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斌说:“我还有两个月就去美国了。”
骆佳容说:“麻省理工是吧?姐在边上搞了个小公寓,保证比你宿舍强多了,大家那么熟,不收你房租。”
如果骆佳容执意要闯进某个人的生活,根本不会给人留下任何余地,这一点,她和季尧可以说是如出一辙。
沈斌坐在圆桌边,看着骆佳容的车子开出十米后停在了路边,她走过来,坐在了沈斌的对面,扬手叫了一杯菊花茶。
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骆佳容说:“没想到你现在也抽烟了。”
沈斌曾经很反对骆佳容抽烟,最后骆佳容还是听他的戒了,后来他却自己抽上了。只是这边骆佳容一根烟都快烧到手的时候,沈斌依旧一句话都没说。
骆佳容喝了一口茶,掐灭了烟,说:“说吧,找我什么事?”
沈斌却还是没有说话,坐在那个遮阳伞照顾不到的地方,默默的,就好象他根本就不是特地来等骆佳容的一样。
骆佳容觉得自己应该烦躁的,如果对面换作其他任何人,她早就起身离开了,但这个人是沈斌,她还坐在那里,慢慢的等他说话。她想这可能是因为,她和沈斌除了最后一次摊牌以外,几乎都幸福的不像真的,以至于哪怕最后一击相当致命,她却还是对他恨不起来。
她看见边上一家便利店里的售货员拨了一个电话,然后时不时的往这边看,相信十分钟内季尧就会知道她和沈斌坐在一张桌子上喝咖啡。所以说地头蛇就是狠,线人不用特别布置,依旧全城皆是。
然后沈斌问了骆佳容一个很要命的问题,他问:“他爱你?”
如果别人拿这个问题来问骆佳容,她一定会让那人直接去问季尧,可这个人是沈斌,骆佳容只能说:“你千万别拿这事去问他,他会打人的。”
而让骆佳容没想到马上沈斌就问了她一个更要命的问题,他问:“你爱他?”
骆佳容想说,咱能聊点别的吗?有事说事,不行吗?
可是沈斌看着骆佳容的眼睛很清澈,骆佳容不明白一个跟小三暗度陈仓,孩子都四岁了的男人眼睛怎么还能和十年前一样的清澈,可事实上就是这样。
骆佳容说:“你还是回美国吧,他们不会让你拿到金融港项目的。”
可是沈斌说:“你帮我一回。”
骆佳容愣了一愣,才说:“你要我帮你?”
沈斌己经不是十年前的少年,不再明媚如昔,哪怕还是帅气逼人,却已不是骆佳容死穴所在,她真找不出理由来解释,为什么看到对方的眉拧到一起的时候,她还是那么揪心。
骆佳容从小咖啡馆离开后直接去了三个火枪手,好歹季尧的精英小团队也被安排在那里,通常她还是要去露个脸什么的。在地下的停车场毫不意外的看到季尧的悍马也在,只是大剌剌的停在余浩的专用车位上,而余洁的莲花则横在出口处,把悍马给堵得死死的。
看到这个骆佳容对楼上的公司里的情况已经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可事实还是比她想象中的要严重的多。
前台和办公区都看起来和往常一样,只是在最里面,她的办公室门口季尧和余浩分别用枪指着对方的头。两人身后分别站了小弟几只,当然,其中包括万能小弟雷子。
对白如下……
“爷要进去!”
“爷说不准进!”
“爷现在就进去。”
“你跟爷动一下试试?!”
“你敢威胁爷?回头叫你姐把你吊起来打!”
“你敢不听爷威胁?回头叫姐罚你跪着唱征服!”
……
看到骆佳容以后:
“输了,小弟得管!你忙不过来,爷帮你。”
“姐,要不你还是嫁我吧,户口本就在公司,方便着呢!”
骆佳容多少年来听到余浩叫姐不超过三次,真不知道该不该对季尧道声谢。她看着两把正儿八经上了膛的手枪在两只的脑门上晃着,觉得澜港能如此和谐至今日,确实是不太容易。
不得不说,这两只的确是狠,就这状况,骆佳容想把他们踢飞还真怕枪走火了怎么办。
同样的,这两只已经完全意识到一旦枪放下,少不得要挨上一脚,所以枪打死都不愿意放下来。
而等到两把枪放下来的时候,骆佳容已经坐在办公室里开始愤怒的小鸟了。
季尧关上门的时候很大力,生生把余浩挡在了外面,一把小金抵上骆佳容前腰的时候,她一惊,看到没有上膛,也就随意了。
骆佳容以为接下来会来一个霸气的吻,季尧却面部表情极其狰狞的说:“脱衣服。”
“别这样嘛,耗子在外面。”骆佳容也极其配合的羞涩了。