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爸、哥,早啊!”盛夏说道。
结果,被揪住了耳朵,可是她为啥还听到了男人的惨叫声,使劲侧头,哦,原来她老妈在学习邓小平理论: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酗酒和纵容酗酒的结果就是两个人在客厅里青蛙跳五十圈,然后跪地擦地板五次,像一休哥和小叶子撅着擦地板。
“夏夏,头还疼么?”
“本来不疼,这样一跳一跳脑浆太过颠簸就疼了。”盛夏说道。
“哥请你吃饭。”林放道。
“折现~!”
“五折!”
“不打折,否则~”斜眼。
“成交!”林放说道。
然后劳动惩罚完毕之后林放很潇洒地甩给她5块钱:“哥请你吃路边摊的早饭。”
被盛夏咬牙切齿一顿打。
“夏夏,那个江老师是教什么的?”兄妹俩一人拿一个大苹果。
“导员,刚走马上任地,我真衰,千里迢迢的也能碰到。”盛夏说道,这下子江老师大概会对这个和一群人聚众酗酒的学生没啥好感了。
“我说怎么那么年轻。不过——”林放拍她的头:“刚走马上任的就认得你?看起来还很熟的样子啊。”
盛夏便如此这般那般地讲了一通,总结发言:“江老师挺好,斯文有礼。”
“嗯,是不错,不过比你大了六岁,太老了。”林放说道。
盛夏差点被那块小苹果噎死,咳得脸通红总算硬咽下去了:“这厮思想咋那不纯洁呢?我们明明是纯洁的师生关系,算了,跟你扯不清。”
就像要证明林放的话似的,第二天江南桐就发来了条短信,先是关切地问她醒了酒头疼否?盛夏说不疼,没事。
江南桐便说“没事?那好,正好我也在H市,顺便家访一下。”
盛夏拿着手机在屋子里乱窜,家访?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家访,代表着告状啊……真可怕。
“夏夏,你干什么呢,跟个没头苍蝇似的?”盛夏妈妈正看电视被她挡住了。
“没事没事。”盛夏说道一屁股钻进自己房间思忖了半天发个短信:江老师,我们家里现在不太方便,要不,家访只访问我行么?
短信很快回过来:“这样啊,好吧!在哪里见?”
盛夏松了口气想了半天,对H市她也不很熟,就去市中心转过,于是便约在了那里。
看她着急忙慌的换衣服、穿衣服盛妈妈一脸奇怪:“夏夏,你干什么去?”
“没事,我热,出去溜达溜达。”盛夏道。
外面很冷,风很是冷硬,盛夏清醒自己还带了条妈妈的大围巾,虽然颜色和羽绒服确实有点不搭调,可是whocare?这大冷的天不被冻傻才是正道。
哆哆嗦嗦冲进咖啡店摆好了架势还没等四处张望,一眼便瞧见了靠窗那边正端着咖啡轻啜的江南桐,北方冬日的太阳虽不甚温暖,但是却很亮,照在江南桐的白色毛衣上更亮,很耀眼。
盛夏搜肠刮肚找出来一个形容词“帅”,如果前面还要加个形容词那就是“真TMD”!
“盛夏!”江南桐瞧见她了,站起身跟她打招呼。
挪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暂时把帅哥放一边,拿围巾、脱羽绒服,边拾掇边问:“江老师,等半天了吧?”
“还好,反正我也没事,正好消磨时间。”江南桐说道。
这话?
“江老师,你家访不会也是因为没事做要消磨时间吧?”盛夏问道,害得她还有点提心吊胆来着。
“这么说显得我不热爱本职工作,应该说我是在休假时间还在家访。”江南桐说道。
“本质上不都一样么?”盛夏道。
“当年曾国藩与太平天军作战时总吃败仗,向朝廷求援,折子里写了句‘臣军屡战屡败’,他的部下建议他改成‘屡败屡战’,咸丰帝看了不仅没怪他打了败仗,还觉得他忠勇可嘉,一字之差值万金,本质是一样,可是效果不一样,这是说话的艺术。”江南桐说道。
“江老师,你不会在教学生我学些粉饰之言吧?”盛夏问道。
“呵呵,这些太高难恐怕你学不会。”江南桐笑:“吃点什么?”
“江老师,到H市还吃这种西餐很亏哦,不实惠又贵,关键是还吃不饱。”盛夏说道,旁边站着等着点单的waiter小声咳了下,盛夏马上说道:“不好意思啊,我没看见你站这儿。”站在人家地盘上大肆批判简直是……低级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