟然要为了他同意跟我离婚,甚至撕掉结婚证,你又把我当什么了?”贺旗涛眼中掠过一丝怒气。

“你可以再无赖点!是你先提出离婚的!我顺了你的意还错了?!”

“你提过那么多次离婚,我也提一次怎么了?我是撕结婚证了还是离家出走了?”

“谁没点脾气啊,我说得都是气话!再说离了吗?!”

“嗯是,谁还没点脾气呢?”贺旗涛眼中的怒火悄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笑容。他笑得不温柔也不惆怅,很无谓。

反驳之词堵在陆檬的嗓子眼里,显然,他在给彼此找台阶下,至于下不下去就看她了。

咔嚓一声,贺旗涛反锁上屋门,拔下门钥匙揣进兜里,踏入洗手间。

“要走就走吧,床头柜里有一副备用钥匙。”

他警告自己,这是他让得最后一步。

陆檬戳在门边,越想越气,于是她疾步走上二楼卧室,拉开床头柜找到备用钥匙。

然而,当她抓起钥匙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一股无形的力量却拉住了她的脚步,脚的前半段空踏在阶梯上,迟疑了。

噗通一声,她瘫坐在地,缓缓扭头,失焦的目光落在红艳艳的、裂成两片的结婚证上,猝然之间,她睁大眼睛,眼中全是惊异……是啊,为了一个不相干的男人,她竟然撕毁了结婚证。而现在,她却怎样也想不起来是哪一句话、哪一个词、哪一种情绪惹得她歇斯底里。

想着想着,她垂下眼皮,很无意的摊开一双手,这才注意到掌心中尽是挫破的伤痕,紧接着,一阵钻心的疼痛直入神经。

这时,贺旗涛走出洗手间,视线直接转向二楼阶梯,陆檬正巧与他对望,她不知怎么的了,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滑落脸颊。

见状,贺旗涛停止系腰带的动作,三步并作两步跨上阶梯,蹲到她身边检查她的脚踝部位:“又摔倒了?”

陆檬则抬起脚,踹他膝盖,还不忘带着哭腔连连指责:“都怪你,你就会欺负我!手流血了也没人管我,呜呜,我现在要死了你高兴了吧?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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