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大嫂……真的没可能了吗?”秦易吐出烟圈问。
秦立笙不大抽烟,只是看着那烟一点一点燃尽,“只要她开心就好。”
秦易很想说一句,早知现在何必当初。想一想,又觉不太妥。
秦立笙看着他,“你和曾岑怎么样了?”
秦易狠狠吸口烟,“她的律师申请了人身保护令。”
“难怪你这么兴师动众。”秦立笙目光跟随苏清宁。
秦易肩膀撞撞秦立笙,“别说当弟弟的不帮你,等会儿你去跟大嫂说说这事。”
秦立笙苦笑,他现在一定要个人帮忙才能跟她说上一句话。他闷闷呼出一口气,“你有没有想过就这样放曾岑走。有一天,她知道你为什么娶她,她还是会走。现在这样伤害是最小的。”
秦易沉默,指尖的烟结了长长一段灰烬,散落下来脏了他西装都不自知。
“真到那一天,我不会留她。”他说得决断,心里却微微异样。
秦立笙又叹口气,“希望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也希望最后的结果,真的是你想要的。”他熄掉烟,进去。
秦易被烟呛到,咳得胸口都疼起来。
苏清宁去厨房拿蜜饯,最顶层的橱柜,蜜饯盒放在最里边,她踮起脚尖使劲够还是差着一点。背后,有热源贴近,熟悉的气息,男人的手臂从她耳边穿过轻松就拿到橱柜最里边的蜜饯盒。
“诗诗正在换牙齿,少吃甜食。”秦立笙的声音带着小心。
苏清宁一转身刚好落到他胸怀,强大的压迫感她依旧面不改色,“女儿是我的,我知道怎么带。”绕开他要走。
秦立笙握住她手臂,她瘦了。
“我有事跟你说。”
苏清宁转身,“说话不用拉拉扯扯。”
秦立笙讪讪放开她,“阿易和曾岑正在闹离婚,曾岑还请了律师要闹上法庭。”
苏清宁冷漠的脸终于有了波动,“他们怎么闹成这样?”
“具体的我不大清楚,阿易是坚决不会离婚,所以曾岑那边需要你去劝和。”秦立笙避重就清将事情说了下。
曾岑和苏清宁差不多大,也是因为诗诗两人才熟络起来,两人关系即是老师和学生家长,又是亲戚,自然有说不完的话,聊着聊着就比亲姐妹还亲了。
苏清宁想了想,“曾岑的性子我多少了解,是不是阿易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这个我可以保证,阿易不会。”秦立笙信誓旦旦。
“我会找曾岑聊。”苏清宁淡淡回了声,转身要走。
“清宁……”秦立笙不想这么快结束与她独处又不知怎么留她,情急伸手。
“别碰我!”苏清宁背对他怒止。
秦立笙的手僵在半空。
“你说过就算我脱光了求你,你也不会碰我一下,请秦先生自重。”她的声音铿锵有力像钢锥一字一字扎进他心脏。
有些事,有些人,错了,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挽回,她和他都不希望秦易和曾岑重蹈覆辙。
曾岑接到苏清宁电话的时候,正在福利院。方峤带方浩轩回福利院和孩子一起玩,分享自己的游戏、玩具,帮忙照看比自己小的孩子,教孩子要有爱心,从小培养孩子的公益习惯。更直接的目的是,三人一起出行这样大众的场合,跟踪他们的人会毫无顾忌露面。
只是,福利院的开放日实在太嘈杂,他们来了有大半日都看不出可疑的人。
“我出去接个电话。”曾岑跟方峤打过招呼拿着手机出去。
“喂。”
“是我,清宁。我带诗诗回国休假期,什么时候有时间见个面。”苏清宁热络约她。
曾岑隐隐觉得她是为秦易的事来的,“我,最近,有点忙……”
苏清宁笑起来,“不会忙到连喝杯咖啡的时间都没有吧,来吧来吧,诗诗也很想见你,一回来就嚷着要小婶婶。”
曾岑心沉了一下,已经确定她就是秦易的说客,“我真的没……”
“明天,我在Magic等你,诗诗给你准备了礼物一定要亲自送给你,不见不散。”
曾岑觉得离婚的事迟早是要大告天下,只要她够坚定,谁也不会让她动摇。
“好。”
擦肩而过的行人,曾岑隐隐闻到熟悉香水味,在哪里闻到过,而且只一次就深深印在她记忆里。她怔怔站在原地良久,脑中一闪,是那晚秦易身上的香水味!
她急转身,在人群在寻找刚才与她擦肩而过的女人,使劲回想,宽沿帽白色上衣红色长裙。
一抹红色身影闪进拐角老梧桐树后,就是她。曾岑拨开人群追上去,拐过梧桐树是翻修工地,工地杂乱空无一人,她都怀疑刚才看到的那抹红色只是幻觉。
她不死心,小心翼翼进入工地,墙体破旧钢筋外露,这要是晚上配点音乐可以拍鬼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