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师益听著他醉意浓重得像是要哭出来的声音,把车停在了酒店门口,问:您在哪儿呢,我没看见您。
邱景岳说我不告诉你,小季你来找我吧。
季师益到宴客的地方问打扫会场的清洁工,有没有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还在附近,清洁工说不知道。季师益只好又问邱景岳他在哪儿,邱景岳说我不知道,这里很窄,还有椅子坐。
季师益终於在男厕所里找到了坐在马桶盖上的邱景岳,他的新郎扮装早已经一塌糊涂,被吹上去的头发散了下来,领带被解开,上面沾满了呕吐物,呕吐物就在两胯之间的马桶盖上堆积著,当然他的裤裆也全脏了,皮鞋只有一只,另外一只不知去了哪儿。
而这个样子的邱景岳看到季师益的时候还笑了,说小季真厉害,被你找到了。
季师益把他从卫生间隔间里扶了出来,把他的领带丢到垃圾桶里,然後脱下他的裤子,到洗手台子上把脏的部分稍微洗了一下,拧得差不多干了让他穿上,穿上後邱景岳迷茫地看著自己好像尿裤子一样的胯下,季师益说您就忍一下吧。
由於怎麽都找不到另外一只皮鞋,季师益只好背著邱景岳出去了。绕过会场,到酒店门口,引来了众人的注目。
邱景岳在後座上睡著了,季师益把他运到自己家里,背著他上了电梯,到了十七层的家中,那个时候他又醒了,似乎清醒了一点儿,说:“怎麽来你家啦?”
“您不是无家可归吗?”
邱景岳想了想,说:“哦。”
季师益说:“脱了衣服,洗澡吧。”
邱景岳坐在沙发旁的地上,慢慢地解开衬衫的扣子,解了几颗,抬头对季师益说:“小季,帮我。”
他的前胸已经露出了大部分,最近似乎没先前那麽瘦了,长回了一些肌肉。右侧的乳头在衬衫边缘,他动一动,就露了出来。季师益跪在他面前,解开了他剩下的两颗纽扣,结实的腹肌也暴露出来了。然後他松开皮带,把他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褪下了大腿,扒下了小腿。他看见以前没看见的部分,在黑色的毛发当中和自己一样的那部分。
邱景岳被扒光後又睡著了。季师益拍打著他的脸说醒醒,去洗澡。
他爬起来,摇摇晃晃走向厨房,季师益只好把他拉回来,拉到正确的地方。邱景岳在门口的脚垫上蹭了半天,季师益就见他裸著的後背、臀和大腿在那儿交替动著,问他怎麽不进去?邱景岳说不是已经进来了吗?
季师益把他拉进淋浴间,打开洒水的莲蓬头,他说:哇下雨了。下大雨了。然後哼起那首闽南歌来:天黑黑要下雨。也不洗澡,就那麽任它淋著。
季师益脱下自己的衣裤,进了淋浴间,邱景岳看了他一眼,说:“小季,你的鸡鸡直起来了。”
季师益说你闭嘴。
邱景岳闭嘴了。季师益关了洒水龙头,在手上抹满了沐浴乳,往邱景岳身上擦,从脖子擦到肩膀,擦到後背,绕回到腹部,往上擦到胸前。他用麽指搓著那两颗让他困扰了很久的东西,它们慢慢地硬了起来。邱景岳呆呆地看著师弟的动作,说小季,别这样,我挺不舒服的。
季师益把手从他的腰部移到了背後,臀上,摩擦著他的臀,邱景岳的脸开始泛红了。他把他的手移开,说别这样,我自己来吧。
季师益瞪了他一眼,说:你现在醒了?
嗯,我醒了,让你帮我洗澡很不合适。
“有什麽不合适的?”季师益的手捏上他的乳头,邱景岳说别捉弄我了,小季。我错了???
他说完之後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张开嘴,还来不及合拢,季师益把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季师益觉得自己疯了,他把他压在淋浴间的玻璃门上,吻著他,松开之後又吻了上去,直到他的嘴唇被吮吸得几乎肿了。邱景岳轻微地反抗著,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喝多了,力气不大,只能任由著他吸著,舔著,咬著。季师益打开水龙头,用手抹去他身上那些沐浴乳,狠狠地揉捏著他的乳头。邱景岳哼了出来,说疼。
季师益看著自己扬起的下体,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以前没有插入之前,他是不可能胀成这样的。他对自己的行为有些愤怒,他甚至不知道该用什麽方式缓解。对著这个男人,他甚至不知道该怎麽做。
他舔著邱景岳的身体,以为可以稍微缓解一些,他玩弄著他的乳头,那个东西女人也有,只不过大许多。他咬著他的乳头,以为它们可以和女人的一样大,但其实并没有。那东西还是那麽小,只是硬了,长了。然後他发现邱景岳勃起了。
於是他就停下来了,有些茫然地看著邱景岳,想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麽。邱景岳冲干净了身体,拉开淋浴间的门,用浴室里的浴巾擦了身体之後裹著浴巾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