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啊。”图南理所当然地回答。
“那爹地是爸爸的谁?”
图南想了半天,说:“爹地是爹地,爸爸是爸爸。”
“那爹地和图南一起住吗?”
图南说:“爹地在很远的地方住,很久才回来一下。”
不过,图南的很久并不是老师们理解的很久。
好吧,老师们的结论就是,爹地应该是爸爸的兄弟,同时又是图南的干爹。在外地甚或外国工作。至于图南的爸爸,依旧是一个失去了妻子的悲情男人。
图南事件时常有些新进展。有一天,图南亲了好朋友小北的嘴。老师们问他:“图南,你怎么亲了小北啊?”
“图南喜欢小北。”图南理直气壮地说。
“可是小北是男孩子啊。”
图南听了半天,睁着可爱的大眼睛看着老师,不明白她们在说什么。
好吧。随他喜欢吧。老师们心软了。
不过心里依然很疑惑。一般的三岁大的小男孩,不会这样亲自己好朋友吧,要亲也是亲脸啊。图南是不是看到什么奇怪的场面了?
当然那个奇怪的场面回放如下:
某年月日,图南在家中的沙发上蜷在爸爸大腿上睡着了。爸爸拿了条毛毯裹住儿子小小的身体。那时爹地洗了澡,爸爸见他出来,给他冲了杯热牛奶,爹地在喝的时候,看见儿子睡在沙发上,说:“真难得这么早就睡了。”
当时刚过了七点,一般情况下,儿子是七点半后才能睡着的。
两位父亲在儿子身边喝了会儿牛奶。爹地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搂过爸爸。
“儿子还在。”爸爸阻止着爹地。
“他睡着了么。”爹地把嘴唇贴在爸爸的唇上。
这欢娱,渐入佳境的时候,儿子揉着眼睛坐起来,睡眼朦胧地发现了现场,说:“爹地在干什么?”
爸爸踢了一脚爹地,谢敏放开容若,笑着去抱抱儿子,在儿子小脸蛋上亲了一口,说:“爹地在亲爸爸。”
图南睁大眼睛好奇地问:“为什么要亲爸爸?”
图南一直以为只有自己才会被亲。
“因为爹地喜欢爸爸啊。”谢敏笑着解释。
容若看了一眼孩子他爹。
图南心里想:原来喜欢就可以亲亲啊。图南于是说:“那图南也要亲爸爸。”
儿子的小嘴贴到孩子他爸的嘴上时,孩子的爹地脸抽搐了一下,迅速地把儿子从爸爸身上剥离,说:“小南,那个地方是爹地专用的,你不可以亲。”
孩子的爸爸老神在在地看了一眼孩子的爹地。谢敏从那双万年秋水澄的眼中读到了四个字:自作自受。
儿子开始刨根问底:“为什么呀?为什么呀?为什么图南不可以?”
“因为,呃,只有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才可以亲那里。爸爸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是爹地,所以只有爹地可以亲。”
图南再度发作亲了自己的好朋友之后,老师再次问了:图南为什么要亲小北啊?
图南扑闪着无辜的大眼说:“因为图南是小北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
当然,老师不知道的是,在她同孩子的爸爸说了这件事后,爸爸打了个电话给爹地。
由于孩子他爸很少主动打电话给他爹,他爹欣喜若狂地接了电话后,听见的就是孩子爸不动声色的声音:“谢敏,周末我跟徐晖约好打球,这两天你带一下小南吧。”
孩子爹从孩子口中断断续续知道此事后,仰头长叹: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也。
至于他厚颜地把儿子丢给岳父岳母,去找孩子爸爸一起打球,那又是一段后话了。
第95章 番外·新婚
卢圣春在某个周末大清早时被老婆从床上撬起来,理由只是倒垃圾。
连蕊叉着腰说:我们结婚以来,你倒过垃圾吗?今天让你尽尽孝吧。去吧。
倒垃圾的时候,在垃圾堆旁碰到了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十分眼熟的男的。
那个男的比他高了七八公分,身体结实,脸长得很帅。卢圣春想了半天,愣是没想起来这人是谁。他是谁啊?谁啊?熟人里除了那个鬼人谢敏,还谁长这么帅啊?
说起来,这人跟谢敏还真有几分相似。
“早啊,圣哥。”那个人笑着向他打了招呼。
那个笑得很坦率的样子一下子让他接通了某个开关:“容若?”
该有好几年没见到这个人了吧?初中的某个小弟。他上高中以后就很少来往了。后来上了大学之后更是音信全无。不过奇怪的是,卢圣春有几次同学会没去参加,据说他都去了。卢圣春参加的同学会,却没有一次见到他。
“你怎么在这里倒垃圾?”卢圣春狐疑地看着这身打扮的容若,看样子他家就在附近啊。“你搬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