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吕望月话没说话,我接了过来,“没有关系,不需要通知我家里。”
两个中年人看着我满脸的吃惊,想想自己的行为真有点诈尸的味道,歉意地一笑,“我正好醒了,真的没事,我就是碰破了皮而已。”
“你……”吕望狩的父亲盯着我的脸看着,“很眼熟。”
“哎?”我有点吃惊,吕望狩的妈也看了过来,“小姐你叫什么?”
“我叫陆小鸡。”我回道,心里有点紧张。
“哦……”吕望狩的父亲拖长了音应道,“不好意思,瞧着陆小姐有点眼熟而已。”
我陪了一下笑,又躺回了我的床上,吕望狩的父母连同小月一起出了门,病房里又安静了下来。
“你怕见长辈?”吕望狩说。
我被他戳了软肋,但是却不愿意承认,“我只是为你们一家人谈话创造一个良好的氛围才保持沉默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突然不知道要如何面对长辈了,总让我心里紧张。
一边的黄书浪突然按了护士铃,一个护士走了过来,“什么事啊?”
“吾欲解手,请助吾一臂之力。”
我瞧着护士满脸黑线,赶紧说,“他要去厕所,你扶着他就好。”
扶着黄鼠狼出门,护士关切地问,“先生,你除了腿伤了,脑袋撞到哪里没有?”
吕望狩直了直身子想坐起来,肋骨的伤让他倒吸口凉气,眉头紧皱着,微靠了起来,扭头看着脑袋上裹着纱布的我,“你还是真是无时无刻不保持着自己猥琐的形象啊?”
“哼……”我鼻子一哼,得意地瞥了他一眼,“以往我丢人你风光,如今彼此彼此,吕经理你就别想说风凉话了。”
“我好歹伤在内,看不见。”他挤出笑说。
“……”得,算我伤的不是地方成不?
“你……”吕望狩突然开口问,我正在摸自己脑袋上的纱布,扭头问,“啥事?”
他微昂着头瞥了我一眼,“陆小鸡,你家里有亲戚是书香门第吗?”
我一愣,摇头,“我?我家亲戚?哈哈哈哈……”我使劲笑,有时候这比蹩脚的掩饰好多了,怎么说来着的?BH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吕望狩嗤笑了一声,“你该不会原来就这样猥琐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想快点转开这个话题,我说,“那是那是,猥琐可不是一天养成的?我小时候有次可比现在猥琐多了,满脸的烟灰,头发都点着了,哭的满脸眼泪和鼻涕……”说了开头我就后悔了,怎么会同他说呢?侧脸一看某人正兴致勃勃地等我说下文,我舔了下嘴唇,尴尬地说,“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他看着我,我试探着问了一句,“我给你说个笑话吧?”
“笑话没你好笑。”
很好!大哥!我看好你哦,你一开口,宋祖德那破嘴也得下岗了。
看着我一张囧脸,某人继续问,“怎么会弄成这样了?”
“放烟火的咯。”我只好继续说,干巴巴的,没一点感情,“烟火没有炸,我就去看,结果烟火冒到了我头发上,脸也被弄黑了,还好没炸破相……”
我含糊地说着,吕望狩默不作声,我巴不得他不听,这样我就可以不说了,扭头一看,某人呆楞着,“喂……”我轻唤了一声,难道吕经理有自虐症?明明不待见猥琐女偏偏还要把我搁在身边,如今还要听我的猥琐往事,把自己吓到了不是?作孽啊作孽……
他突然转身看了我一眼,我谄媚一笑,“吕经理,好听不?”
“无聊!”某人突然撂下两字,把床之间的帘子一拉,留下我一抹谄笑凝固在脸上。
这时护士扶着黄鼠狼走了回来,他看着僵硬的我问,“小鸡汝为何面泛痴笑?”
“你他祖母的才面泛痴笑。”哈,搞一个世界,谁不会啊,我也啪唧把帘子拉上,某浪哀号,“吾不过询问罢了,汝为何口出秽语?”
睡在床上我发现人生就是一个被人虐与虐别人的过程,吕望狩被我的猥琐虐了,就要在口头上虐我,而我就得在黄鼠狼身上发泄,而他目前看来没有虐回来的本事,只能找到一个可以供他发泄的对象才成。
我萌的人不萌我,萌我的人我不萌,靠,我发现自己恶俗极了,睡在床上差点没恶心得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