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那算哪门子认识?她现在见了我就跟见到日本鬼子一样,恨不得先奸后杀。”
高二少说的一点也不夸张,一旁一直冷脸从容的男人,听弟弟这么“诽谤”自个儿女朋友,竟抿了抿嘴偷笑。
“成,改明儿带她去家里,正式介绍一下。”
“真走到这一步了?”高二少试探地问了句。
“那总比被老爷子逼着娶一个假人好吧?先斩后奏,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高二少想了想,觉得哥哥说的有几分道理,不过……那幼齿大学还没毕业就谈婚论嫁,是不是太小了点?
果然姜是老的辣,别看就老了那么两岁,可不论从心理还是从生理上讲,高二少还是承认的,穿军装的男人,总要比常人恶趣味上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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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正太等了很久,也没把理想中的那个男人给等过来,正欲再次打个电话问问,难不成要他把人送货上门?
却有人不请自来。
怒气像是带着风,凛凛地随着男人大步流星的身子扫过来,冻死人的眼神,直视半躺在沙发里的那个女人。
——头发蓬松地散在脑后,脸上红晕泛起,手上还拿着酒杯,凑在杯口呢喃着什么。
高二少见这个陌生男人似要劫法场,一个箭步冲过去,挡在安芮身前,“哪位。”
语气不善,带着冰碴儿。
安芮抬眼瞄了瞄蓄势待发准备大动干戈的两个男人,晃悠悠地站起来,拍了拍正太的肩,“帅哥,这我男朋友……过来跟我们一起玩的……”
高二少捏着婚戒的手指,颤了几下。这易总的家丑,还真不少……
陈迟暗咒一声,架起安芮的肩膀就欲往外走,却再次被高二少拦下来,“易太太,易总已经在路上了。这位先生,我看……”
陈迟乜了这个人模狗样的正太一眼,语气不乏轻蔑,“他来不了了。”说罢一个眼神瞪过去,拖着安芮突出重围。
女人嘴里还呵着酒气,扭着身子冲脑后摆摆手,“帅哥,要不要一起来玩啊……”
高二少已然面如土灰,自告奋勇地把易太太行踪泄露出去,本想以此跟那个恨不得榨干乙方最后一滴血的Deluxe合作,却没成想,已经端上桌的鸭子被自己硬生生地拿筷子叉飞了。
耻辱。
此乃他高二少自回国以来遇到的第二桩奇耻大辱,而那第一桩,便是被老哥那个幼齿辱骂外加眼神蔑视,以期达到轮/奸他的肉体及灵魂的目的。
高二少不禁感叹流年不利,中华大地的肥沃土壤似乎不怎么适合他的生存发展。
颓败感油然而生,好在手里还捏了个婚戒,那个姓易的资本家重金打造的婚戒,那个被易总爱的死去活来的女人手上戴的婚戒。
一枚指环换取一份滴着劳苦大众鲜血的合同,值。
念及此,高二少不禁咧了咧嘴角,拿起手机,“易总,您怎么还不过来……易太太她……”
本以为对方能火大地质问他,结果易司城却闷哼了两声,“知道了,那是我派的人。”
“……”
高二少脑子一时转不过劲,易总派的人竟被易太太称为男朋友……恶趣味,国内资本家们的恶趣味果真比洋鬼子要重的多。
捋平心里拧成麻花的纠结,高二少悠然开口,“易总,您看那份合同……”
“不是都说了么,那已经是上限,不能再高了。”易司城不容抗拒的口吻,是谈判桌上一惯的不留活路。
“易总,您太太的婚戒……好像在我这里……不知是她不要了……还是……”
“最多再让0.5个百分点。”
高二少眼角都染进笑,“明天我会亲自去拜访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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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迟把车停在自家楼下,拍拍安芮的脸,“醒醒,到了。”
女人睁开醉眼,胡乱地扯开安全带,“走,进去接着喝。”
陈迟见了不免心疼,帮她开了车门,绕过去把她从车里抱出来。
进了家门,鞋没脱,身上的衣物也被安芮揉吧得褶皱不堪,陈迟皱眉,把安芮放进床里,自己出去换衣服。
衬衣的最后一刻扣子刚解开,男人便感觉到自腰间攀上来的温热,猛然低头,见安芮的两手正作乱地挠在上面,猫爪子一样,惹得他抓心挠肝般的痒。
“乖,好好回去躺着。”陈迟扒拉下安芮的两只手,拦腰抱起正欲把她放回去,却再次被安芮缠住,小嘴呵着酒气靠过来,贴在陈迟嘴边,“陪我喝……”
“不行你已经醉了,早点睡。”
“那就陪我睡……”
嫣红的小脸贴得太近,加上酒精作用,安芮的眼神里仅是迷蒙,丝毫不带情/欲的味道,混沌的清纯,让陈迟身子滞了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