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
涉足别人恋情甘当无耻的第三者,为了成名可以不惜一切。
出卖人格,出卖肉体,出卖灵魂。
越想越绝望,她逼着自己挤出最后一抹笑,“抱歉。”然后转身就走。
身子却顿在那里。
刚刚从外面回来的人,头发还湿淋淋的,手里拎着两个大袋子,鲜果蔬菜。
她心里竟然有轻松的感觉,华家大少爷竟然亲自去菜市场。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他喜亲自采购。
他的脸还是那么英俊,身子还是那么精壮,气场还是那么大。
可他,还是那个爱她的华晟晞吗?
明明说好了,不论什么时候都要相信彼此。
可是这一次,是她先不相信自己。
她不信,自己还可以爱的那么心安理得。
更不信,她身上的睡衣,和他湿漉漉的发,都是巧合。
“然然,什么时候回来的?”他走上前,眸子还是往日那般深情。
看在莫然眼里,却像是施舍。
她不需要,她一个第三者,没有资格得到抢来的爱。
忍着泪不掉出来,她绕过他,抬腿就走。
却终于抵不过他手腕的强劲,生生地顿在原地。
“然然,艾菲只是来家里谈事情,你不要误会。”
她想哭。
是谈事情吗?
为什么,为什么在你上乘的丝质睡衣背后,我看到了一丝/不挂的她。
同为女人,我深知被抛弃的痛苦,更知道失去爱的滋味。
让我静一静。
“放开。”她的声音冰冷。
他愣住,他从未听到过她如此没有温度的口吻。
不像是命令,倒像是告别。
他不肯,加深了握她的力道。
她回过头,来不及他反应,娇嫩的唇已经贴上去。
辗转,痴狂。
他手里的东西早已散落一地,她吻他吻的太狠,太用力,以至于心都跟着微微的疼。
他却温柔地承受。
天旋地转爱缠绵。因为太爱了,所以太怕失去。
直到她在迷离的瞬间狠狠地推开他,直到她奋力地跑远,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
他才觉悟,原来,都是梦。
他迅速开上车,一条路一条路地找,每个街角,每片空隙。
他以为她一直住在他的心里,不管她走到哪里,都会找到她的位置,然后紧紧地拥住她。
夜已经深了。
她已经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从推开他那一刻开始,她就使着全身的力。
他的温度还挂在她的嘴角,她笑,终于还是离开了。
她以为,她骗的过自己就可以骗的了世人的眼睛。
她以为,她贪婪地享受着从别人那里抢来的爱情,就可以一直幸福下去。
忘了这是第几回按掉华晟晞打来的电话了,关机前一秒,一通电话再次顽强地挤进来。
按下通话键。
“莫然,你在哪?”
真怪,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问她在哪。
“我也不知道。”她的声音有些闷,闷闷不乐。
“莫然……你……没事吧?”电话里的人很焦急。
真怪,为什么他们都很急的样子。
她撇撇嘴,揉着已经酸肿的脚踝,“过来接我。”
穿高跟鞋跑得太拼命,脚崴到了。
不疼,却难过。
徐诺的车前脚到,夏余南的电话下一秒就打进来。
“然妞,你在哪啊!快点过来!你爸晕倒了!”
身子顿时不稳,徐诺及时跑过来扶住她。
“余南,哪家医院。”
她的脸色,铁一般灰。
刚刚从上海回来不到几个小时的时间,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报上地址,徐诺熬不过,只好先送她去医院。
她已经忘了脚腕的疼,一路奔进病房。
齐佩姿候在病床前,脸色憔悴的吓人。
病床上的人,睡着。
她轻轻地走过去,“妈,爸怎么样了。”
风韵犹存的女人抬眼,吸了吸鼻子,“医生说只是劳累过度,休息一阵子就好。”
她点点头,“可是……怎么会突然这样,爸的身体,不是一直挺好吗?”
她隐隐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齐佩姿站起身,走出病房。
见门外候着一个男人,神色焦急不比莫然差。
“小然,这是?”
“阿姨好,我是莫然的朋友,我叫徐诺。”
齐佩姿牵出一抹笑,这若是小然的男朋友,也好。
母女俩坐到长椅上,“小然,我和你爸准备关掉莫氏旗下的几家酒店。”
“为什么!”她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齐佩姿拉拉她的手,她才缓缓坐下来。
“小然,Mercy和Palace的经营出现了一些问题,加上前几天又被消费者举报,说我们的洗浴产品中含有致癌物质,目前工商部门的检验结果……对我们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